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大。
我的头发白吹了,护肤都白擦了,又被热水浇了满头满脸,但我心情变得很好。张基抱着我喘得又重又急,听得我幻肢硬上加硬,他的手掌握着我的腰,我每一次插到深处时,滚烫的掌心就蹭到后腰去,撩拨得我欲火怒涨。
他坐在浴缸边缘的台上,曲着右腿,虚靠着我的身侧,方便我顶弄,我怕他滑下来,使劲把他往里怼。水声拍击在赤裸的皮肤上,撞碎在腿间的交合处,我低头凝视,他的性器硬着还没有释放过,这样他是射不出来的,透明的水液从顶端满溢,后穴裹着假道具费力吞吐,被操得发红发烫的穴道敞开着迎接下一轮的插入。
“张董好会发水。”我由衷夸赞。
张基的脸也是红的,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然后亲吻我,很用力。
我已经够高了,但是在张基面前像个发育不良的小学生,我被他抱在怀里就像我抱着玩偶,我真怀疑他一用力就能给我捏碎,然后我就一命呜呼了,正合他意。
后半夜我们一起滚到床上去,张基把腿分得很开,总想夹着我的腰,我使劲按着他的腿根,打桩似的干他,他的胸口上湿漉漉的都是汗液,我捏着他丰满的胸肌,叼住一侧深红色的乳头又吸又咬。张基不需要我威逼,他太懂我喜欢什么了,胸口在我唇下起伏颤抖,断续的呻吟和空气一起从口中呼出。热气喷在我的耳廓上,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不喜欢太骚太浪的叫床声,我喜欢压抑到忍无可忍的喘息和男低音的呻吟声,那些又尖又高的叫声只会给我吓得性欲全无。
做完一次我去喝东西,张基裹着睡袍出来找我,我没开灯,在五十七楼可以看到这座城市数不清的夜光,我坐在窗户前喝葡萄酒,张基站在我身后,撑着吧台桌面,把我整个人拥进他怀里,他的胸口热热的软软的,像女人的乳房,我不讨厌。
手机屏幕亮了,我点开脸书回消息,张基低头亲我,我不想亲,遂一巴掌推开他,他又追上来。
“谁这个点还来找你?”他亲我的额角和颧骨,嘴唇很凉。
我莫名其妙,“美国是白天。”
张基要看我手机,我不耐烦了,在他怀里挣扎,“干嘛?”
张基语气平静得毫无变化,“那他不知道国内是半夜吗?”
我要疯了,声音变得很尖很尖,“你管我?!”
张基终于皱了一下眉头,“白振雪,你刚睡过我,现在要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聊天?”
我阴沉沉地盯着他,张基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们只僵持了几秒钟,张基又对我笑,“明天我请假,你回来这段时间,我一直陪你。”
“我回来一个月。你能每天都陪我?”我嗤之以鼻。
“那我早点下班。”
“张董的早下班是指半夜十二点以前吗?”
张基又凑上来亲我,我扭过头,他只能亲到我的嘴角。
“五点。”
“不用,你忙你的,别管我。”
他握着我的手,我没法甩掉他了,因为他的手裹住我的,因为他的力气比我大很多。
熄灯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我们很久没有抱着一起睡觉了,国外一学期的时间很长。张基抱着我,完全把我笼罩在他怀里,因为我的体型比他小很多。绝大部分时候,我不喜欢张基,但我很喜欢被他这样抱着,空调温度开得够低就不会热。
“你这次回来多呆一阵子吧?”
“呆一个月。”
“明天陪你出去购物?你不是要亲自看包吗?”
我不想让他这么高兴,“不要,我很忙的好不好,我约了同学的。”
张基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回来的时候我接你。”
张基依然握着我的手,我甩开他,他过一会儿又握回来。
我烦了,“你干嘛?”
张基用手指挠我的掌心,“不可以握着你吗?你小时候都是要我牵着的。”
“你欠操了?”
“你还想要的话,我可以。”
我后知后觉,什么早上上班,什么回来再做,都是他的手段。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早起上班,一路上搞这么多花样,惹我火大,就是要我操他。
我气得要死,但是坐了一天飞机,回来又做爱做到凌晨,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用嘴巴骂他。
“我讨厌你。”
我没听到他的回答,我刚说完就睡死过去了。
一觉睡醒,睁眼已是十二点半。我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喊了几声,都不见张基应答。我去床头摸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被充上电了,这个房子里只有两个人住,只能是张基帮我充的。
我打开手机,一串未读。
最上面是张基早上八点半发的。
“我去上班了,粥在锅里,别扔枣。”
我心服口服,三十几岁的男人做爱做到凌晨四点,早八还能起床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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