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好笑:“说与未说,此刻全凭李先生一张嘴了?”
“二位先稍安勿躁。莫要动气。”院长劝和。
宋清浅正色道:“院长,给我几日时间,等学生们大好了,双方当面对质。孙成若真的说了我与人苟合的话,我绝不姑息,这话中之过不亚于动手。既毁了国子监名声,也毁谤了我。如此不尊师重道,更应逐出国子监。”
她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事,我先前做错了,那日不该应了院长的罚。那日我并非教他们耽于玩乐,他们同你们一样,瞧不起坤泽为先生,我若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日后如何在他们面前立足?不论我用的是何法子,往后这几日他们待我恭敬尊重,甚至会为了我的名声不计后果大打出手,我觉得很欣慰。”
院长和李先生面色一沉,铁青着脸。
她直言不讳道:“此事,院长若是想以让萧林和萧万琪担下责任的方式处置,有事公允,恕我万万不能答应。”
“宋先生,念你是坤泽,老夫才不与你计较,你怎么反倒得寸进尺了。”院长沉着嗓子,冷冷说。
宋清浅也不相让,说:“坤泽何过之有?难不成就因为我是坤泽之身,就矮你们一等?”
她冷了二人一眼:“动辄将坤泽挂在嘴边,是坤泽,所以做先生就是误人子弟?荒谬!若国子监如此狭隘,鼠目寸光,当真枉称第一学府。”
“你……”院长颤抖着手指着她。“反了,反了呀!”
“若无其他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决绝转身离开。
若她那日没有应下十日的洒扫,昨日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得寸进尺的分明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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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浅出了院长书房,往外走身后一直有学子议论纷纷,大多还是对她坤泽为师的质疑,怎么李先生的学生也动手了,还侮辱师长就可以若无其事?就以为她是坤泽?此其罪也?
宋清浅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吩咐武三七和坤字号暗卫去查了孙成的背景。另外好有他的同窗们。
整一日她才回去,萧北棠一直坐在院里等,见她回来忙就上前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们是不是难为你了?你眼睛怎么红了?“她一口气问了许多,还不等宋清浅答她,就愤愤道:”明日我就去求母皇将国子监关了!”
宋清浅一笑:“殿下,能否先让我一个一个答?”
她点头。
宋清浅答:“出去顺便办了些其他事,没有难为我,眼睛被风沙迷了。”
“还有,皇权不可滥用,为君者,当宽宏大度。”
萧北棠噢了一声,问:“那你午膳在何处用的?现下饿不饿?”
她午饭没怎么用,奔走了一日。
她避重就轻答:“有一点儿饿了。”
“杏儿,传膳。”宋清浅话音刚落,萧北棠就高声吩咐下去。
“昨日的事,院长打算如何处置?”萧北棠怕院长难为她。
宋清浅缓缓摇了摇头:“还没有定论。”
萧北棠义愤填膺道:“这还不好定论?是孙成先侮辱了你,他目无师长,信口雌黄,该逐她出国子监!院长那个装傻充愣的顽固老头,欠收拾!”
宋清浅揶揄她:“你现在的话,也是目无师长。”
“我可没他说的那么难听。什么你与他人苟合,亏他想的出来,我只恨知道的晚,否则我该多踹两脚,断了他的子孙根。”她的眉头一时飞起一时掉下,说话的时候表情及其丰富。
宋清浅忍俊不禁,说:“他不过一时口舌之快。你何必动如此大的肝火?”
“这可不算大动肝火,大动肝火可不是让他去势,是要他去世!脑袋咕噜咕噜滚在午门外。”她绘声绘色得说着。
宋清浅笑的更甚:“是是是,殿下大人大量。”
萧北棠满含期待的问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学堂?”
“殿下如今怎么如此爱上学堂?”宋清浅倒了杯热茶递给她。
她接过来,腾腾热气在她眼前缭绕,她吹了吹,喝了一口,放下来杯子,若有所思,说:“其实从前倒不是不爱读书,只是他们所授我不喜欢,满口之乎者也,他们自己又做到多少?”
她灿然一笑:“如今喜欢是因为,同窗虽然也有摩擦,但是总得来说相处还算融洽,日日都很充实,而且卸下太女的身份,我便不再是人人敬而远之,你看有人都敢朝我脸上招呼拳头了。我觉得真实,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而且,先生也是我喜欢的……”她弱弱补了一句。
是她喜欢的先生,也是她喜欢的人。
宋清浅含笑问:“殿下知道陛下为何要令你我去国子监吗?按理说,殿下只需要在宫中受教,我做殿下一人的太傅就好。”
“为何?”萧北棠双眼亮晶晶的问。
她短叹道:“是为了护着我的名声。”
她解释说:“我是坤泽,又是太女妃,父亲在朝中身居高位,而殿下不过十六,纵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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