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伶见他再次欺身过来,却丝毫不和他客气,一脚踢向他腹部,在凤揽亭躲开的空挡,手疾眼快地伸手抓住他的手,将他扑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这事上,不应该是年轻人更有发言权吗?您不如乖乖躺着让我伺候您,前辈…”
凤揽亭挣了一下没挣开,心想这小子来真的,于是也不再和他客气,本来两人还算暧昧火热的气氛在两人隐隐的不服输的心态下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走向了另外一个不可控的极端。
两匹马看着不远处打起来的两个人:……有病吧?
最后,宋伶手里抓着一件赤色鸳鸯肚兜,凤揽亭手中抓着一条腰带,两人身上都是一片狼藉,最后还是宋伶没忍住,猛地大笑出声,凤揽亭见他笑的肆意也跟着笑了出来:“不准笑,你这个登徒子。”
“哎哟,这是谁男扮女装还要穿肚兜。”
“那要是我不穿,你放心吗?”
“……”那还是得穿上,本来男身就够伟岸了,女身那岂是汹涌两个字了得。
但是宋伶还是想笑,笑着笑着他突然把那块轻薄的布料放在自己鼻子前闻了一下,这一下弄傻了两个人。
凤揽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宋伶赶紧解释:“我真的没有别的爱好,你相信我,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凤揽亭还是用古怪的目光看他,最后宋伶不得不亲身验证了一把,比起那块布料他更喜欢的是布料包裹的东西。
夜幕彻底降临,墨黑色的天空上缀满了繁星,草地上一黑一白两匹马互相依偎着睡觉,而在草地不远处的溪流中宋伶正一边用布巾擦着头发,一边趟着水往岸边走,岸边凤揽亭已经生好了火堆,此时只穿着一条衬裤,披着外衫坐在火堆边烤鱼。
听见宋伶走上岸的声音,凤揽亭向他看了一眼,宋伶也大大方方地让他看:“怎么样,比起你也差不了多少吧?”他还记得当年凤揽亭说他不行的话,现在有机会自证清白,他还不得好好展示展示。
谁知凤揽亭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还笑骂了一句:“不害臊。”
宋伶上了岸就用灵气将自己身上的水分烘干了,也学着凤揽亭随便套了身衣服坐在了火堆旁边。
凤揽亭见他坐过来就递给了他一根烤鱼,宋伶看着这和当年如出一辙的手艺感慨道:“也就是姬咎不在了,如果他也在的话,那今夜还真是和五百年前一样的光景了。”
“呵,他要在,你恐怕还拉不下那个脸。”凤揽亭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揶揄宋伶:“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听见点动静就破功了,还敢光天化日的来这一出。”
“今时不同往日嘛。”宋伶用手挠了挠脸,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他也没有尴尬太久,脑袋往身边一靠,仰着脸一边看着漫天星辰,一边和凤揽亭说道:“真希望以后每天都能和你有这样悠闲的时光。”
“小孩子心思。”凤揽亭评价道。
宋伶这可就忍不了了:“你不能因为我比你晚出生几百年就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当初我助你逃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小孩子把戏?”
“那时没看出来。”凤揽亭直言道。
“现在就能看出来了?”宋伶难以置信。
“嗯。”凤揽亭想起当年的自己,那时自己刚飞升进九重天,也正是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但现在嘛…也真不好说是他心态变得更沉稳了,还是宋伶变得更幼稚了。
“小孩子就小孩子,总有一天你会尝到小孩子的厉害的。”宋伶总有开解自己的方法,眯着眼看着凤揽亭意有所指。
“大话不要说的太早,年长者有年长者的余裕。”凤揽亭悠悠然道。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谁也不服谁,宋伶看着凤揽亭强硬的态度,心里突然有些悲哀地想着,要是他们两人一直这么死磕着,他们不会永远都无法修成正果吧?
带着对未来处境的担忧,宋伶吃完鱼都还是心事重重的,不过今晚的气氛相当难得,他也不想一直和凤揽亭纠结这个问题,于是转而问了一些别的他比较挂心的问题:“这五百年里,你一直在找我,没有想过放弃去找别人吗?”
“有啊。”凤揽亭双手环胸,一脸风流的表情:“在你走后,想要跟我的人能从神庭排到荒北去,我几乎天天都在想我居然为了一个脸和声音都记不清楚的人放弃这花花世界,真的值得吗?”
宋伶拉下了脸。
“但是我又依稀记得,我的宋伶公子有一张九重天最漂亮的脸,就算我和别人在一起也永远比不上他,既然比不上那又何必委屈自己。”
宋伶脸色好看了点。
“所以我从第一天开始就开始记账,记你欠我的人情,但当这人情欠到五百多年时,我怕你还不起就不记了。”凤揽亭也向宋伶偏过了头,两人头靠着头,依靠在一起,篝火照亮了两人的脸庞,草地间依稀有萤火飞过溪水来到两人身边。
“对不起。”宋伶低声道,他让他等了这么久。
“这不怪你,得怪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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