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病!”
又下雨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段需和觉得嗓子里面发苦,跑到厨房泡了一杯花果茶喝。
窗户外面的雨水敲打着树叶,院子里的绿植都显得没精打采。
他捧着杯子想,今天发什么信息比较好。
爸爸什么都不肯告诉他,也不肯告诉妈妈,好在很多事没法密不透风,他查到弟弟所处的国家和学校,住到附近,每天都去,在校园里散步,在咖啡馆中处理工作。
不过他从来都没有碰见过弟弟。
也许是因为学校实在太大了,简直像一个小部落,又有可能他得到的消息是错误的,那样的话无论他来回几趟,都只是无用功而已。
要是弟弟不想要见到他,那么段需和绝不会特意给他添堵,一定会离得远远的,好好调查一下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人讨厌了。
可是明显不是这样,弟弟是生他的气了,一声不吭就走,偶尔回他的消息只报平安,并说:你没必要管我。
这是对他不辞而别的回击,段需和深刻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每天向弟弟汇报自己的生活。
想了很久,他打字:然然,我并不是想要打扰你的生活,我们只是见一面可以吗,让我看看你,跟你当面道个错。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这次,谈择居然秒回:我不认为你有什么错。
有回复固然是好事,但是内容着实吓段需和一跳,他试探着打电话过去,很快接通了。
段需和小心翼翼地说:“那你怎么不愿意见我呢?”
谈择干脆地说:“可以,你现在过来。”
他报了一个公寓的地址,就在附近。
段需和赶紧把自己收拾好,还拎上了许多礼物,他想总会有一个是弟弟喜欢的吧。
谈择住的地方比他临时落脚点好多了,在市中心繁华的地段,楼层这样高的房子是很难买到的,也许是租住。
门打开时,段需和有点呆愣,谈择的头发有些长,个子好像也高了一些,他需要把头抬得更高,可是这才多久没见,或许因为青春期的孩子就像春笋一样,每天不同样,等长大以后还完全变化了呢。不过他没有说出来,这样显得许久不见,好不亲近。
他不想和弟弟变得生分。
刚要开口,卧室里面突然传出一些声响,他赶紧又把嘴闭上,等安静下来以后很小声地说:“有人在吗?”
“没有。”
谈择侧过身让他进来,并把三道门锁全都锁上了。
看起来这里恐怕非常不安全,小孩一个人在外面有戒心是好事。
一回头,谈择已经把卧室门推开了,窗边的桌子上放着笔电,中央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还笑眯眯地跟段需和打招呼。
段需和赶紧让他先忙自己的事情,灰溜溜地跑到厨房去洗水果。
想到在弟弟的房子里面,他就越洗越高兴,甚至还轻声哼歌,完全没有发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
直到谈择出声:“有什么事?”
段需和把摆完盘的水果呈给弟弟:“这么快……洗点樱桃,不吃吗?”
谈择并没有接:“我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段需和在衣服上擦了擦湿漉漉的手,紧张地说:“然然,我要很真诚地向你道歉,我不应该什么都不告诉你就突然走了,没有顾及你的心情。但是那是有原因的,实在是事情太紧急,没有时间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因为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叫,没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你突然不辞而别也是为了我吗。”
段需和忙说:“是啊,然然,你不知道,其实都是误会,我还以为、还以为弄错了,你还在外面受苦,赶紧去找你。”
“找我?”谈择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找‘段然’吧。”
段需和似乎觉得很滑稽,甚至笑了:“你就是然然啊。”
他看起来是那么开心,就像团圆大结局中每个得偿所愿的人。
谈择:“如果我不是‘段然’呢?”
“不可能。”段需和斩钉截铁地说,“我已经找人再三验证了,然然,就是你,这次真的不会有错的。”
“如果钟旗是‘段然’,你也会这样跑过来找他吗?”
谈择突然握住段需和的手腕,往前压迫,逼得他紧贴在后面的置物架上,凹凸不平的艺术感框架硌得他背痛。
段需和非常茫然:“我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完全不可能是。”
他甚至激动地回握住谈择的手,手指交扣在一起:“我想见你是因为我们是亲人,家庭的线永远把彼此串联在一起。”
“我们不是亲人。”谈择无情地说。
段需和意识到什么,有些惭愧:“我也知道其实没有资格说这个,毕竟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然然,我真的感觉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一直想着你,简直就像、简直就像你是我的亲弟弟,见不到你我总是觉得丢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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