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的小儿子当时也在场,他叫姜洛洛。”
父亲的眼神中带着责怪,似乎是怪他鲁莽。
可那个面容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却露出一点兴味,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姜洛洛?”
苏岁点头,“就是他!他叫姜洛洛,他父亲叫姜振栋,他们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下等人。”
桌案后的男人诧异挑眉,眼底笑意冰凉,
“你们要我帮你对付姜洛洛?还是他父亲姜振栋?”
“这其中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说来听听。”
见他好奇,苏岁心地更是生出了无限勇气,而站在一边的苏逢天也没有再阻止。
苏岁故意往前迈了两步,将自己完完全全展示在霍则东的视线下,他挺起胸膛,趾高气扬,将事情反转成完全利于自己的方向,八分真两分假,虚虚实实地讲了出来。
书案后的男人手指扣在桌面上,幽深眼眸深不见底,锐利薄唇勾出一点微不可察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静静的听着对方说的话,抽丝剥茧一般还原真相。
讲到最后,一直站在旁边的苏逢天假惺惺的掉了两滴泪,
“霍先生,如果这次您不救我们,我们苏家真的要破产了。”
“霍先生,我们也并非强人所难,以您的身份和地位,要想帮我们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但事成之后我们保证,不管您想要什么,我们都会双手奉上。”
“金钱美人,公司股份,只要您开口,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给您办到。”
面容冷峻的男人并不为他的话所动,一双清贵冷隽的凤眼望了过来,云淡风轻,
“所以,这次你是怎么惹到姜洛洛的?”
苏岁并没有听出对方话里的偏颇,他一听到“姜洛洛”那三个字,整个人都快炸了。
“他就是个贱 人!”
苏岁胸口剧烈起伏,脸色狰狞:
“他就是个谁都可以上的公交车!是个男人就能上他!”
书案后的男人脸色骤然变冷,站起身来。
苏逢天总感觉哪里不对,拉了拉旁边整个人陷入狂暴状态的苏岁,试图让他不再继续说。
可苏岁声音尖锐,仿佛能够穿透天花板,
“他靠屁股勾引男人!”
“我亲眼听到傅庭川叫他老婆,又看见席琛他抱在怀里!骚 货,贱——”
“砰”地一声,苏岁嘴里也没说出这半截话失了声,随着腹部撞击的刺痛,他整个人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了两米远的巨型假山摆件上。
又在嶙峋石头上滚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逢天也愣住了。
倒是身高腿长的男人脸色沉着,墨色眉眼汹涌着刺骨寒意,整个人宛如修罗地狱上提刀而出的杀神。
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苏岁侧脸,狠狠碾压,霍则东冷眸微眯,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不如你也猜一猜——”
“姜洛洛叫我什么?”
苏岁还没有从剧痛中反应过来,他的眼泪鼻涕扑扑啦啦地往下流,额头上有粘稠的温热糊到眼睛上,整个世界变成红色。
苏逢天如遭雷击,他还来不及想发生了什么,闯进门来的私人保镖就把他按着压倒在地。
蜿蜒而下的血迹和流出的眼泪沾染到霍则东鞋子上,眉眼冷峻的男人拧了拧眉,眼里带着深深的不悦。
他将鞋边上的血迹,一点一点蹭在了苏岁脸上,话语里带着漫不经心,缓缓开口:
“所以,你不但惹到了我的宝贝,还自投罗网一般地,告状告到他老公这里来。”
“还让我帮你对付他?”
男人眼底讥讽更深,他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苏岁,宛如看见一具冰凉的尸体。
唇角勾出冰凉弧度,杀意凛然:
“你是在做梦吗?”
被毒蛇盯上的冷意传遍全身, 被他踩在脚下的人身体咯吱咯吱的颤抖,牙齿的碰撞声都格外清晰。
被控制住的苏逢天瘫倒在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可以想到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竟然也和姜洛洛关系匪浅!
“霍先生,霍先生,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家岁岁他就是个小孩,他不懂事说错了话,您原谅他吧!”
面容阴戾的男人偏过头来看他,眉毛缓缓抬的抬,似笑非笑,
“怎么,你的儿子是个小孩,我的老婆就不是小孩?”
鞋子在苏岁脸上狠狠碾压,霍则东声音冷然:
“我的宝贝,可比你这个该死的儿子金贵得很呢。”
“不过,还要多谢你们俩今天过来走一遭。”
霍则东有些厌恶的收回了自己的鞋子,他弯了弯眼睛,冰冷笑容让人心惊胆战,
“先把他的舌头割了,丢出去。”
“剩下的账,等他们撒完气再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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