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献礼,那么你可有在大殿上提出皇上的要求?”“提了,但是胥罗女帝没答应。”卓凡走到床边,注视着他,并以眼角余光打量着卓雅。“是吗?”“什么要求?”卓雅低声问着。“其实我这趟到胥罗,不纯粹是当使节观礼,另一方面是因为胥罗内部不稳,江山易主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早有准备,要是胥罗发生内乱,我可以趁机平乱,将胥罗占为附属国。”卓勒快语跟她解释着。“不过我倒没想到胥瑜那般柔弱的姑娘竟会拒绝。”“她态度相当强硬,直说胥罗绝对不会成为八方的附属国,不过她愿意一年纳贡一百万石的赤铁砂,而且签定盟约,承诺互不侵犯。”卓凡低声道。“在场其他使节被她这般气势给震慑住,二献礼,还真有几分帝王风范,这结果算是差强人意,尚可接受。”“这样倒还能交差,如果可以,我也不愿再挑起战火。”卓勒由衷地道。他是在战火中长大的孩子,长大之后仍旧多次出入战场,不愿手染鲜血却又不得不为国家百姓而战,将心比心,他也不愿他国的百姓在战火中惶恐度日。“当然,谁也不愿在战火下生活。”卓凡支持他的想法。“所以我和胥罗女帝签下了盟约,届时女帝会再亲自书信皇上,由咱们带回呈给皇上。”“能够顺利落幕,再好不过了。”卓勒笑着,却发现卓凡不住地打量着卓雅,不禁轻咳了声道:“大哥,这位是卓雅。”“我知道,年副将跟我提过。”“回到八方京城后,我打算马上和她成亲。”卓雅始终垂着眼不语。还能成亲吗?她内心惶惶不安。卓凡睨她一眼。“我没意见,依你的年纪早该成亲了,届时回朝禀报皇上,皇上会替你作主。”“多谢大哥。”卓勒笑咧嘴,却见卓雅默不吭声,眉头深锁,像是担忧着什么,不由得凑近她低问:“卓雅,怎么了?”“没事。”她勉为其难地扬笑。卓勒正要再追问,门板突然被人推开。“侯爷,头子他”年巽央话到一半,见卓勒已经坐起身,笑着踏进门内。“头子,这一回你真是把我吓死了,我真以为我要换头子了。”卓勒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你换头子之前,我会先换副将。”“头子,说说而己,你干么跟我计较。”年巽走近床边,瞧他确实完好无缺,虽然气色不太好,但是那眼神可有力极了。“那时你浑身是血,我远看真以为你不过这也得归功雅姑娘,先前听秋知恕说雅姑娘住街上救了个快断气的孩子,以为他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没想到雅姑娘竟有这般能耐,说是胥罗女巫再世也不为过。”“你渴不渴?”卓勒凉凉问着。“开心多说一点都不成?”“外头的状况如何?”“还能如何,秋家兄弟麾下的军士被雅姑娘吓得四处逃窜,再加上是雅姑娘带着胥瑜姑娘坐上龙椅的,大伙全都乖乖下跪称臣,就连文武百官都高喊女帝万岁了,还能出什么乱子。”他对卓雅又多了点敬仰。卓勒微扬起眉,打量着卓凡的神色。“大哥,卓雅确实是有那么点与众不同,但她不会胡乱伤人。”“我知道。”卓凡淡声道,随即吩咐着。“巽央,时候不早了,差人备膳。”“侯爷,大殿内正举行酒宴,也早早就替迎宾馆里所有使节备膳,我已经派人去取了。”年巽央一副邀功般的嘴脸,见没人理他,又迳自道:“不过找倒也挺佩服胥罗的官吏,明明庆华殿那头死了数十人,血腥味都飘进大殿了,他们竟还吃得下是说头子的武艺依旧过人,竟能转眼就杀了数十名弓箭手,我没钱亲眼目睹真是太可惜了。”“嗯?”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抬眼。“看着我。”他柔声哄着。卓雅缓缓抬眼,琉璃般的眸闪动着不安。他应该发现了,他会有何反应?骂她,恨她,还是责怪她?卓勒扬起笑容,紧握着她的手。“陪我去赏梅。”卓雅有些错愕,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到屋外。迎宾馆里以梅树分隔数个院落,可供多国使节入住,圜林里栽种各种花树,在这正月时分,唯有冷梅独占枝头,艳中带雅。
“卓雅,你看。”卓勒手一探,摘下一朵被冰霜封冻的红梅。“这种情景可难得了,在八方是不曾见过的。”“是吗?”望着那被晶莹剔透的冰给包裹住的红梅,只觉得那红色更艳,就连她活了数百年也不曾见过。“瞧,哪怕是被冰封,这红梅依旧绽放,停驻在最艳盛的时候,让它的美可以一直持续。”卓勒笑睇着她,寓意深远地道:“但不是每一种花被冰雪封冻后还能依旧美丽,唯有锭放在雪地里的红梅。”卓雅怔怔地望着他。“卓勒”“卓雅,四季变化自有上天的安排,小时候我曾经觉得红梅好可怜,用火烘着它,却把它给烤死了,我娘说红梅在雪地里锭放,是因为红梅骨子里最热,才能跟寒冬较劲,在我眼里,红梅就像你。”她说不出话,她明明没有泪,却觉得自己哭了。好半晌,她才挤出破碎的字句。“卓勒,对不起我来不及我忘了人类有多脆弱,生命转眼消逝所以我只能把你变成同类,我”“为什么要对不起?我曾要求过你的,不是吗?”他咧嘴大笑,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可是你再也闻不到梅香。”“我永远记住了梅香。”“你再也不能像一般人类进食。”“幸好我不是巽央。”他打趣道。“不只这样,还有好多好多问题,可能别人会发现你的异状,甚至你会受不了阳光”“要是被人发现异状,咱们就离开,要是受不了阳光,打把伞应该还撑得住吧。”他笑着,压根不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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