我猜是这样。你信不信……”
“我信你。”温郁金探身吻了吻甘遂的下颌,眼里倒映出甘遂,“我无条件相信你,甘遂,你对我真好。”
甘遂一怔,随后推开温郁金,说:“过去睡觉,别影响我看书。”
温郁金哦了一声,小声嘟囔:“你也和妈妈一样。”
甘遂手一紧,书纸被捏出沙沙的声音,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没等来温郁金恍然大悟一脸惊讶的反应,他斜眼看去,温郁金已经老老实实爬上床,盖好被子闭起眼睛,真的开始睡觉了。
“蠢死了。”
甘遂有些恨铁不成钢,又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甘家通过各方人脉,经由一系列暗中操作,俞万途如他们所愿地被判无期。判决结果出来当日,甘遂也出院了。温郁金第二天就要回学校,他想在这之前回趟家,坐上车的甘遂看着在车边踌躇的温郁金,没有半点人情味地说:“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在下一记眼刀来临之前,温郁金识趣上车。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
温郁金头脑风暴了一会儿,甘遂说了那么多话,他想听的是哪句。但他嘴上应着:“没忘,没忘。”
甘遂看他那样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自己问的是哪句,他气不打一出来,把人一把拽到面前,正要恶狠狠警告他再忘记他说的话就永远别来见他时,温郁金已经顺势抱住他,用红色的唇瓣摩挲他的双唇,“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想记下来,太多了,我的脑子不够用,你现在问重点,我哪能一下子就说出来嘛……”
甘遂捏住还往他唇上贴的温郁金,指腹狠狠碾过那红如烟霞的唇:“跟我撒娇?两个男人,恶不恶心?”
温郁金想要辩解,甘遂的手指已经塞进他口腔里翻搅,他乖乖用他柔软的舌头去包裹甘遂骨节分明的手指,含着甘遂食指上的戒指吮,金属的味道,像甘遂一样冷淡又极具吸引力。
甘遂抽出手指,勾了勾温郁金的下巴。
温郁金恋恋不舍去吻甘遂的脖颈,见甘遂没有拒绝,他大着胆子往下,掀起甘遂的衣服吻他紧实的胸膛,往下轻轻抚摸甘遂被绷带包裹的劲瘦腰身,甘遂并不常健身,但有空会跑跑步,打打球,他的肌肉并不是很夸张的大,而是薄薄的,正好有线条,很漂亮。
从前是他的脚缠在上面,现在他的嘴唇也流连忘返。这么美的身体,沉沦不是罪。
“够了。”
甘遂把温郁金从他衣服里拎出来,温郁金舔了舔唇,满脸痴相,甘遂凑上去跟他接吻,骂道,“脏东西,弄我一身口水,臭死了。”
温郁金嘿嘿笑着,说:“回去我帮你洗澡。”
甘遂脸上多了微不可见的笑意,他松开温郁金,说:“下车,到你家了。”
“啊?!”
温郁金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外,是他家没错。
甘遂别开眼,说:“天天见你,烦了。今晚放你回家。”
温郁金喜不胜收,他开心地跟甘遂道谢,下车进门还不忘跟甘遂挥手再见。
甘遂真好,能喜欢甘遂也真好!
温郁金一路哼着小调地往里走,楼上好像传来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温郁金鬼差神使地往上走,透过虚掩的门,他看见了神色激动的父母。
温东川嘴里的怨妇两个字清晰地传进温郁金耳朵里,温郁金脸色骤变,他抬脚要进,傅文诗看到了他,眼神警告他不许进门。
他不甘心地收回脚,看到温东川要出来,温郁金赶忙躲到一旁的拐角处,他看着温东川下楼,耳边是傅文诗的哭声,他看了看傅文诗在的房间,又看向无尽楼梯之下的温东川,他握紧拳头,下楼尾随温东川出门。
温东川去了一套公寓,里面早就有人在等。他猴急得连门都来不及关上,温郁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缠绵,虽然早被甘遂猜到,但他还是很愤怒。
但这次他没有冲动,而是出门买了一只红色的马克笔,回到那套公寓,他脱掉衣服,从额头到脚心,全点满红色的痣,而后握着笔,站在那扇门前,一直站到里面声音渐歇,站到月亮掉下树梢,他推开门,站到那散发着恶心气味的床上,用脚弄醒温东川。
“怎么了?”
温东川迷迷糊糊伸手去开床头灯,床头灯并不亮,惨淡的光里站着一个满身都是红色的痣,蒙着半只眼睛的鬼。
“啊!啊——!”
身边的女人被惊醒,迷糊间看见个模糊诡异人影,吓得滚下床躲在窗帘后。
温东川慌张地伸手去拿眼镜,温郁金一脚踹掉,又踹了温东川脸几脚,顺手关掉灯,伸手掐着温东川的脖颈,压低声音,怪笑着说:“你该死了,爸爸。”
红色的墨迹染红了温东川的胸口衣服,真像被捅了几刀。
“温郁金!你疯了?!我是你爸!狗东西……!”
温东川大叫着,过于害怕紧张,他的心脏被温郁金用笔扎得很痛,他以为真被捅了,彻底疯狂,一脚将还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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