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就不回来了。”他坐在床头专注地看着她,坦诚地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虽然我可以不经过你同意,直接把东西打包收拾好了再全拿回来……但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
他从不说这种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没信心了。
“许枷,学校的通知又不是没给你看过,军训这几天大家都要住校的。而且我没问我妈要住宿的钱,学校也不会上赶着给我分宿舍,除了回来找你我还能去哪儿。”许寂将实际情况说给他听,谁知道一扭头就看见他略带幽怨的眼神,没忍住轻笑了两声,干脆松开行李上床拉着他,开诚布公,“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和男人上床。”
听起来挺肉麻的,甚至有些刻意为之的浪漫,但他很受用,偷偷撅起来的小嘴稍微缓和了些,又小声解释道,“那你得等我一个月。”
怎么老想着这件事,绝育而已,又不是全切了。许寂用安慰的眼神看着他,心想这人离开欲望是活不了了。
“知道了。到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查了下,手术要一个小时,伤口也不会太大,微创,还给腰麻,你就当去医院睡一觉回来。”两个人已经洗过澡,捱到了要上床睡觉的时间。少女想了想,还是等他明天上了飞机再回家收拾行李。这会儿着急只会刺激他。而后跳下床,伸手把卧室门带上,再顺手关了大灯。
主卧里突然昏暗,他们同已婚夫妻没什么两样。
实际上,她确实无处可去。一周前,妈妈跟褚叔叔约了三四次后就通知她他们决定结婚了,不打算办酒席,就全家人一起上酒店吃个饭,要是小枷有空,也可以跟着来。但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消息,要带上户口本办证的前天晚上,老许破天荒跑过来发疯了。
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亲眼见到他,嗯,和用许枷的身份见他全然不同,没怎么正眼瞧过她,开口闭口只一个劲儿地指责简女士,说她朝三暮四不检点。
简女士也不是吃素的,当着老许的面把褚叔叔摇来了。
那还是她们家少有的热闹,客厅里站满了人。各说各话,除了要维护大人间的拿点面子没打起来,阴阳怪气的一句没少。她就躲在门后偷听,然后把好笑的转述给许枷。
再婚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褚叔叔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比她这十年来收到的红包加一起还要多,简女士没收走,全给她存进银行卡里了,让她在学校里吃点好的。许枷也来了,以男友,未来女婿的身份出席的。
褚叔叔也许知道他们的关系,也许不知道,反正没有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点破,只叮嘱少年要好好对待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养女。
是同时做出的决定,长辈们也决定同住了。
母亲再婚,对许寂来说,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在经济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她和母亲的那个小家就要被拆散了,房子不再续租,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要拿出来或者丢弃。褚叔叔家里只有客房是她可以暂住的,但很显然,她不愿意以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的身份进入那个新的家庭。
要避嫌,就像母亲怕继父欺负她一样,她也在意自己的存在会打扰新婚夫妻的婚姻生活。
所以不知道许枷肚子里装的是什么,明明她都无处可去了。
“我不是不想陪你去做手术。要不是这么短的时间签证下不来。你又想早点让我把皮埋取出来。”她掀开被子爬进去,同他靠在一起,“我不想逼着你或者代替你做这件事,能做决定的只能是你自己。我是想着,你要是没准备好,上手术台反悔了,还能及时停下。就算不愿意了,我也不会生你气,说到底这都是你的身体。我们的感情又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变淡。”
他转过身,搂住少女的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是忽然觉得简阿姨有些话说得很对,身体一旦有缺陷,人就会莫名其妙地开始自卑。”
“我这两天总觉得要配不上你了。”
许寂太懂这种心情了,前两个月她也是这样的,干脆抬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开口哄,“那等你回来我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不花钱的。”
“不花钱也不要太辛苦。军训多辛苦我又不是不知道,一整天都要站着,腿脚胀痛都够受了……那些熬夜的事情别干。”他窝在姐姐的胸前,留恋地蹭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等我开始赚钱了就攒钱给你买房子,肯定不叫你没地方去。”
他知道许寂这两天在新家里忙活来忙活去是为什么,想告诉他虽然付不了房租,但她可以当一个优秀的室友。
他要的又不是室友。
“你就好好上学读书,我这里不需要你来专门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有需求我会另请阿姨。如果不是因为这房子是别人的,我大概率会把厨房直接拆掉。”
真是的。她被哄开心了,亲了一口表示期许,调侃他,“真霸道。”
二。
他们没去同一所学校。就算在同一所大学城里,也属最远的东西两头。两人从租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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