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初云当然喜欢小孩子,可怀胎十月的孩子要交给其他人实在是残忍,忙跟薛琮说不用。
薛琮便说从长计议,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翌日,薛琮便带着越初云回了侯府,先领着见过了侯爷,夫人,太夫人,再回到了原本的卧房。薛琮和越初云接触下来,觉得人家对他还有介怀,可分房睡的话,不明就里的人又会当他薛琮不把越初云当回事,便说了这段时间还是睡在一间房里,晚上他会宿在外屋的软塌上。
要小侯爷纡尊降贵迁就自己,换了以前的越初云肯定诚惶诚恐,可他现在心里没有薛琮了,也被丹书教聪明了,丝毫没有觉得不妥,便一个人心安理得地睡在床上,白天薛琮去禁军营,他就一门心思给越初雪做新婚贺礼,是件锦衣,绣红梅傲雪的图样。
他自己的婚姻不顺,却一心盼望着弟弟可以得遇良人。
宣王位高权重,越初雪即使是侧室,依旧嫁得很风光,这桩婚事在熠都也算得上是一件盛事。
丹书早早地从南苑回侯府帮越初云梳洗打点,好应对今日要出席的婚宴。大部分坤泽的骨架较乾元及中庸小,五官也更为清秀可人,因此服饰上也会稍为繁复,可选择的式样也更丰富。作为兄长,越初云今日的穿着既不能失了身份,又不宜太过张扬,丹书便选了一件月白的里衣,配灰蓝底绣鹤纹的外袍,再以一支白玉簪束发,简单而不失庄重。
丹书理了理越初云额前的碎发,笑着说,“都说二公子貌美,我瞧我们小君也不差,稍稍一打扮就光彩照人呢。”
越初云刚想开口让丹书别贫嘴,就见薛琮信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
“丹书说得不错,只是还差点什么。”薛琮将锦盒打开,里面正是前几日越初云被贼人砸碎的那块玉佩,已经重新镶好了,手工很精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有修补的痕迹。
丹书看到这块玉佩,一时间百感交集,那日越初云为了救他,连如此珍贵的东西都能舍得,自己背地里却想着要拆散他和靳尘……
“丹书,还愣着干什么,替你家主子系上。”薛琮喜事将近,心情自然不错,前几日又是走水又是有贼人图谋不轨,好在都逢凶化吉,见越初云面色甚好,也舒心不少。
“是。”丹书将玉佩系在越初云腰间,换从前他对薛琮也不多待见,可一个侯府世子,一个东澹流民,那靳尘虽然生得也很好看,但论身份地位,学识武功,和薛琮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小君真好看,和世子真是天造地设。”丹书说这话其实也很心虚,果不其然,越初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一切打点妥当,越初云就跟着薛琮上了去往宣王府的马车,丹书随行。
丹书本以为薛侯府就足够气派,到了宣王府之后才发现有多雕栏玉砌,一砖一瓦都贵气逼人,宣王殿下地位尊贵无比,即便娶个侧君,也令大半个熠都的达官贵人都到场恭贺,不得不说,二公子耳聪目明,选夫婿可比大公子有眼光多了。
宣王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着一袭朱红喜服,正与他人谈笑,见薛琮夫妻二人到场,特地过来致意。
“久闻内兄,今日才得相见,听初雪说内兄前段时间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越初云也是第一次见到宣王,没想到如此谦和有礼,只是王爷客气喊他内兄,他却不能越礼,便福了福身子道,“初云无碍,多谢王爷关心。”
宣王拍了拍薛琮的肩膀,“薛小侯啊薛小侯,得妻如此,莫要再生事端了哦。”
薛琮未免尴尬,之前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怕是都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连王爷这个连襟都记着敲打他,但他又能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
越初云说自己给弟弟准备了礼物,王爷便向身旁的人点了点头,很快便有人过来领着越初云和丹书去了婚房,只见越初雪端坐在屋内,似乎不怎么高兴,见到越初云也不起身。
越初云当然不会在意,毕竟这个弟弟骄纵惯了,从来也没把他当回事过,只是他注意到越初雪的一双手似被烫红了一片,赶紧问了一句。
越初雪冷“哼”一声,还是他贴身侍从赤雀开了口,“大公子别提了,今日二公子依礼给宣王君敬茶,那茶滚烫,分明做了手脚,王君还迟迟不接,二公子手一抖,便都烫自己身上了。”
宣王这次娶越初雪做侧君,排场的确大了些,宣王君会向越初雪这个侧君撒气也属等闲。
“真是贱人,还说我没有礼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日,他的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
越初云摇了摇头,“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怎么这样说话,阿雪,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你现在贵为宣王侧君,绫罗绸缎唾手可得,也未必在意,但是是我亲自做的,希望你喜欢,祝你和宣王殿下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丹书把越初云做的那件锦衣呈上,红梅傲雪栩栩如生,怕是整个熠都也找不出比越初云手艺更好的人,越初雪这才有了点笑容。
“你手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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