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烛、牛脂烛、鱼脂烛,看起来的确是精巧细致了许多?。
“那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李小寒这话问的,贵的便宜的大的小的全问齐了,让人搞不懂她到底需要什么。不像过来买蜡烛,反而像对家过来查探底细的。
掌柜心里嘀咕,脸上?不露,从底下捞起两?支小而粗糙的蜡烛,说道:“油脂混合制烛,物美价廉,最适合家常使用,不心痛。”
李小寒一看,这不就?是李贤东买回去点灯笼的那种蜡烛嘛,十文一支,这价钱哪里能不心疼。
“这些蜡烛各多?少钱?”李小寒目光一一扫过。
“混合制烛,十文一支,羊脂烛鱼脂烛五十文,牛脂烛八十文,桕油烛一百文,蜜蜡烛一百五十文。”掌柜报价道,真的越来越像对家来摸底的了,“姑娘买这蜡烛来做什么呢?”
“哦,我买来玩玩,如果我买得多?了,能不能便宜?”
“买多?少?”
“一样给我来一支。”
掌柜瞬间笑了,每样买一支,对家也值了,“姑娘你?买这么多?话,那混合烛我便不收姑娘钱了。合计四百三十文。”
“成,都?给我包起来吧。”李小寒说道,能便宜十文,也算便宜了。
掌柜包好蜡烛笑眯眯收好钱,果然今天喜鹊叫是有?好事,四百三十文的生意啊,这可是大手笔。
至于李小寒是不是对家派过来的,掌柜也不怕,他这蜡烛的价格算是实惠,平日也积累了些小富之家的老客户,料来能赢。
买完蜡烛,李小寒谷门巷。天色已晚,何大娘刚好做好晚饭将要回家。李大壮今天是回不了平山村的了,天黑路上?危险,不过在李家厢房住一晚,明?早再回也方便。
吃过晚饭,李小寒将买回来的蜡烛拿出来,一一点燃。
虽然对前世见?过各式灯光的李小寒来说,油灯还是蜡烛并无太大区别?,但是其实蜡烛比起油灯来,还是好很多?的。
即使是价格最低的十文一支油脂混制烛,点燃起来,也比那一盏油灯明?亮许多?。
更别?提那羊脂烛鱼脂烛牛脂烛,点燃起来后,整个厅堂都?隐约明?亮起来,就?是油脂味道甚浓,闻久了略带不适。
桕油烛和蜜蜡烛更好一点,虽然带着点烟气?,但是味道淡了许多?,在日常所居中使用的确是最好的。只是一百文、一百五十文一支的蜡烛,点起来,那就?是在烧钱啊。怪不得石崇王恺斗富,石崇用蜡烛当柴火烧已示自己的豪奢。
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蜡烛点起来,把李家的厅堂照的前所未有?的明?亮,李贤东和李大壮何时见?过这么多?的蜡烛,看得都?入了迷。这府城就?是好啊,连蜡烛都?这样多?种多?样,就?是忒贵了点。
李小寒一边观察蜡烛的情况,一边拿着一把小剪刀,时不时的剪一剪烛心。
是的,不管哪一种蜡烛,都?要隔一段时间剪烛心,不然烛光会逐渐昏暗,最后熄灭。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1] “西楼剪烛夜深深,半嗔半喜此时心。”[2] 读来是浪漫,现实生活中却是一地鸡毛。
看了一会,李小寒对这时蜡烛的情况已经有?了大概了解,便吹熄了蜡烛,重新?点起了油灯,“爹,我用完了,这些蜡烛你?收起来,放到娘的房间里用吧。”
李小霜半夜要起来一两?次吃奶,王氏有?个蜡烛方便一点。
“成。我先收起来,你?要再用的时候,问我拿。”李贤东乐呵呵说道,如今他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跟自己的女儿,那是不用客气?的。她想什么就?说什么,自己便照着做便是了。
次日一早,李小寒吃过早饭,来到同?福酒家。
掌柜见?到李小寒,连忙请进?来,如今这位是财神爷,连自己主家都?客气?相待的人物。
“李姑娘,你?来了,是有?什么事呢?”掌柜把李小寒殷勤迎进?一家厢房内,让小二连忙上?香茶点心。
“我找张二公子有?点事,他有?说过不?”
“有?的,有?的,二公子说过李姑娘来找马上?通知他。李姑娘你?先坐一坐,喝杯茶,我马上?派人通知二公子。”掌柜连声应道。
“好的,麻烦掌柜了。”
“不麻烦,不麻烦。那李姑娘先坐,有?需要喊我们。”掌柜笑道,心中暗中猜测,莫非二公子出马,李姑娘终于答应加大他们同?福酒家番椒酒的供应量了。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凭此争一争年末大掌柜之荣耀了?
掌柜退下去,李小寒端起茶盏,安静等?待张辅的到来。这个厢房比上?次她跟青帮主来的那间,更高雅,更隐蔽,更舒服,想来同?福酒家厢房也分?等?级。
张辅来得很快,李小寒一盏茶还没有?喝完,张辅已经推门而入,“李姑娘,久等?了。”
张辅在案桌对面坐下,李小寒给他倒了一杯茶,张辅端起来一饮而尽,来得急了,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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