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说亮话,我是带着一家要逃命,既然你亲自来拿人,我逃也来不及,想怎么样,说吧?”她已从乍见他的震惊与慌张中回过神,又恢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干脆爽利的问。他见她这么壮烈赴义的模样,冷冷一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认了是吗?”“不认能怎么样?您都放话要我好看了。”“你不怕死?”“谁不怕死,是您不给活路。”“既知得罪本王活不了,你还敢出走?!”他声音转厉。她瞬间鼻酸眼涩起来。“您心中有人,我还留着做什么?我宁死不受辱!”他脸一沉。“你这死性不改的女人,对着本王就敢大声嚷嚷要独一无二、要绝对拥有,遇事却先逃之夭夭了。本王今日若不镇压镇压你这气焰,你还不知要怎么胡闹下去!”“镇压?只是镇压,您不杀我?”她把泪抹去,讶然的问。“你想死还不容易,本王现在一掌就能劈了你!”他勃然大怒,还真举高了手掌。春冬山夫妇与春湘茹闻讯赶来时正好见到这一幕,谢玉娘吓得差点没昏过去。春湘茹赶紧上前跪下道:“殿下息怒,若姝儿有得罪之处请饶恕她!”他仍怒着,手未放下。春冬山夫妇也赶了过来。“殿下,小女不肖,咱们夫妻愿意代女受过。”春冬山带着谢玉娘也要跪下。两人腿才刚屈,蓦允立即伸手扶他们起来。“两老不必这样,本王并未迁怒你们,只是这春芸姝,本王得给些教训,她才会乖。”乖?春芸姝眉毛一挑,当她是宠物了吗?“爹、娘、大姊,无须替我求情,这男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算我春芸姝爱错人了。”“你再说一遍!”他怒目咬牙。“是您负我,我如何不敢说,我春芸姝就是容不下别人,您若嫌我碍事那便杀我了事,我只求您真能不迁怒我家人。”“你以为本王做不到杀你?”“您怎会做不到,我春芸姝又不是您心尖上的那个人,我就只是您与那人的一个障眼法、一个幌子罢了!”她哽咽委屈的说。他神色有点松动,不再那般严峻。“你说爱本王,可是真话?”“您可真会挑重点,咱们都决裂了,您还管我爱不爱您?”“春芸姝,你最好给本王说清楚,别给本王打马虎眼!”“老爷,不得了了,外头来了好多人啦!”春府管家匆忙来禀报春冬山这事。春冬山惊讶。“自从姝儿宣告被厌弃后,咱们这已经没人上门了,这会怎又来了人?”“这他们听闻殿下亲临,因此一窝蜂的赶来了。”“啊?!”春冬山愕然了。春芸姝冷笑道:“这些人可真现实,见我失宠时争相骂我妾室出身,不自量力硬要博宠,话一句说得比一句难听,连我春家老小也一并骂进去,这时见摄政王到来,居然敢再上门,不会以为我是又复宠了吧?一群蠢蛋!”她苦中作乐的笑骂。他看她一眼。“笑人蠢,自己岂不更蠢。走,跟本王出去见见这群蠢人!”“欸?骂我做什么?还有,他们急着巴结的是您,我为什么要跟您出去?您应付完他们,回头再宰我也不迟。”“本王宰你做什么?要宰也得换个地方宰。”“换什么地方?”杀人还看风水的吗?“换有床的地方。”“啥?”他说得快,她并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身子已让他强搂着往外头去了。到了春府大门,果然见到人头攒动,满满人潮塞在大门口,而站在最前头的两个人即是卢患以及李民生。所有人一见蓦允,立即跪地叩首了,一声声“参见殿下”的话绵延不绝,这场面就是春芸姝也看傻了,这才是大人物出现的场景,呵呵呵一时间她竟忘了自己是大人物的掌中蚂蚁,可能待会就会被捏死在众人面前了。“全起来吧。”蓦允清冷地说。众人这才敢起身,卢患与李民生更是赶紧谄笑胁肩上前。“殿下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卑职失职。”卢患奴颜道。“卑职同样有失远迎,失礼、失礼。”李民生跟着告罪。两人内心都战战兢兢,原因无他,因为他们几天前以为春芸姝失宠才狠狠羞辱了春家上下,可想不到摄政王竟会亲自到来,此刻还在人前搂着春芸姝,教他们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状况。“本王来得仓促,你们自是事先不知,失礼之处不怪你们,但本王的女人听说回乡期间被怠慢了?”他话锋一转,冷酷的问。卢李两人惊得流下汗来。“卑职们日前冒失,是有对春侧妃不周全之处,但纯属误会”卢患急着想辩解。“不用废话,发生的事本王没有一件不清楚的,你卢患庆幸自己侄儿早死,没不幸地娶了这霉星,所以换本王大倒霉了?”卢患脸色发青,被蓦允这一解释,自己竟不知死活的连他也骂了。“还有你李民生,笑她是人人可欺的妾,善妒失德、恬不知耻。可天下人都知,她的妒是本王宠出来的,你是怪本王昏聩喽?”李民生吓得双脚发软。“不敢卑职不敢”“你两人好得很,都替本王教训起女人来了。”他笑得寒风阵阵,冷风飕飕。两人牙齿打颤,被冻得濒临昏厥,春芸姝则讶异,他竟能得知两人那天对自己说了什么?继而一想,八成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黑卫没撤去,这是天天八百里加急的将她在山东发生的大小事报告上去。她不禁气结,自己都忘了,她时时刻刻被监视着,就算带着家人远走高飞,他还是能了如指掌,根本逃不开他的掌握。不过,他这会质问卢患和李民生这事,好似是在替她出气?但,有必要吗?他对她不是准备要恩断义绝了吗,何必费心这事?卢李两人急忙跪下。“殿下,咱、咱们是替您不平,遂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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