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外面的防盗门,然后又挑出一把打开里面的实木门,最后才瞥了眼身后的男人侧了侧身,又用手挡住才悄悄输入密码开锁。
这一层又一层让秦斯栩看的无语,这是什么?小偷更怕人偷?变态更了解变态?
回到最熟悉的地方,陈光漂浮的心终于安稳了些,换上拖鞋踩才发现自己家很久没来过客人,根本没有第二双拖鞋,抿抿唇从鞋里站出来,摆在另一个人面前,“你…你穿…”
这套房子跟对面格局差不多,不算大,可打眼看去空旷的厉害,能砸的墙好像被砸光了,白墙白瓷砖,卫生间和厨房都是透明的玻璃墙,看不见衣柜,沙发,只在角落里有一架很矮的床,床板与地面几乎没有距离,没有沙发茶几餐桌,一切阻碍视线的东西都没有,多余的只有架在窗前的望远镜,就连窗户大多被纸糊住,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口。
收回打量的目光,秦斯栩低头看着面前明显偏小的普通蓝色男士拖鞋,又被上方站在白色瓷砖上更显白净的伶仃脚骨吸引去视线,像是察觉到他在看,十根脚趾还无措地抓了抓地板。
眉尾扬了扬,他偏头脱下自己的鞋,穿着袜子直接站在地上,抬步往望远镜走去,沉声道:“你自己穿吧。”
陈光见他走过去也来不及穿鞋了,慌忙想赶在他之前收起来,不能被看见!
失败了,陈光被一只手推拒在外,只能眼睁睁看着警察观赏他的犯罪证据。
眼睛对着望远镜后都不需要调,他哥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就映在眼里。
“这也是你喜欢的表现?”
“我…我错了…”陈光退后几步,小声嗫喏着,面上都是知错,心里却想着,他没错,他只是想看着老婆,这是喜欢,这不是错。
说完又上前小心翼翼的调了调角度:“这…这个人才是…才是罪犯…你你…抓他…”
秦斯栩眯了眯眼:“不用看都知道往哪调,你是视奸了对面所有的住户?”
被上扬尾音里的疑问压迫的抖了抖,陈光想张嘴又无从反驳,只好像个鹌鹑似的蹲在角落。
看着男人观察他说的那户人家,然后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发完后才朝他看过来,陈光赶紧低下头避免眼神接触,只有冷冽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要是抓到了那昨晚的事我既往不咎,但你要是再犯……呵……”
那一声冷笑饱含威胁性,话语间的停顿也让陈光脑子里出现一些凶残的画面。
他只能低声回答知道了,连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敢看。
直到关门声响起才回神,心绪平稳了些,肯定是那个人。
在老婆没搬来之前,他看的最多的就是那户。
送外卖的,每次他半夜出门第二天肯定会有警车过来。
报警?陈光想过,但没实施过,他讨厌警察这个警察也讨厌,但讨厌程度要少一点点。
暴雨敲击在窗户上,是规律又让人倦怠的声音。
天气闷热,陈光坐在瓷砖上汲取凉意,嘴里啃着外卖送来的面包,最普通的切片面包,廉价又填饿,放在身旁的手机里播放着最近的新闻。
“进行多起入室盗窃的犯罪嫌疑人已在昨天被抓获,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该男子是一名外卖员,在工作途中挑选并敲定作案对象……”
咀嚼的动作停了一下,原来是这样,陈光转身看了看门口,要不再装台摄像头?
算了,囫囵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灌了口水咽进去,没钱了。
陈光又掏出个苹果开始啃,碳水有了现在要补充维生素,伴随着咔吱咔吱声在脑海里计算着自己的存款。
当年的赔偿金花到现在所剩无几,最多让他在保证生活需求正常的情况下生活几个月。
钱花完之后,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酸甜的苹果汁填满了口腹之欲,却填不了陈光空荡荡的脑子。
起身把吃完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又洗干净掌心里滴落的黏腻汁水,在房子里充作锻炼般无目的性的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回到原点。
那台望远镜就被收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没对着窗户,注意到它后,陈光心痒痒的。
面前没被遮挡住的玻璃,此时变成了恶魔勾人前去的诱饵,甜蜜又可怖。
老婆现在在干嘛?是在看书还是做饭,有没有可能在洗澡呢?不不不,老婆作息很规律的,九点洗澡,现在是七点半……好想看老婆洗澡……
周围环境抖动了一下,恍惚间自己好像重新置身于那个阴暗的床下空间,他透过一掌长的缝隙看到老婆走进浴室,窗外的雨也成了水从花洒落下溅落在地的背景音。
他不敢呼吸,生怕错过丝毫老婆的动静,不敢看,只敢听着声音在脑海里构想画面。
蒸腾的热气在玻璃上覆了一层湿漉漉的白雾,又被一只看不清的手擦去重新变的清晰,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老婆背后肌肤上,蜿蜒而下,游走在挺直脊背中,最后隐入臀间沟壑,修长手指拂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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