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现改变了一切,让我们痛恨彼此,让我们自相残杀”她改变了什么?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个男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惶恐地摇动螓首,几度启唇,始终吐不出声音,男人的大手霍地扣上她的肩头,几乎快捏碎了她。“我要毁了你!”男人发出沉痛的低吼,宛若一头负伤的野兽。“不──”她万分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呻吟。蓦地,笼罩在男人脸上的那团雾被强风冲散,露出一张俊美深隽的男性脸庞。美眸倏然瞠圆,她的心跳一瞬静止。
温曜宇?!“既然我得不到你,他也休想得到!让我们痛苦的你,应该被毁掉!”男人愤怒而粗哑地咆哮,手中不知抓起什么,竟狠狠地往她额上砸去。她只觉额侧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而来,是烈火纹身一般的麻热感。她踉跄地往后退了数步,跌坐在马赛克拼贴的地板上,脸颊似乎滑下了一道热液,漫过了模糊的眼。她仰起清丽的脸,赫然看见男人手中不知高举着什么,他像一头被踩着伤口的兽,狰狞扭曲的俊脸,布满深刻的爱与恨。“不!”她举起颤抖的细瘦双臂,别过惧怕的小脸。“雪!”朦胧的远处,传来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唤声。谁?那是谁?她看不见!她的头好痛“雪!你清醒一点,睁开眼睛看着我!”耳畔传来男人温雅低醇的嗓音,奇异地,额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她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拥抱在怀里,她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松。长睫颤动如飞起的蝶,她努力睁亮视线,模糊的眼瞳映入一张令人费解的俊脸。温曜宇?他不是想毁了她吗?为什么此刻又用着心疼不舍的目光凝望她?眼前的他,究竟是攻击她的负伤野兽,抑或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优雅绅士?“雪,别睡着,保持清醒!”“雪!”“小雪!yuki!”一道担忧的女人声音忽地在耳边低喊,杜静雪呻吟着,缓缓转醒,一睁眼就看见经纪人美嘉恶狠狠地瞪着她。“美嘉?发生什么事了?”她习惯性地抚着左额侧那道疤,惺忪着双眸坐起身。“小姐,你快吓死我了!你想让整间饭店的人以为发生凶杀命案吗?”美嘉揉着绷紧的太阳穴,鼻前还掩着一大迭厚厚的卫生纸。伦敦又湿又冷的冬天让她一下飞机就病倒,一堆紧凑的行程都只能喊卡。“噢,对不起。”杜胜雪赧然歉笑。美嘉盘腿往她床上一坐,边擦着流不止的鼻水,边用中日语交混地问︰“你又作噩梦了?梦见温总裁攻击你?”美嘉不仅是专门打理她绘画事业一切大小事的经纪人,更是当初第一个赏识她,代表“夜莺”艺术经纪日本分公司与她洽谈的人。巧合的是,美嘉是中日混血儿,中日语都相当流利。两人合作了三年之久,早已成为无话不谈的工作伙伴兼好友。所有关于绘图的灵感来源、创作动机等等,她多向美嘉倾吐诉说。当然,也包括那个纠缠她已久的噩梦。“温总裁在你梦里,还是像野兽一样?”美嘉困惑地瞅着她。“对但好像不太对。”她茫然眨动水润眸子,指腹轻揉额上的疤。“我真搞不懂,照你作噩梦的频率看来,你应该很惧怕温总裁才对,为什么你会喜欢他?”美嘉鼻音浓重的问。“我也不知道而且,今天再见到他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那并不是我第一次跟他一起单独乘车。”“单独?不是还有司机吗?”美嘉泼她冷水。“反正司机又听不懂日语,我们是以中文和日语交谈。”耸耸肩,杜静雪扮了一个滑稽的鬼脸,一点也不怕尴尬。美嘉被逗得呵呵笑。或许是非科班出身,加上创作的又是童话绘本,静雪的脾气个性,比起那些老喜欢坚持怪原则的艺术家,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好。“今天可以见到我的狼绅士,真是太美好了,为什么偏要作那个噩梦呢?真讨厌”杜静雪软绵绵的躺回枕上,笑得眉眼弯弯。“温总裁是绅士,可不是你噩梦中的那匹野兽,少把他跟狼绅士划上等号。”美嘉拍拍她脸颊,抓起掉落在床边的眼罩,回到另一张舒适的大床。“我知道。只是”疲意再度袭来,杜静雪合上眼皮,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只是什么?”美嘉坐在自己床边,望着她渴睡的脸蛋。“也许说出来你不信,我总觉得狼绅士与兔淑女的故事,似乎跟温曜宇有关”美嘉目光一凛,嘴上却轻松地笑道︰“别说傻话了,在你画出狼绅士与兔淑女之前,你根本不认识温总裁。”“唔似乎是如此。”睡意深浓,黑暗吞噬了意识,杜静雪已经接近喃喃自语的状态。“小雪,睡吧。”美嘉的安抚此时听来宛若催眠。片刻之后,隔邻大床传来细微而均长的呼吸声,美嘉摘下眼罩,静悄悄地下了床,拿着手机进到浴室。按下一组号码拨出,美嘉脸色冷凝。“温总裁,是我,小雪已经睡了。”“她又作噩梦了?”男人的嗓音经过酒精的麻痹,粗嗄而沙哑。“是的。我想强烈建议你,不应该再单独跟她相处,她似乎认定自己的创作灵感就是来自于你。”“狼绅士?”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有些野蛮而冷漠的说︰“美嘉,那你认为现在的我,是狼还是绅士?”美嘉蓦然一悚,喉头发紧,吞咽了数下才屏着呼吸问︰“你是亚瀚先生?”“好久不见了,美嘉。”男人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冰块敲击着玻璃,发出清脆声响,衬着他沙哑的笑声,透着几分迷离的危险气味。“抱歉,我不该打这通电话的。”美嘉心头猛然一跳,只想快点切断通讯。“曜宇还是爱着她,是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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