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窄的腰,垂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二人鼻息似乎交缠,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
桂祎没躲,他应该也有些醉了,居然就这样静静同他站着,在微凉的春夜里相拥。
许久,他才仰了点头,声音轻得近乎耳语:
“戴着眼镜可没法接吻。”
他眼里的碎光那样温柔,好像他真的喜爱着眼前的人。
关湖揽住他的手臂越发收紧,他抬手想要替桂祎摘下眼镜,却被桂祎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手腕上贴着的手指冰凉,桂祎握着他,再次让那只手掌贴上自己的脸,他轻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
他话没说完,关湖挣开他,揽着他向前走了两步,将他压在挂满花藤的墙壁上。
桂祎被压着退了两步,猛然陷进一片花香里。
关湖摘掉他的眼镜,桂祎顺着对方手掌覆过来的阴影垂眼,再睁眼,面前是年轻人一双冷静却灼热的眼睛。
关湖凑过来吻他,一下又一下咬他的嘴唇。
酒气上头,空气寂静,被听见的只有混乱的呼吸声。
后来桂祎的发辫被蹭乱了。关湖帮他解开发带,细细梳理,长发从指间滑过,他感觉像一把柔凉的水。
他将桂祎带上自己的车,桂祎坐在副驾,偏着头微笑着看他。
大概因为喝过酒,今夜他乖顺温柔得不像话。
“你怎么这么努力啊?”桂祎轻声说,“所有人都看见你的努力了,包括我。”
“有人说,我终究还是不如你们的,是这样吗?”
“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脸,对吧?”
他用一种呓语般混乱的节奏说话,关湖在红灯间隙转过头看他,桂祎却转向窗外,闭上眼睛。
他嗤笑一声。
“……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你们。”
桂祎端庄地站在自己家门前,他冲关湖礼貌地颔首,解开指纹锁,向屋内迈了一步。
隔壁的关湖猛然抓住他手臂,一阵混乱后,二人已然站在他家中。
房中一片漆黑。
关湖吻他,一边急切地解开他的西装裤,手掌一路向下探,触碰到他大腿细腻的皮肤。
忽然,他顿住了。
他的手指摸到了箍在桂祎大腿上的皮质环带。
“你还戴了这个?”
他拍开灯,桂祎闭上眼躲光,关湖将他托起来,抱进明亮的客厅。
二人一同倒向沙发,桂祎赤裸的腿搭在丝绒布面上,关湖撑起身仔细端详他。
为了着装整齐,桂祎穿戴了衬衫夹,乃至袜夹。尽管此时他一条腿屈起,衬衫已然不再一丝不苟,黑色的腿环却还紧紧贴在他皮肤上。
桂祎很白,这样几乎不会见光的地方更是称得上苍白。黑与白对比,显得白愈发白。
桂祎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终于开口说:“别看了。”
“您今早将它们穿上的时候,也会不自在吗?”
“……”
此刻桂祎只脱掉外套与西裤,上半身衬衫领带称得上衣冠楚楚,下摆衣扣却被解开,腿上也只剩下腿环与袜子。
关湖将手探下去,揉弄他的性器。
桂祎仰起头喘息,手指紧紧抓住沙发边沿。大约酒精驱使,他现在格外敏感。
腿环的存在感居然也变得尤为强烈,他被另一只灼热的手掌抚摸大腿,勾弄着那条细带收紧又放松。
他只觉得浑身都被火烧得慌,茫然地喘息,鬓边长发汗湿,一缕贴在面颊上。
“我真是……”关湖呼吸也变得急促,“越来越爱您了。”
25
“……哈。”
桂祎眯着眼睛看他,他仰起头揉乱了长发,半晌笑了下。
“真的吗?”喘息之余,他轻声问,“现在有多爱了?”
关湖没答话,手上动作不停。直到桂祎腰身挺起,急促喘息几声,看样子被快感蒙头打得发懵。
此时关湖才凑过来吻他。意外的纯情,准确说来,是在用自己的嘴唇贴他的嘴唇。
“有我嫉妒您、恨您——那么爱您。”
他的手指探进桂祎裤腰,借着水液润滑进入他。
桂祎轻轻“啊”了一声,近似气声,望着关湖的眼睛雾蒙蒙。
但他却还有力气不解风情地追问:“为什么嫉妒我、恨我?”
他并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事实上他们都对答案心知肚明。但某种隐秘的恶意驱使着他,让他忍不住追问下去。
他想扎他一刀,看他会不会喊疼。
“因为您太优秀了,”意外地,关湖对答如流,“因为您太招人喜欢了。”
他冷静地再次加入一根手指,反复碾按着那个让桂祎乱了呼吸的地方。
“——因为您是桂祎。”
字字句句听着真诚,却化作刀子也往桂祎心里扎了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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