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男!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吕盛兰指着他的鼻子,“去你爸遗像前跪着!”
“妈!”许正男的声音近乎哀求。
“正男他爸爸怎么了?”江海花和蔡阳挤在衣柜里,贴在蔡阳耳边悄悄问了句。蔡阳看了她一眼,犹豫半天,简明扼要说了一遍,意思大概就是许正男的父亲许蕴是个医生,在零三年抗击非典的时候去世了,被评为了烈士。当时吕盛兰知道这个消息哭了很久,而吕盛兰之所以对许正男这么严格就是为了不丢许蕴的脸。
“滚过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妈……”
“滚过去!”吕盛兰抽了许正男一耳光,接着上手揪住他的耳朵,拖到客厅。又踹了一脚他的腿窝,强迫许正男跪在一张黑白遗像面前。
“我让你跪在这,是让你好好想想,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会不会丢你爸的脸。”吕盛兰盛怒的声音在整个屋子回荡。
许正男眼泪不受控制流着,盯着父亲的遗像。他其实对许蕴印象并不深,许正男只记得他当时总爱抱自己,用扎人的胡子扎他的脸。而现在对于许正男来说,许蕴的存在就像是一道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
吕盛兰在自己房间拿了一份文件走出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看你这个样子丢不丢你爸的脸。”
许正男没有回答。
“砰!”随后吕盛兰快步摔门而出。
吕盛兰走后,许正男自顾站起身,走进厕所。对着镜子,将脸上泪痕擦干,揉了揉脸,又笑了笑,比哭还难看。他又揉了把脸,尽全力笑起来,露出一大排牙,才满意离开厕所。
“出来吧,我妈走了。”许正男挂着刚刚在厕所练习那个笑容。
蔡阳推开衣柜门,俩人一同探出头。
“正男,你没事吧?”江海花担心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许正男笑着转了一圈,“阳姐是知道的,这种事我早已经不在乎。”
江海花看着他的笑容,心底忽然心酸起来。不敢再说话,她害怕自己忍不住先流泪起来。
“我们晚上去ktv吧。”蔡阳站起身,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询问。
“好!”许正男应了句。
走到客厅时,江海花终于注意到刚刚因为许正男外公忽略的那张遗像,黑白相片里那个男人看着很年轻,微笑着,像个阳光大男孩一般。
她看了一眼,跟着许正男离开了房间。
“下午去哪?”许正男问道,他现在表情看不出一丝异常,笑着,没有一丝悲伤。
“先去我家吧。”蔡阳回答,“反正也没地方去。”
“之前求阳姐那么多次都不让我再去,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许正男又恢复那副贱兮兮的笑容。
“心里不得劲!”蔡阳回答了一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许正男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坐上车,江海花也跟着上车。
“师傅,紫东阁。”
出租车到后,江海花才发现,这里是一片别墅区。蔡阳给了钱,便领着他们走进其中一幢。想过蔡阳家里有钱,毕竟高中就能骑上一辆看上去就不便宜的摩托车,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钱,只是没想到蔡阳家里这么——有钱。
“阳小姐。”一个保姆模样的人迎上前。
国庆(10)
“张妈,你不用管我们,我带几个朋友来玩。”蔡阳语气有些冷漠。
江海花也终于知道她那副生人勿近的气质是如何养成的了。
别墅一共三层,蔡阳领着他们俩往上走,江海花和许正男都一路感慨着。
“这也太大了吧?”江海花望着楼下下面那个巨大的客厅,“蔡阳你平时就一个人住吗?”
“差不多是,我爸妈很少回来。”蔡阳回道。
“等我以后画漫画赚了钱,也买一栋这样的房子。”许正男跺了跺反光的大理石地板。
蔡阳回过头,“不伤心啦?”
“我什么时候伤过心。”许正男嘴硬道。
“切!”蔡阳转过头,领着他们走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房间不是很大,当然是相对于这栋房子来说,但卧室外有个大露台,可以看见远方泛黄的山林。
“哇!”许正男和江海花同时发出惊叹,许正男更偏向行动派一点,直接打开玻璃门,跑到露台眺望远方风景。
江海花也跟着来到露台,“你惊讶什么?你不是来过吗?”
“我上次来就陪阳姐取了下摩托车,根本没上来。”许正男表情委屈道。
蔡阳跟着走上露台,看见俩人拌嘴,她笑了笑。
“有钱真是太爽了。”许正男张开双臂,站在露台护栏边上,对着天空大喊,“我以后也要变得很有钱!”
“我也是!我也要变得很有钱!”江海花也跟着大喊道,感觉心里都畅快了不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蔡阳站到他们身旁,顿了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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