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里面沉默了好一会,段文方才开口:“这件事我绝对不可能允许。”
谈择听起来并无所谓:“你的意见重要吗。”
段文方加重了语气:“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想都不要想。”
段需和心里一紧,竟然严重到这个地步。
谈择发出一声嘲笑:“是吗,你能怎么样。”
段文方:“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们,你想过吗?”
谈择顿了一会儿,说:“你上了年纪,老糊涂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段文方不仅没有被冒犯到,甚至还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轻飘飘笑了两声。
“好了,段然,我知道你是想气我,难道你真的喜欢哥哥吗,恐怕不见得,你总是给他难堪,对他脾气又那么差。你只是想通过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来对抗长辈,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你想要我尊重你的养父母,没问题,我可以为他们修缮坟墓,照顾剩下的老人小孩,从此以后,他们就是我们段家的恩人。
段需和感到非常意外,他终于意识到里面在谈论什么了,只是这奇怪的婚事怎么不仅没有在乔镜华那里掐灭苗头,还传到父亲这里来了。
看来弟弟真的是为了一些别的想法答应了这件荒唐的事,段需和很能理解,他不明白的是,父亲怎么至于这样认真严厉地来说这件事,和弟弟好不容易又点缓和的关系闹得更僵了。
谈择很不客气地直呼其名:“段文方。”
听起来简直像在警告,比起家人更像仇人。
段文方倒是自在很多,只是问:“你还不满意吗?”
谈择:“这是理所应当的。”
段文方:“你知道还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不是一个问句,他自己接着说下去,但后半句的笑意被全部隐没了,听起来甚至有些狰狞:“就是你给我离你哥哥远一点。”
段需和看不见里面人的表情,只知道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看来这是一场持久战,他只能先离开了。
难怪不让他在里面听,作为当事人之一,这件事情就算他掺和进去,也没有办法解决。
因为他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是一个象征,一个可以替换的变量,和任何可以同父亲对抗的筹码一样。段文方越接受不了的事情,谈择越是要做,小孩子脾气。
看着门缝中单薄的影子渐渐远去,谈择才再次开口:“如果你再当着他的面乱说……”
段文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很少受制于人,打断谈择的威胁:“你能怎么样,想拿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威胁我?段然,其实你没必要闹得所有人都难看。你很聪明,但是太年轻了,真的摆到台面上来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知道,你想说不在乎从这个家得到什么。可以,这是你的优势,可退一步来说,你觉得哥哥还会这么喜欢你吗?”
他像温馨提示:“你是疯子,可哥哥不是,他从小就是最乖,最听话的。”
谈择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可以试试,看是段需和先跑,还是乔镜华先给你点颜色看看。”
段文方眯着眼睛观上下观察他,好像终于看透一般,怒极反笑:“:好。好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你以为哥哥真的喜欢你吗。他太漂亮,对你又豁出一切地好,你自以为和他亲密无间甚至超越了兄弟的红线,实际上都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
他谈那么多男朋友,哪个不比你厉害,不比你还爱得痴狂,他真的喜欢他们吗,一开始就没多少真心,带回来哄他妈妈高兴,没几个月就厌倦了,不咸不淡地拖着,直到顺理成章地分开。
谈择认为只有第一句话是有效信息,后面不必再听。
段文方坐下来,在他昂贵的、独一无二的檀木椅上,冷冷地说:“冲动的时候把事做绝,到头来后悔都来不及。我奉劝你,安安稳稳地待在你原本该待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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