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和没有再勉强:“当然你的个人意愿是最重要的。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打给我。”
隋永呆呆地握着那张纸片,突然大声说:“给我一个机会!”
他想的是,可能只有接受这份恩惠,才有可能在以后报答段需和。
只是从搬进这个皇宫一样的新家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段需和。
又一次,他问余姐:“段哥会来吗。”
余姐说:“当然,既然他的房间在这里,就说明肯定会来的,不过他实在是太忙了。”
段需和曾经给他通过一个电话,询问他适应得怎么样,钱够不够花,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隋永:“段哥,我这种人真的跟空气一样,没什么用,不值得你费心。”
段需和认真地说:“怎么总是这样想?小隋,人不是器物,不存在有用没用的说法,你今天是什么样子,不代表明天还是什么样子。你力气很大,做事细心,为人真诚,早晚会找到适合自己做的事情。”
隋永一瞬间想了很多,说:“谢谢你,段哥。”
段需和:“我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都不能待在国内,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
很长一段时间里,隋永在想,所谓“你们”,是他和谁呢?
段需和把谈月梨的默写本批改好,只错了一个,奖励她吃点心。
像是随口问道:“月梨,你哥哥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谈月梨:“没有,他怎么了?”
段需和想了一会儿,说:“他前一段时候特别忙,可能忘记跟你说,他出国念书了。”
谈月梨“哦”了一声:“可是你们不是刚结婚吗?”
段需和有点错愕:“那个,那是订婚,而且……”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谈月梨:“订婚不就是为了结婚吗?”
段需和想了想,笑着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谈月梨:“要我说,他不应该抛下你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段需和忍不住为谈择说话:“前程是最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说是抛下谁呢,而且我也准备去看他……你想一起吗?”
谈月梨捏住他的袖子:“那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不然一定要把你带上。”段需和摸了摸她的脑袋。
谈月梨:“那我不去了,我还有自己的事。”
她拍了一下作业本:“哥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在外面翻箱倒柜,又捧着个盒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回来:“这个送给你。”
段需和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条项链,淡蓝色的石头镶嵌在重重叠叠的银色之中,看起来可不是地摊货。
“谢谢你,月梨,这个很好看。”段需和立刻说,“是从哪里来的?”
“我买的。”
段需和松了口气,她如果只是喜欢花点钱,想买几条都行。
谈月梨补充道:“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段需和:“噢,是卖花生的钱?”
“那早花光啦,是我给人写作业攒的!不是很光彩,但是都是我劳动所得。”
谈月梨给他看自己写空的笔芯。
段需和一把将她搂过来:“月梨!”
他笑得直不起腰,不停地颤抖,谈月梨十分严肃,坚持背过身把项链给他戴上了:“我想要回赠你一条。”
段需和说:“我会收好的,以后可不许再写了,别把自己累坏了。”
沈蓉锦有些烦躁地提起受潮的试卷,怎么只有她一个人给教授干活?虽然她课下交流的时候看起来很积极,但那只是一种客套话,难道她赔着笑脸恭维教授,就代表很想来改本科生的作业吗。
刚用划拉了几下,水笔突然不出墨了,简直是雪上加霜,沈蓉锦用力甩手,另一手掏出手机看消息,几个朋友都给她发消息,问怎么不来聚餐,在做什么,下一趴赶得上吗。
她一不小心把笔扔了出去,两只手飞快地打字:对不起啊,我实在是没空,教授这边很需要我。
有人问她:是跟去洛杉矶参加发表了吗?
她任凭群里面炸开一般疯狂弹消息,没有回复,把手机关上放回了包里,拿起笔时却发现彻底摔坏了。
倒霉事全凑到一块了!
刚要发作,门突然被打开,沈蓉锦赶紧坐端正,把笔盖在袖子底下,仔细卷面上的答案。
不过进来的并不是老师,而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生。
这个人她认识,虽然说全校几乎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就算厕所换了清洁工她也能第一个发现,可清洁工不在她结交的清单上面,段然少爷却在。
学校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富人,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可数字与数字相比,也是要分等级的,人越有档次,沈蓉锦的笑容越标准。
她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大声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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