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松了口气,继续捂着脖子叫唤。“下手可真狠,怕是真想要掐死我。”程白冷哼一声,随即又咳了起来。“这件事是我不好,瞒着他。可事到如今,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顾微安从柜子里拿出那晶莹剔透的瓶子,“拍卖会那边,你都处理好了吗?”程白委屈,“师兄都这样了,快要被陆廷琛那个没良心的掐死了,师妹你竟然关心的还是拍卖会?能不能多看师兄一眼啊!”顾微安斜他一眼,无话可说,“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还要怪我?还不是你自己瞎说。”想想今后程白还要像唐僧念经一样的在她耳边念叨陆廷琛的各种不好,顾微安头都要大了。他能不能不这么幼稚?程白见顾微安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自己也觉得无趣,默默的:“拍卖会那边全都打点好了,顾老那边已经通知到,其他人我倒是不敢保证了。”既然这样,顾微安终究放下心来。为的这个拍卖会,她准备了好些天,此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瞬间倒在床上。程白被赶出去,她终于能好好的睡个觉,只等着下周的拍卖会了。门却是忽然被敲响,顾微安挣扎着出声:“是谁?进来吧。”刘姐带着一身风霜进门,看着顾微安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顾微安还迷迷糊糊的,几乎要直接睡过去,现在见刘姐来了,也实在生不起什么招待她的心思,勉强倚着墙坐起来。她为了雕这瓶子几天几夜没怎么合眼,陆廷琛来的那一会已经把她全部的鸡血都挥霍光,现在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丝毫力气提不起来。刘姐手边就是桌子上的茶壶,边上还有着几个小杯子,里面倒了已经凉掉的茶水。顾微安等着刘姐说话,却看着她满脸不悦的看了一眼那茶壶,又用不善的眼神看顾微安。顾微安被她搞的云里雾里,“刘姐……怎么了吗?”“啪”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顾微安坐在床上都瑟缩了一下,她脆弱的神经经不起这种惊吓了,但是好歹清醒了几分,就看到刚刚完好的杯子已经碎裂成几块散落在地上。“顾丫头,你倒是好啊,这些天来都在这做了什么?”刘姐嗤笑,“日上三竿了,还躺在被窝里,怎么,吃喝拉撒全都在床上解决吗?”顾微安被突如其来没头没尾的骂了一顿,火气也蹭的上来了,“这是我的屋子,我想做什么还得跟你报备不成?”“前几天就见你一直找我茬,我倒是还以为自己多想了。刚刚别以为我没听见,在门外说我白天搞男人?小心烂舌头!”顾微安杏目圆瞪,丝毫不惧的回怼。刘姐脸上瞬间清白交错,“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了!我在林家待了多久,你又才来几天?我管你是权利!连茶壶里的水都是臭的,你可真是恶心!”顾微安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喝的也都是从饭堂带回来的瓶装水,对于这茶壶的事怕是真忘了。但是这些关她什么事?顾微安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料想着事情怕是没有简简单单的找茬那么简单了。顾微安冷哼:“有话直说,我不喜欢跟人弯弯绕绕。你这么诋毁我,凭你的话,这点小事倒是还不至于吧?毕竟如你所说,我只是暂住,你在这可是许多年了。”刘姐见她这般,忽然沉默了下来。“你倒是聪明,但这聪明怕是用错了地方,都用来讨林老欢心了吧?自己的技艺怕是见不得人。”刘姐沉默后,仍旧冷冷道。顾微安猜的倒是八九成,她果然是因为林老,自己本来就是临时插进来的,在程家的时候还在考虑,会不会惹的林家某些人不爽。现在来了林家,果真如此。“我的技艺不劳你费心,关心自己就够了。再说了,你这么诋毁我,怕是看不起林老?他老人家的眼光,你都没有点信心?也难免林老不愿收你了。”顾微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林老的徒弟,只是知道她身份有些暧昧不明。自己猜测是林老不愿收她,这次见到刘姐青白交错的脸色,她倒是确认了。事情确实如此,若是程月应了林老的邀请,直接来了林家,怕是跟刘姐一样的下场,熬到现在也未必能独立出去。“他没眼光!”刘姐忽然道,声音有些大,“若是有眼光,怎么会看上你!那么多人都想要当林老的徒弟,为什么偏偏是你?又为什么偏偏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愿意收我!”刘姐声音带上些许怨怼,顾微安竟是没想到,平日里对待林老极其恭谨的刘姐,竟然在人后有着这么疯狂的一面。她怔了几秒,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只听门外苍老严肃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不收你的理由!”
随即门被推开,林老笔挺的身形显出来,刘姐身体颤抖,一时站立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林老,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姐声音打颤,匍匐着想要抱着林老的腿解释,慌乱中已经不顾及地上的瓷器碎渣,手胡乱的拨弄着,眼看着就要扎上去。这扎一下,手上怕是要千疮百孔了……顾微安心急,她不仁,自己也不能不义。话可以随便说,纵然自己刚刚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十分不客气,但是现在危机情况下,她不能袖手旁观。顾微安猛然从床上下来,一把将刘姐拉起来,她的手堪堪触到那堆瓷器碎片。顾微安松了口气,若是刚刚再晚那么一秒,刘姐怕是就要被扎了满手。“胡闹!这是做什么!坐地上像什么样子!”林老一时之间,也被刘姐这副模样给吓了一跳,不由得低喝道。刘姐受惊的兔子似的瑟缩的站在一旁,对于刚刚自己差点就要被扎了也后怕不已。“多大的个人了,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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