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kpi没达标,好几个不愿意投胎,说回来要重新高考,考研,考公,找工作,还房贷,丫的都不想回来干了。“萧庭逸撇了撇唇,无论哪个年代,众生都在挣扎中艰难求生啊,“所以给我放假了,我还认识的,无非就你,你说我现在去和江景鸢叙旧怎么样。”
“不怎么样。”裴谨眸光微亮,“他来了,你还不走?“
萧庭逸一愣,果不其然,脚步声就响起了,敲门,“裴先生,我回来了。”
裴谨看向萧庭逸,萧庭逸不情不愿地变成了一个花瓶。
裴谨皱眉,看着那花瓶,想砸。
人,食色性也
萧庭逸往里面挪了挪,装死看不懂裴谨的眼神。
裴谨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只得去开门。
门外的江景鸢穿了身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因为喝了点酒所以看上去有点活泼,脸颊微红,衬得一张俊颜玉里带着粉,眼睛里卧了条星河,眉目清朗,身量挺拔,踏雪而来,同你注视的那一刻,让人心情都美妙了几分。
“直接进来就是,不用这么规矩地敲门,这是你家。”裴谨自然而然地拉着人进了屋,空调的暖气,暖如春日,“总不能一直都客气得像不熟的一样吧。”
“听您的。”江景鸢脱了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配灰色的马甲,整个人书卷气十足,干净妥帖。
裴谨知道对方对两个人像爱人一样相处这事还是比较抵触,其实在对方心里,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金!主罢了,或者说床伴。
对方就这样,什么都分得挺清的。
裴谨也不生气,“酒宴上都喝酒去了,吃不了什么东西的,秀姨做好饭了,陪我一起去吃点。”
“您还没吃饭吗?”江景鸢看了眼书桌上的字,全是一些佛经,和方世明说的是一样的内容。忽略这一点,对方写得一手好字,好到让他脱口出赞叹,“您的字很有风骨,走势诡谲,笔锋遒劲,倒是和您的性格不太一样。”
“抄写经文写忘了,所以还没有吃东西。阿鸢这样夸我,今晚睡得一定很…咳咳咳咳…”他抵着唇撑着书桌咳,因为屋子里有空调,男人只穿了蓝色的衬衫,低头咳嗽时,凸起的肩胛骨清晰可见,像是要振翅欲飞的蝶。
江景鸢上前去给人拍背顺气,皱眉,“您还是穿得太少了。”
“咳咳咳咳…”裴谨摆手,气都喘不上来,眼角都咳出了生理性眼泪,“不…关事…老毛病了。”深呼吸好几口,才缓过来,他看着挺拔的青年,笑,“幸好是老毛病,不是什么传染性感冒,否则还得隔离到康复了才能和阿鸢相处了。”
这幸好得属实让江景鸢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道,“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嗯,你的也是,陪我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随意说着话往餐厅去,那花瓶诡异地探了个头,江景鸢忽地觉得后颈一凉,回头,视线被那青花瓷器给吸引住了。
他记忆一向很好,并且很敏锐,花瓶的位置像是变过的,错觉吗?
而且,他总觉得屋子里有一道不属于这里的气味,像祭奠已故之人的香烛味。
“怎么了?”裴谨也同他一起看向那花瓶,萧庭逸被这二人盯得差点碎成一堆瓷片。
“没事。”江景鸢收回了视线,他一定是被方世明的话给影响到了,开始疑神疑鬼。
…
到了饭桌上,菜不多,就四个菜,两荤两素,荤菜是很典型的川菜,重油辣,是他的口味。
而另外两个素菜,一点辣椒都没有,清淡得过分。
就一起吃过两顿饭,今天的早餐,他只看到裴谨喝粥,肉包他离开之前是没有动的,眼下对方也只吃素。
“您只吃素菜?”
“每个月七天,只吃素。”裴谨道,“这是我个人的需求,你不用陪我,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是饭量大的时候。”裴谨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道,“不过是我疏忽了,你再能吃辣,这大晚上也不应该让秀姨做这样油荤重的菜的,不健康。”
“没事,这很适合我,谢谢裴先生。”
裴谨看着他,江景鸢坦然地同他对视,最后是裴谨先错开目光,“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阿鸢才能和我亲近一些,不用这么疏离客套。”
江景鸢低垂着眼眸,青年连垂眸的样子都好看得让人不忍苛责。
还没等他回答,裴谨又道,“你不比我,年龄大,脸皮要厚些,所以不用太在意,我就是喜欢说些玩笑话逗逗阿鸢。咱们慢慢来,我不急。”
“谢谢裴先生理解。”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无话再说了。
准备的菜量不大,裴谨没豪门铺张浪费的习惯,江景鸢也不习惯浪费,所以尽量把所有菜都吃个差不多。
今早不觉得尴尬,经过一天,眼下倒觉得不太自在。毕竟虽然已经灵肉结合,但没有感情基础。
当然只有江景鸢有这个感受,裴谨在想别的事去了。安安静静吃完饭后,裴谨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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