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大殿上一拜:“儿臣恳请母皇允儿臣前去边关。”
宋清浅走了三日了,她每日一言不发,盯着那块玉佩出神。思来想去,她必须去找她。
景帝错愕,群臣哗然。
“殿下身为储君,岂能亲赴战场?”御史又是斥她。
“是啊,若殿下有所闪失,如何是好!”
“刀枪无眼,这些事都是宋家的过错,殿下一时不察罢了,绝非殿下之过!”庭慰以为她是太过自责。
只有景帝知道她还是为了宋清浅。
“请母皇允准。”她不起来,又磕一个头。
景帝也不发话,但她知道,没人能拦得住她的。
楚王和齐王尚来不及拦,萧林萧万琪也站出来跪在当中:“臣也想往边关建功立业。”
“你们闹什么?你们会打什么仗?”齐王咳嗽不止,萧万琪是世子,她也不能去。
景帝良久才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去吧。朕等着你们凯旋。”
众臣又是哗然,陛下也糊涂了?怎么能叫她们去?下头议论纷纷,一劝再劝,景帝还是强硬令她们散了。
坤宁宫,皇后冲着景帝发了好大一通火,将瓶瓶罐罐摔烂了不说,还朝着景帝扔去几个。
“萧璟,你怎能答应让棠儿去?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我还活不活了?”她说着又摔一个。
景帝还是好脾气劝她:“妍儿,你也知道棠儿的性子,拦不住的,与其她偷偷去,不如让她正大光明的去。”
皇后不解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沙场凶险?她任性,你就由着他任性?”
“君王死社稷,大禹和北梁,生死之战,她是储君,她去,能鼓舞军心。”
皇后怔怔看着她,又是摔了许多。但她也知道,这母女倔起来,谁也拦不住的。
皇后这几日日都要见她,陪她一起用晚膳,跟她说许多话,又做了许多护膝软甲,还去庙里求了平安符给她们。出发前一日,一家三口在坤宁宫里,皇后泣不成声。
萧北棠和景帝就这么看着,也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慰到她。
“母后,儿不会有事的,儿定会将浅浅带回来!”
“棠儿,你要好好的,千万不可冒进!战场凶险!”她说着眼泪又是止不住。
萧北棠抱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她如今已经长大了,长的比景帝还高,臂膀比景帝还宽,母后如今在她面前也不似从前高大了。
萧北棠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角声阵阵,她鲜衣怒马,目光坚定,景帝亲自为她系上红巾,拜别帝后,大军开拔。
宋清浅一路疾驰才到北梁不过几日,离开萧北棠才十几日吗?怎么有十几年那么长!
也不知道萧北棠怎么样了,离别那日她的眼神,到现在宋清浅想起来还钻心刺骨。
宇文月召见了陆无忧,陆无忧带着她一起去了。
讽刺吧,她的哥哥宋清许穿着北梁的朝服,立在文臣一列。
“无忧参见陛下。”陆无忧躬身行了礼。宋清浅在她身旁一言不发。
宇文月看向她:“太女妃,或许朕该唤你,宋清浅。”
“我已不是什么太女妃,我如今是无忧的妻子。”
宇文月看了二人一眼,她没想到陆无忧能带着宋清浅来,她心慕宋清浅,而如今她与陆无忧是盟友。
“如此,无忧真是好福气。”
陆无忧一笑:“多谢陛下,无忧不日大婚,届时还望陛下前来喝杯喜酒。”
宇文月之所以不敢与陆无忧翻脸,是因为同济会不仅在大禹渐渐失控,在北梁也一样,同济会富可敌国,也养了不少江湖人和私兵。何况她与陆无忧之间,剪不断的关系。
宇文月大笑:“自然,朕定会到场亲祝。”
“多谢陛下。”陆无忧转向宋清许:“宋兄,倒时也来。”
宋清许头也不曾抬一下。他没有愧疚吗?有!但他悔吗?不悔!他的王语嫣都不在了,他要让所以阻挡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宋清浅看他一眼,压下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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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高朋满座,宇文月果然来了,但也是喝了一杯酒道了句喜便走了。
宋清许,宋清许也来了,宋清浅是他妹妹,不论她此来是何目的,宋清许都该来祝福她。他坐在角落,不见喜色。
洞房里,宋清浅备了匕首,削铁如泥,她藏在袖中。
陆无忧微醺回来,揭了她的盖头。
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看了许久。多年夙愿得偿所愿,总归像梦一样,让人觉得不真实。
“姐姐,你知道我等着一日等了多久吗?你一定不知道。”她小心翼翼的说着。像是怕梦醒。
宋清浅没有说话。
婢女端来交杯酒,宋清浅不肯喝。
“这如何能不喝,这可是有寓意的。”婢女为难的看着陆无忧。
她和萧北棠都不曾喝过合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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