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温郁金,倒是从草丛里发现了chrisher。
chrisher被带回甘家,甘文华听完chrisher的控诉,一夜白了头。他不明白,他被人从小称赞到大的儿子为什么会被一个男人迷得神志不清,净做蠢事。
chrisher的父母是他家的重要客户,这事要是被chrisher父母知道,他家在国外的生意将要损失百分之四十。
“chrisher,这件事是甘遂做错了,叔叔向你道歉,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叔叔都答应你。小孩的事,就不要……”
“温郁金。”
chrisher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只要温郁金。我要甘遂跟温郁金坦白,不是他救的温郁金,还要他自己说,他是个坏蛋,是个骗子,他对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甘文华松了一口气,说:“不就是个温郁金嘛,小事小事。两个星期后我会给甘遂和周家千金办订婚宴,叔叔会确保温郁金出席,到时候他们俩也算有个了结,宴会结束,我会让甘遂当着你的面跟温郁金说清楚,等一切事了了,你就可以带温郁金走了,他现在也没地方去,他和你才是最合适的,叔叔会帮你的,你放心。”
chrisher想了想,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只是跟温郁金说明是他救的远不足以带走他,但等他看到甘遂跟别人订婚,他一定会心灰意冷,跟自己走的。他点了点头,说:“好。”
温郁金看到甘遂订婚消息时,他跟妈妈正打算回外婆家。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耳朵,拿下助听器,一个接一个换着戴,他的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也听不清任何了,他好像发病了。
“妈妈,我的药呢?”
温郁金问着,慌乱地四处张望,膝盖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是甘遂买给他的,可不能弄坏。
“妈妈,我怎么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妈妈……”
“金金。你刚刚才吃过药。”傅文诗叹了口气,伸手去给温郁金擦眼泪,“眼泪流这么多,当然会看不见。心脏跳那么快,耳朵不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当然什么都听不到了。你也知道,甘遂是甘文华的独子,甘文华是gk集团的董事长,那么大的集团,会让他们的儿子是同性恋吗?”
“妈妈……”温郁金还是看不见,他的眼泪让他窒息,他急促的喘着气,“是我有病对吗?是我的错对吗?是我喜欢他,也是错的,对吗?”
“喜欢没错,只是他是甘遂。他或许是喜欢你的,你被温东川那样对待,他去救你,还为你提供庇护之所,还怕把你置于危险之中,让我带你走,这至少说明,他喜欢你。”
“有什么用呢。”
温郁金靠在椅背上,抽泣不止,风从窗外钻进来,将他的眼泪吹成一串摇摇欲坠的珠子,“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chrisher给他发了消息,说甘遂有话跟他讲,让他来参加宴会细聊。
也许是要解除这段关系,也许是像他开玩笑说的那样让他给他做地下情人,他会回答,好的,不行。
他反复背诵这两个答案,只是等到进入富丽堂皇的别墅,找到位置坐下,他已经记不清标准答案,目光已经不由自主地寻找甘遂,甘遂就在台上,他的目光却怎么都无法聚拢,四散的余光中,是那短暂相处的时光记忆。
安静的房间,晶晶找他抱着,他找甘遂抱着。
真是奇怪,一天好像没说什么话,也不觉得无聊,心里觉得满满的,哪里都是圆满的。
“甘遂,给周小姐戴上你亲自挑选的戒指吧。”
温郁金回神,台上的甘遂还是不动,久久凝望着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他讲。
“你想让我告诉chrisher,温郁金在那吗?”温东川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下宾客,在甘遂耳边小声说,“还是说,你要我让人把温郁金悄无声息地做掉?他现在就是一只蚂蚁,死了都没人知道。”
甘遂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他的手机被丢掉,他连温郁金的号码都记不得,他告诉傅文诗不要让温郁金来的,为什么……
他拿下那个烫手的戒指,拉起面前肤白貌美的周小姐的手,在她欣喜的目光中一点点把戒指推进去,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碎掉。
太晚了。
一切的事情都偏离了他的掌控,明明傅文诗这时候应该带温郁金回川江去,等他脱身,他会结束这场闹剧,跟他解释。
可偏偏他来了。
“温郁金等一下!”
chrisher在二楼看见大厅里要逃走的温郁金,他大喊了一声,匆忙下楼跟着去。
“温郁金?这不是那温家的那个谁嘛……怎么也来了?”
“听说啊,我只是听说啊,这甘遂和这温郁金……”
“甘遂!给我回来!”
刚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群被人撞开,他们顺着那抹黑色看去,做工精美的大门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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