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娘生了?,希望我过去出诊看?看??”张大夫疑惑问道。
“对。”李小寒点头道。
“产后大出血了??”不应该啊,哪有第二天才?来产后大出血的。
“没有。”李小寒摇摇头。
“产后发热?”这也?不像的特别着急的样子。
“也?没有。”李小寒倒想说点什么,但是只得诚实摇头。
“咳,那你找我做什么,你找稳婆就可以了?。”张大夫拒绝道,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药案,作为仁和堂的一把手?大夫,他也?是很忙的。再说,妇人生产,实在不是他的所?长。
“稳婆已经?看?过了?,没有问题,生得顺利。不过我想着张大夫你毕竟一直帮我娘看?诊,所?以希望张大夫你帮忙再看?一下,我们好安心?。”李小寒解释道。
“李姑娘啊,妇人生孩子这回事,都这样,得慢慢养。我知道你忧心?,但你找我看?,我其实也?没有办法。”张大夫语重?心?长的拒绝道。
“好吧。张大夫,其实我娘生的是女儿,我琢磨着,她可能还想继续生。但是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我想让你看?看?。不是说,月子病月子养,她当年生我的时候,估计没有那条件,我就想请你过去帮忙看?看?,能不能把她的身体养好一点。”李小寒说道。
张大夫看?着李小寒,终于还是被说服了?,提起药箱,“行吧,我就跟你去看?看?。”
两人一起回到谷门巷子,王氏才?知道李小寒去请张大夫了?。内心?是既甜又涩,只觉得还是女儿贴心?,伸出手?来给张大夫把脉。
“无事,正常养着就成?了?。好吃好喝,多睡少哭,不用吃药。”片刻后,张大夫收回手?,淡定说道。
随着张大夫话?音落下,床上?的王氏、床边的李贤东,都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爹,娘,我去送送张大夫。”李小寒说道,领着张大夫出去。
一路送张大夫出院门口,李小寒却没有离开,张大夫以为她还不放心?,便?说道,“李姑娘,你娘的身体,是积年累月的,她长得本身就单薄,想要调养成?一个身强力壮的妇人是不可能的。如今她生完这一胎,目前能做的就是好好养,能养几分便?是几分。至于以后生不生,那都看?缘分。而且,生孩子不仅仅是女人的事情啊,你爹的身体也?掏空过。这两人,有点悬。”
李小寒沉默了?一顿,说道,“我知道了?,张大夫。谢谢张大夫。”
停了?一下,李小寒似乎是欲言又止,“张大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未出口的话?卡在嘴边,其实要不要跟张大夫说酒精这回事,李小寒也?是很犹豫。她知道,酒精能消毒,对于一个大夫来说,用得好,能救太多人的命。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人能解释酒精是怎么杀菌消毒的,没有显微镜,没有实验数据证明,酒精其实就是浓度高一点的酒,说不定浓度太高,一不小心?喝下去发生什么事,大家还以为是毒药。
李小寒知道张大夫是一个好大夫,但是终究难解释。张大夫也?不会像李贤东和王氏一样,对她抱有非一般的信任,她说什么便?信什么。
心?念百转间,李小寒终究还是闭了?嘴。
只是,李小寒闭了?嘴,快要出口的话?却无法收回,张大夫追问道,“听说过什么?”
“没有什么。我刚刚说错了?。”李小寒努力笑着说。
“你莫不是当我糊涂了?。”但是,这个时候,张大夫发挥了?一个技术人员的执着,“你刚刚明明想问我什么。”
“哦,我想问你认不认识秦皮。”心?随意念间,李小寒想到自己在仁和堂听到的那个熟悉名字,“上?次偶尔听人说过,不知怎么的觉得很熟悉。”
“哦,秦皮嘛,梣树的皮嘛,也?叫青榔木、白荆树,炮制过之后,具有清热解毒,止泻明目的功效。”张大夫还以为李小寒想问什么呢,原来只是问个秦皮,这玩意虽然有点敏感,但也?不是不能说。
“……是不是也?叫白蜡树?”李小寒哑声问道。
“白蜡树?没有听说过。这又是什么?”张大夫疑惑了?。
“这树,是不是容易长一种虫子,秋天的时候,像挂了?一层白霜?”李小寒问道。
“哦,这倒是真的。你了?解得很深嘛。”张大夫赞道,他知道李小寒对这些药材的种植蛮有灵性的,听说他们李家族人今年把杜仲都种成?了?,这是好事,“不过这个梣树你就别想着种了?,这不适合。”
“为什么不适合?”李小寒皱眉问道。
“这梣树啊,坚而不硬、柔而不折,最是适合做枪身。大魏最大的梣树林你知道在哪里吗?在我们这里,定王用枪啊,麾下有一支万人长枪队,你种几棵可以,但是种多了?,终归是不好。而且这东西,我们药堂进价便?宜,你卖不上?价钱。”
张大夫解释道,提起药箱走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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