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因飞奔至钟楼下,迅速移开陷在恐惧中没有移步,停滞在原地的几个人,但速度再快也赶不上落石的急速下降,埃因俯身护住怀里的孩子,头顶上方盖着一层保护罩,触碰到保护罩落石被碾成粉末
一个红发扎着双马尾,娇小玲珑的女子收起保护罩,“埃因?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护送卡珊了吗”
埃因细细查看怀里女孩的伤势,确认没有伤口把女孩送还给在不远处着急等候的母亲后才开口问道,“贝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优弥娅给我的任务,优弥娅占卜到会发生地震让我在这里确保民众安全,等等”似是想起什么,贝蒂一顿,而后惊讶地捂住嘴,“你不会是扔掉卡珊来这里吧”
埃因沉默不语,指甲陷进手心,贝蒂一向好脾气,如今也不免有些生气,“你难道以为优弥娅会没有准备吗”,贝蒂缓了缓,但态度仍显强硬,质问埃因“你怎么会自信到以为你不在我们就保护不好民众,又怎么会粗心到以为他们不会抓到卡珊”。
亚诺坐在沙发上等了一夜,才在太阳将出之时,等到邀请的客人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欧德瘫坐在沙发上,脸上满是不耐之色,今天是接卡珊回来的日子,他和卡珊分开太久了,他已经等不及去见她,如果不是亚诺寄给自己的信件上说有关卡珊的事,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
“放了卡珊”钟楼坍塌的消息传的很快,欧德刚回来就发生这事,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你说什么?”欧德斜着眼,面色阴狠,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仿佛只要亚诺再说一句就会咬断他的脖子
亚诺语调平平重复道“我说,放了卡珊”,尽管他仍旧不知道卡珊和欧德结婚的原因是什么,但总归不是因为爱情,卡珊的眼里没有他们的存在
“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话,追求者?还是以你的家主身份呢”欧德翘起腿,语气散漫,“现在局势紧张,你以为中立就可以独善其善吗,我们可以合作,强强联手不是更好吗”
说罢,欧德又提起以前,“说来也可惜,上学那会我们就是默契十足的拍档,就因为就职而产生分歧,现在就刚好,你已从教会离职入职宫廷,还做了家主,像以前一样合作怎么样”,毕业之后议事会才刚起步,他们羽翼未满,德比夫人和家族不会放任亚诺进入和教会对立的议事会任职,而欧德自己则是国王稳固政权的棋子,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将议事会的主事权握在手里
“教皇近几年愈发偏激,你在教会的时候他还有所顾忌,现在呢,教会已经被带歪了,利用所谓的神意做了多少恶事”,欧德从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因为这一点被国王选为议事会的创始人,或许也是因为野心,他才会不甘止于此,加入皇子之战,借助未来君主的力量扳倒教会,从此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亚诺垂下眼虚握了一下拳头,正如欧德所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从禁锢中脱离出来的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自由和资本去实现自己的野心,可奇怪的是,就算他们平起平坐,少年时面对欧德时的自卑现在还没有消散,他不像欧德一样,他没有目标,没有野心,所走的每一步都按部就班,完美地完成母亲和家族每一个要求,他敬佩野心勃勃、目标明确的欧德,后来他知道自己想要自由,好不容易想要努力做一件事,坐上了家主的位子,但是,他还是拒绝试探可能会让家族覆灭的红线,德比夫人加入皇子之战的提议真的没有可取之处吗,欧德的建议他真的就一点都不心动吗,他只是没有勇气去赌,胆小如鼠的自己害怕结局是失败,害怕自己会步先辈的后尘,他身上担着守护家族的责任,他不能让家族从他手里覆灭,冒险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教皇做的恶事,有你放厄兽恶吗”,亚诺搓了搓指腹,安慰自己安于现状就很好,“她知道吗,你做的事卡珊知道吗”
“你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做的吗”欧德收起笑意
“没有”欧德做事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证据落人口舌,“但我会告诉卡珊这件事,我会用尽我全部的人脉和能力,想尽办法告诉卡珊”
欧德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亚诺反倒笑了起来,语气似是自嘲,“其实你也害怕不是吗,因为你知道,只要我说了卡珊一定会怀疑你,你们之间的情谊薄的像张纸”
亚诺设想过无数次如果欧德抓到卡珊后会怎么做,最后代入自己后就很容易猜到答案,卡珊会被关起来,所以寄给欧德信早就写好,只是迟迟未寄出,理智告诉自己,威胁欧德,多管闲事,这样做违背了自己中立的原则,可最后他还是寄了出去,他无法再权衡利弊,比起违背原则,他更加忍受不了再也见不到卡珊,得到自由后的自己跳进了另一个囚笼里,只有卡珊能将自己从禁锢中解放出来。
亚诺和欧德的交谈不欢而散,凯文站在公爵府大门旁边,远远就听到汽鸣声,却一反常态没有等在原地恭请欧德,立刻跑进府内。
衣服被撕开的那一刻,卡珊脑子里一片空白,直至撕扯衣服的剧烈动作在皮肤上勒出红痕,细微的痛感才唤醒了停滞的思维,卡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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