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哥儿,你倒是说说,当真如柔妃所说,只要不是银珠公主便成吗?”德贵妃翘起小指,欣赏着那长长的璀璨指套,恶意地微微一笑。她同样很讨厌无知的皇后和公主,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她很乐意让皇后和公主没脸。皇后瞪着柔妃和德贵妃,眼中恨不得喷出火来。好啊!这两个贱人竟然在那里和稀泥?联合起来给她上眼药!哼,等着,看日后她怎么收拾她们两个!凤取月还未回答,萧明帝索性借坡下驴,连忙抓住了保住他皇帝颜面的机会说道:“收回成命可以,既然不是公主便成,那么朕再为你指的婚事,你不可再拒绝。”凤取月面上不置可否。不管再指的是什么人,他都大可把人晾在某个庄子里不闻不问,只要不是萧银珠就好,因为萧银珠非但无法让他晾着,还会把惠王府闹得天翻地覆,眼下乱世是累积财富的时机,他没那闲功夫安抚野蛮公主,就算是休了她,他都嫌浪费那写休书的时间。“不知好歹的下作东西,竟敢拒绝公主的美意”皇后忍无可忍的嚷了起来。凤取月这个人是有些邪门的,有些亦正亦邪,萧明帝生怕皇后说什么难听话惹到了金主,赶忙对凤取月道:“朕就当你同意了,快退下吧!”他那恨不得摀住皇后嘴巴的模样让柔妃又是噗哧一笑,这下,皇后可是彻底没脸了。萧明帝这决定让皇后呕得快吐血了,整整一天一夜,她缠着萧明帝,使出她的拿手绝活——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萧明帝把那再度指婚的权力交给她。“算朕怕了你,你想指什么人就指什么人吧!”萧明帝被皇后折磨得一个头两个大,只盼把那指婚权交出去,耳根子可以清静。然而,八卦消息却迅速如野火燎原般的传遍了京城,说银珠公主被凤取月拒婚了,这自然是柔妃和德贵妃干的好事,她们派人在京里散播八卦,说公主“痴心妄想”说凤取月压根瞧不上公主,把皇后气得病倒,而萧银珠因为脸上无光,便把采薇宫中摆设的物件都摔得粉碎,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泄火,便拿宫女太监作筏子,狠狠打残了几个宫女,这还不撒气,就一不做二不休,把未央池里上百条无辜的锦鲤都给毒死了。尹氏与皇后向来交好,听到皇后病倒的消息,便风风火火地进宫来探病了。两个人的母亲是手帕交,她们打小便认识,自姑娘时起便是闺中密友,在人后说话也就不拘礼节了。“我说娘娘也当真太胡涂了,公主胡闹,怎么也要挡着,怎么可以让皇上当真下了那赐婚的诏书呢?”尹氏一直啧啧啧的数落。“你以为本宫没挡着吗?”皇后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没说出皇上不把她放在眼里,根本不听她的,只避重就轻地道:“皇上就是太宠公主了,才会凡事都依着她,见公主哭个不休便什么都允了。”“既然那凤取月不知好歹,我有主意,娘娘觉得如何?”尹氏眼眸一转,计上心头。“就知道你不是单纯来看本宫的。”皇后笑骂。她自然知道尹氏的手段有多毒辣,否则怎么在长安侯府屹立不摇?若那杜姨娘没有如嫔当靠山,怕早就被尹氏弄死了。一直以来,尹氏弄死长安侯的女人不计其数,高明之处就在那长安侯都天真的以为那些女人是病死的。想到尹氏可能真有整死凤取月的主意,皇后不由得兴奋起来。“你的主意定然是好的,快说来给本宫听听。”“娘娘知道侯府那娼妇养的小贱人吧?”提到琴羽杉,尹氏的嘴脸便有了几分扭曲,当恨极了一个人,便是无时无刻恨着,没有一时半刻的松懈。皇后自然知道能让尹氏如此恨的女人是谁。“你是说蔺姨娘生的那个女儿?”蔺氏出身低微,长安侯却执意纳为小妾,后又抬为姨娘,就像在尹氏心上插了把刀。尹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就是那个小贱人。”皇后不解:“她怎么了?”尹氏咬牙切齿地道:“那小贱人跟她娘一样下贱,骨子里就是下作胚子,竟偷偷摸摸的往那媚香楼去,还不知羞耻的当起了鸨娘,以为鬼祟行事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继续做她那下三滥的事儿,殊不知我早派人盯死她的一举一动,她做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有这种事?”皇后越听越稀奇。“她为何要那么做?”“还有为什么?”尹氏冷笑。“还不就是贱骨头,堂堂侯府千金是缺她吃还是少她穿了,竟想着靠妓坊跟赌坊赚钱,骨子里流的就是下等人的血,做出来的事真真是提起都脏了我的嘴。”连皇后也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你说她当老鸨是为了赚钱?”尹氏撇着唇。“哼哼,这件事我还没告诉侯爷,就等着那小贱人把她那不要脸的事业做大了,到时我再揭了出来,让侯爷看看那娼妇养的好女儿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皇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轻皱眉头。“我说心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本宫讲这些做什么?你认为本宫眼下有心情听你怎么对付情敌的女儿吗?”尹氏把茶杯往几上重重一放,气急败坏地嚷“什么情敌?蔺氏那娼妇也配当我的情敌吗?”皇后在心里不以为然的撇撇唇。长安侯喜欢蔺氏、怜惜蔺氏,她在世时为她梳头,为她画眉,亲自挑选衣裳送给她,而他对尹氏可是从没那么做过,谁不配当谁的情敌不是一目了然?尹氏彷似看穿了皇后脑中不以为然的想法,她的脸色阴沉沉的说道:“总之,娘娘把那娼妇生的小贱人指给凤取月,等他发现自己妻子竟是媚香楼的老鸨,还有那不足之症,岂不晴天霹雳,悔不当初?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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