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剑在心里庆幸自己人高肩宽把温照谙挡住了没让乐意看到。他一脸与刚才大相径庭的慈父神情揽住乐意的肩往电梯走,心里骂这破小区平时找个车位死活找不到,怎么每次跟温照谙在这里就能差点被抓包。
远处躲在另外一辆车后的温照谙拿起手机,对着乐意摁下了拍照键。
乐意下意识回头,温照谙立刻蹲下,乐剑的心提到嗓子眼,问她:“怎么了?”乐意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人,自己可能感觉错了,便说:“没事。”
晚餐柳冰在家里给他们煎了牛排,是乐意最喜欢的眼肉。写完作业洗了澡躺在床上,乐意拿出手机上微信问景愿:打电话吗?
【景愿】:等一下。
肖晴和景伟国的吵闹声在家里回荡,景愿起身去把门关上,肖晴突然回头:“关什么门!你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看的?!这么久回一次家一回来就要关门,你翅膀硬了是吧!”
景愿说:“我跟同学讨论题目,你们太吵了。”
肖晴愣了一下,景愿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了。被按下停止键的怨怼又开始了,而且肖晴的声音有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趋势。景愿很熟悉她这套流程了——让别人听到她的抱怨后来跟着一起指责景伟国,然后她就在旁边冷眼看着,等别人都帮她出完气了,她就要开始指责别人瞎管别人夫妻私事了。
她要有人给她做枪把景伟国打成筛子,又要自己当好人继续她的夫妻生活。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亲戚邻居也就不管了。她就只好指望自己的女儿。但是基因是有遗传的,他们给予景愿的忽视,景愿报之以冷漠。
就像现在即使肖晴都要喊破音了,景愿也只是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找出有线耳机带上,接通乐意的语音电话,“这么早就打?”
乐意开得免提,她歪头往放桌上的手机凑了凑,说:“你那边噪音很大。”
“砰!”的一声不知道哪个盘子又被砸碎了,景愿说:“嗯,我这边有点吵。你晚上吃了什么?”
“我妈给我煎了牛排,香香的特别好吃。”
景愿笑了,“你喜欢吃牛排?”
“喜欢啊,但是我不喜欢吃太生的,最少要七分熟,太生的吃起来很怪。我自己煎过,黑的像块碳,还特别老,但是里面还是感觉生,我掌握不好那个火候。而且我觉得眼肉比别的好吃,软而且油多,煎出来更香。”
景愿知道乐意喜欢吃,和景愿对食物没有太高要求相比,乐意有点享受食物在里面的。每次说到好吃的就像抱着蜂蜜罐罐的小熊和吭哧吭哧啃蔬菜叶子的花枝鼠。
景愿不由得弯弯唇,门外的架势感觉要把家里掀了,辱骂的词语说得跟豌豆射手一样砰砰砰往外发射,门内的景愿坐在书桌上,耳机线垂落在她的大腿上,眼神像夜色里满树盛放的紫荆花一样柔和。
随着风吹动的紫荆花花瓣落在地上,月亮落下去,炙热绚烂的日光照拂在校园内的紫荆花上,透过薄薄的一朵朵长条的小花瓣聚拢成一片朦胧的光晕。
光晕往下,是学校布置得联考考场。考试预备铃响,乐意和景愿走到考场外放好包,拿出复习资料打算再抱一下佛脚,直到章笑娴带着监考牌抱着试卷密封袋和安检仪进考场,提醒她们:“好了不要背了,都过来排队安检。就两分钟了不重要了,平时给你们二十个小时也没见你们这么认真。”
周希芸跟乐意她们一个考场,此刻拿着考试前老师整理的复习大纲嘴都快背秃噜皮了,“文化作为一种精神力量,能够在人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转化为物质力量……”
乐意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差不多得了,你平时对政治有这么用心吗?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周希芸崩溃了,“我靠原来我就是之前不好好对待老婆然后追妻火葬场被老婆抽巴掌的贱人啊。”
景愿拇指捏食指比了个心,“小说照进现实。”
周希芸古怪地看着景愿:“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乐意’了?”
景愿眼神不自然地移开,乐意故意回避话题,“走了走了排队安检了。”
周希芸看了一眼这两人,越想越觉得……她们关系好像越来越好了,都要超越乐意跟杨思琦黄薇薇她们了……另外两人不吃醋吗?
算了,她还是先追‘妻’吧。
考试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结束早,能提前去食堂。乐意和景愿站在窗口皱着眉看今天的菜单,看了老半天,乐意终于下定决心:“要个蒜蓉青菜?”
“我上次吃出来虫。”
乐意立刻摇头,“这不能要。”
景愿说:“荷兰豆炒腊肉?”
“那个腊肉咸的要死,每一口都让我心疼那只猪被杀了,伤口还要被撒盐。”
景愿立刻摇头,“这不能要。”
乐意又说:“韭黄炒蛋,这总能吃了吧?”
景愿:“我上次吃感觉那个鸡蛋都臭了。”
乐意立刻摇头:“这不能要。”
看来看去,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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