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下折射出周斯越毒蛇般的眼眸,许弋却在想他老板这样一个没有感情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人居然是个同性恋,这不应该啊!
在他浅薄的认知以及前两天酒吧的惊吓中,他觉得同性恋都是能一眼看出来的,要么特娘,要么特变态。
可周斯越明显都不符合,怎么会是走旱路的呢……
老板破口大骂的嘴型在他眼里仿佛是慢动作,许弋想起今早上厕所刷到的短视频——
一只柴犬声嘶力竭的吼叫,结果它的屁眼随着它的叫声一张一合,人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吗?
许弋眼神突然变得怪异,那此刻的周斯越岂不是……
啊?!!
他实在无法想象现在剑拔弩张的老板屁眼一张一合的样子,不过周斯越长这么好看,下面应该也会很好看吧……
“许弋——!”
周斯越鲜少有这么想杀人的时候,一嗓子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浮出来了。
“你笑什么?我刚讲的话很好笑吗?”冷面阎王问道。
他笑了?!许弋下意识摸上脸,果然嘴角高高扬起,但他还是辩解道:“我笑、我笑……”
夭寿!他怎么敢讲他笑是因为想到了老板的屁眼子,于是死鸭子嘴硬:“我没笑。”
‘嘭’的一声,许弋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接着鼻梁骨传来一阵剧痛——周斯越把面前的文件夹甩他脸上了,纸张纷飞,他被砸得不轻,往后倒退好几步眼冒金星,吓得许弋以为天使来接他投胎了。
“滚出去,状态没调整好之前不要再踏进我办公室一步。”
老板口交他偷窥,老板讲话他发呆
许弋这顿骂没白挨。
可怜的打工人一口气忙到十点,临走时他往里瞄了一眼,周斯越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不是他说,老板也挺累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将这大逆不道的念头甩出脑海。
人家老板一天挣那么多钱多累累怎么啦!他应该的。
哪像他们这种打工人,累死累活挣不了几个钱,大头都进了老板兜里。
来到熟悉的啤酒摊,许弋点了二十串羊肉一个腰子还有三瓶啤酒。
老街角停了几辆出租,烧烤摊支了十多张桌子,被包浆的油腥裹得黢黑发亮,发黄的电线杆斜倚着,旧居民楼不知是谁晚上洗了裤衩,此时正不停往下滴着水。
闹市之中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男人西装革履挂了电话如释重负的松气声变成不依不饶的咒骂,骑手外卖提示音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隔壁小卖部家的老板娘又在打孩子……
许弋享受地闭上眼,这样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
白天光鲜亮丽地坐在几十层的办公楼里,精致的茶水间和键盘敲击音交织,就像是一场梦。
社畜的双面生活啊……
他猛灌一口啤酒,狠狠撸了口肉串,光秃的竹签被他舔了又舔,恨不得嗦出火星子。
喝了个水饱,许弋醉醺醺回家时才发现钥匙落公司了。
狗操的生活!
地铁关门了,来回打车一百多,附近开房二百多……
许弋掰起手指盘算,还是打车便宜些。
许弋撅着屁股在漆黑的工位上找了许久,终于被他发现掉在电脑主机旁的钥匙。
周斯越的办公室突然转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许弋后知后觉抬起头,这才发现老板居然没下班。他好奇地走上前,但玻璃降下了百叶帘,只能隐约看出里面透着的淡黄色灯光。
但是好在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许弋蹑手蹑脚凑上前,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一个体型娇小的小男生紧紧拉着周斯越的手,语气恳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又是男人!许弋一下精神了,恨不能把耳朵摘下来伸进屋里好好听个仔细。
“先生,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们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打火机响的声音,周斯越点燃了烟,“你没有卡怎么上来的?”
“我……我走楼梯上来的,那里不需要刷卡。”
卧槽!许弋暗自感慨,43层说爬就爬,真他妈狠人啊!
“你还挺厉害。”周斯越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该说清楚的也都说了,咱们好聚好散。”
“为什么呢先生,是我哪里照顾的不够周到吗?”男孩隐隐带了哭腔,听起来不太死心。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的房子还可以再住三个月,不用急着搬走。钱也打你卡里了,咱们就这样吧。”
话音未落小男孩扑倒在周斯越怀里,鼻涕眼泪一把地哭着,把周斯越名贵的衬衣捏出一朵朵小花,人走的时候他胸膛湿了一片,明显是男孩的眼泪。
小男孩走了之后周斯越单手解着扣子,一双眉紧蹙,有些嫌弃地脱下弄脏的衣服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醉哄哄的许弋全程围观了这场大戏,他面色酡红地打了个酒嗝,心里骂道:这个狗操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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