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秉性,是他一手促成的。
“他要的就得自己去争去抢,考不过抢不过是技不如人,也该认栽。”
杨大统领拱手称是。
两人商议完政事,杨大统领出门遇上在门外候着的大少爷,拱手行礼道,“少爷风尘仆仆,辛苦。”
“嗯。”面对旧识,容名也不曾有半点情绪。像块凿不烂,晒不化的冰,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送走杨大统领,容名这才进屋。
父子三年不见。
容名再次见到父亲,心中是有思念的。但也实在是做不出久别重逢,父子之间怆然落泪的温馨场面。
容晨亦然。
“儿,容名在外游学三年,今日归家。”容名撩开袍子双膝跪地,三跪九叩父子大礼。恭恭敬敬三跪九叩首后,跪地拱手道,“请父亲安。”
他心高气傲,看不上很多人,也总是端着脸。但对于从小养育他长大,教他识字读书的父亲,那尊重是实打实的。
容晨起身,背着手走到儿子跟前。伸出手整整名儿头上的发冠,摸一摸头发,动一动束发的簪子,最后双手托住肘部将儿子扶起。
“一路风尘。一路辛苦。”
“嗯。”容名微微额首应答。
看着已经快与自己一般高的容名,容晨满意点头道,“极好。”
“谢父亲。”
“去给你母亲上过香了吗?一去三年,若是回来也该上香告知她才是。”容晨拍拍儿子的肩膀,往后退步。
亲手教导长大,是满意的。
“已经上过香了。”本来应当是昨日到的,但容名想先去上香,顺便在寺中住一晚,再抄经给母亲烧去。
他此番回来是为科举考试,只怕来之后便要苦心读书,不便出门。
容晨:“那便好。”
“父亲娶妻之后,看起来年轻不少。”倒不是容名的错觉,而是确实如此。
父亲本就不老,今日看起来更是神采奕奕,眉宇间喜色连绵。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是一点没错。
“是吗?”说到娶妻,容晨在想该带名儿去见见小夫人才是。见面之后,合不合再说,有他在纵然不合也闹不出什么。
主要是小夫人太乖软,也不会做什么。
“可要去见见?”容晨虽然心里想叫两人见面,但还是要问问儿子的意思。
“嗯。”
容名并不排斥,点头道,“该去请安。”
“走吧。”
父子两一前一后的出书房,往小笨蛋所在的院子去。
“你在外游历多年,可曾有过心仪之人?你也十八了,也该想想成家立业。”容晨左手背在身后,走在前面顺嘴问一句。
方才熄墨说,名儿带来一位妙龄少女,人极活泼。
父亲嘛,终身大事这一块还是得上上心的。
若不是当初叫他去游学,只怕名儿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了。想当年,他十六岁登科娶妻。
“不急。”容名思绪不知飘到谁身上,嘴角先是微微扬起,后又觉得失态抿紧,摇头道,“嗯,稍后再与父亲说。”
“我会给你去提亲的。”
“多谢父亲。”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时不时聊一些琐事。比如遇到的一些难题,读书不会的也会探讨。
等走到院门口,容晨突然停下,转身嘱咐道,“名儿,他乃我妻但并非你生母,我也不会要你像尊生母一样孝顺他,只是有一点,不要伤害他,明白吗?若你看不舒服,平日只当做陌生人。他胆子小又怕生人,不能吓到。”
“是。”
等容名跟在父亲身后走进这院中才惊觉,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府邸,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
打进门就是一片湖。
这院子在湖上,你打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桥,两边齐腰的红木雕花围栏,通向里头。
桥下锦鲤悠然自得或嬉戏或追逐,水草繁盛,一看就是精心养护才长起来的,水草葳蕤,水纹荡漾。
往里面走再进一个拱门,拱门进去就是三条桥,左中右各通向那远远瞧着就精致华美的水上院落。
不仅如此,这水上院落最妙的是,你只有进来才知此间光景,站在外边是一人高的围墙就以为是一座普通的院子。
这样的巧思,这样的精致,可比皇宫要有趣得多。
“府中原先是有三个湖,两大一小,我将小的圈出来,给夫人建了这别院。夏日炎炎,酷暑之下也不能叫夫人汗津津的。这院落是我亲手设计的。”说到此,容晨还有些自豪,接一句,“夫人很喜欢。”
“是不错。”未曾想父亲竟如此费心,容名更好奇这新娶的男妻,是怎么样的才能让父亲如此上心。
这样的上心,看来父亲是真心爱护。
容晨:“这后院特地种上凤尾竹,最是招风。春夏就来此处避暑,秋冬就到我之前的院子。夫人怕冷怕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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