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啦,要是你看到我写的字,你也会觉得你写得很好的。”
“是吗?”
对方这么说,倒是叫依依好奇了起来。想了想,她道:“谢姑娘可以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吗?”
谢筱茹有些惊讶地眨了两下眼。“呃……我……”她的双颊飞上红晕,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依依看到肯定会笑出来的……”
“不会!怎么会呢?”依依忙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谢姑娘不想的话,也没关系的。”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最纯粹的好奇。谢筱茹不自在地转了转眼瞳,被盯得心猿意马,再三确认过依依绝对不会笑,方点头答应。
片刻后。
依依沉默地盯着纸上的“谢筱茹”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明明笔画都在它们该待着的位置上,怎么就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呢?倒是谢筱茹气馁地说:“你看吧!依依,我确实写不好字!这拿毛笔的姿势,我实在是不习惯啊。”
“啊?”依依着实被谢筱茹的话吓了一跳,她一直以来就是那样握笔的,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其他握笔的姿势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说?”
“呃,我想想……因为,说到握笔姿势……我的有h
不过只是个前戏而已
沉默的阴影又一次笼罩了房间,偶尔,窗外会传来一两阵轻柔的风声,就像有谁在那里嬉笑。
依依把视线放得很低,盯着自己腿上的双手,也不敢抬头去看谢筱茹,无从知晓,谢筱茹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发旋,视线里燃烧着某些暧昧不清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究竟有多久——实际上并没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可能也就眨几下眼的功夫,对依依来说却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变得足以让一个人走完从娘胎里出生到入土为安的整个过程——坐在她对面的谢筱茹终于开口了。
“依依。”谢筱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那什么……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依依嗯了一声,不知道谢筱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她早就知道了的事。
谢筱茹从座位上下来,在依依跟前蹲下,抬头和她对视。依依一怔,从那双幽深的黛色眸子中,看到了自己慌乱的脸。“我……我觉得。”谢筱茹在此停顿了一下,“很神奇的一件事是,明明什么都忘了,我却有种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你了的感觉。”
倒吸一口冷气,依依察觉到自己的心跳都开始加快。原来,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谢筱茹也有吗?
但莫说是谢筱茹,就是依依本人,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谢姑娘。
可她却在见到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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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的时间很短,直到依依走出冰冷的牢狱,都还没到正午。
——“我当时推了他的时候,他可没*马上*摔下去。”
这句话仿佛一句咒语般缠着依依,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反复品味,咀嚼着谢筱茹的说辞,和当天茶楼里的画面交替着在她的思绪里面出现。是的,依依记得,谢筱茹这么一提醒,她就想起来了这个细节。周朗被推的时候并没有站在楼梯旁边,是他自己后退没看路,才导致摔下了楼。
也就是说,谢筱茹没有杀人。但她就算真的没有杀人,她也以“杀人”的罪名被逮捕。是以,依依根本没有因为意识到事实而欣喜,反而心情更加低落。要证明当时人并非为谢筱茹所杀是何其困难,倒不如说,给一个人脱罪向来都是比给其定罪要更加艰难的举动。
“呀。”
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依依站住脚步,往上看去。是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脸上带着笑。“我记得……你是阮家的依依,对吧?”
依依呼吸一滞,不晓得为何这个人会知道她的名字,明明根本没见过。就听那男子身边的侍卫道:“大胆,见了三皇子还不快行礼!”
三皇子!
周朗是三皇子的门生,依依自然记得这点。他来这里是干什么?
她僵着身子,拘谨地行了个礼。“臣女阮依依……见过三皇子殿下。”
“没事,没事,我不过是奉父皇之命前来视察,不必如此紧张。”皇子的笑容很和煦,可依依却分明瞧见了他眼底的冰冷。“说起来,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关在这里?就那个姓谢的女人。”
他果然知道!依依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心紧张得直跳。“臣女,臣女……”她感到自己的胃都开始绞痛。三皇子此时打断了她。
他微笑道:“不用紧张,我知道你那位朋友是为了你而做出的这等冲动行为。说起来,也是周朗那家伙不对在先,若他没有喝醉后瞎搞事,也不会惹得她生气而把人推下楼梯。”
依依没办法放下警惕,心弦反而绷得更紧。她忍不住想,三皇子这听起来通情达理的话语,背后肯定隐藏了什么别的目的。她本想说是周公子自己摔下去的和谢姑娘无关,但觉得当众打断一个皇室人员的话并不合适,只得由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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