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轻,真的有人!
是谁?
谁会偷偷溜进红房子?
李长游还在楼上,如果是局里的人,来红房子一定是光明正大的来,并且要进红房子,也只能是通过了公安局安全门的内部人员。
那么现在闯入红房子的人会是谁?
他捏紧手|枪,侧贴在冷冻室的门后。
漆黑的走廊尽头,那间解剖室一道黑影晃悠悠地走出来。
地上的黑影慢慢走向左手的更衣室。
嘎吱——
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关上。
二楼,李长游抓着白大褂走出了实验室。听筒里滋滋地响,他顿了顿,站在楼梯口问:“什么事?”
然后,那头清冽的男声慢慢入耳。
“为什么不接电话?”
“忙,没听见。”
“我从早上到现在给你打了十三个电话,发了二十条短信,你给我说,忙,没听见?”
“……”
李长游咬了咬牙,走下楼梯。
林知节双眼死死盯着更衣室的门,从门的底缝看去,里面并未开灯,漆黑一团。冷冻室里气温骤降,他握着手|枪的指尖渐渐发凉。就在他要踏出脚步往更衣室走去的时候,李长游从二楼拐了下来,皮鞋在走廊中哒哒地响,只见他臂弯挂着白大褂,走到一处声控灯便亮一处。那双明媚的眼睛在阴影中亮起,又淡下去。
李长游一手接着电话,另一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不好!
里面有人!
李长游有危险!
林知节瞬间拔出|枪,半只脚踏出了冷冻室的大门。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随着门把手慢慢转动开来,从黑暗中伸出一双惨白的手,一把揪住李长游的衬衣领口,将他提了进去。
紧接着,李长游手中的白大褂和手机掉落在地。走廊里的声控灯全亮了起来,林知节双眼一抬,瞬间眸子睁大,僵在原地。
只见黑暗中的那人身材修长,半边身子露在门框外,一手揽住李长游的腰,一手掐着他的后脖颈,正在强吻李长游。
操——
林知节心脏咯噔一下,仿佛听见自己内心深处正在火山喷发,岩浆冲天而出,似烟花爆炸,然后绚丽地落下,烫了他一身。
在声控灯落下的前一秒,那男人缓缓抬眼,朝他看来。
寂静中,只听见俩人口中嚼乱的水渍声和李长游挣扎着喘不过气的呜咽。
在被男人拉进去的一刻,李长游终于被松开,嘴里含混喊道:“季——信!你他妈的王八……蛋呜!”
季信将李长游甩进更衣室,关门的同时举起手比作枪|型指向林知节,然后嘴唇微动,对他咧嘴一笑。
“bang——”
林知节此刻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直到声控灯全部暗下。
走出红房子,乌云笼罩,清风拂过脸颊,他用手背量了量,烫得厉害。
林知节将手|枪放回身后,随即转身看了眼红房子,一脸无语。
季信就是个傻逼——
另一边,别墅小区。
裴也站在楼顶看着自己家空中花园,伸手朝正在奔跑的葱葱招了招手。
“葱葱!过来!”
随着命令下达,猛犬一下子狂奔了过来扑倒在裴也身上。
跟着,被这股力量撂倒的裴也躺在地上,狗对着他一阵狂亲。
“哈哈哈哈——”
“你别舔了!好痒啊!”
“葱葱!”
一分钟后,梁秘书从楼下走了上来,见裴也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扶他,不料却被葱葱凶了两声。
“没事!我自己起来。”裴也搂着狗脖子缓缓站起,“几点了?林警官怎么还没回来?地址你发给他了吗?他会不会找不到啊?对了,他没车,要不我去公安局接他吧。”
梁秘书将毛巾递给他,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房间和洗漱用品都已安排妥当,厕所水压也检测好了,林警官只管住进来就是。”
“哦,那行,辛苦了。”
裴也拉着葱葱慢慢走下楼,看了眼桌上摆满的晚饭,走出了别墅。
外头狂风呼啸而过,又似要下一场暴雨。庭院路灯下,一人一狗,站在草坪里晃悠。
梁秘书伫立在二楼往外看了眼,随即拿起电话语气严肃地回道:“是,夫人。”
“宝宝的药还在吃没?”
“暂时没有。”
“这几天他都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裴总正在花园和、狗一起玩。”
“狗?哪里来的狗?宝宝养狗了?”
梁秘书:“没,狗是林警官的。”
“林警官是谁?”
圣彼得堡,四点。
酒店高层的落地窗前,一道妖娆妩媚的身影映照在玻璃上,女人拉开窗帘看着底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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