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有假,老四可是高人,跟你说,这木雕戏许多故事,都是出自我这师弟之手,还有之前咱们那些木雕的模样,也都是我师弟想出的,还可辟邪呢,就问你厉不厉害?”
高人?
能有多高?跟这车厢一般高?
那男子多少觉得赵兄弟为了抬高自家师弟吹嘘的,这般年轻,那么多故事怎可能全部出自他手?就当做笑话听听,也不好揭破。
待收拾的差不多,他也向陈鸢自我介绍了一番。
“陈兄弟,在下林大石,跟你师兄合伙戏班的,也是青山县人氏。”
“幸会幸会。”
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这边收拾的差不多,陈鸢让胖道人赶了牛车,与师父一起,带着三儿还有那林大石去了附近酒肆,点了一桌饭菜,聊起这五年来的过往,三儿问起这些年陈鸢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有外人在,陈鸢说的倒是含蓄,只是一边吃饭一边聊些途中见闻。
不过三儿是知道师弟是高人的,又免不了想在同伴面前炫耀一番,忍不住问道:“那师弟这些年可遇上什么妖魔鬼怪被你降了?或是游遍山水,有着常人无缘见到的仙境?”
“不好说不好说。”
陈鸢打着哈哈,摆了摆手将话头打住,真要说出来,怕将二人给吓到。
随即又聊了一些家常,也知道三儿两人落难,被人偷了吃饭的家当,想要借盘缠回青山县,正好他也要过江,便邀两人一同上路。
“老四,你就讲出来听听,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是连鬼都不一定见过。”
“你见过的。”
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缘故,陈鸢见三儿不依不饶,有着玩笑的口吻,索性说道:“这些年啊,去过不少地方,杀过胡人,闯过沧澜剑门,还跟天雷顶了几下,来的时候,还去了一趟仙境,跟其他修道中人,与妣壬神打了一架。”
嗤~
车撵本就宽阔,挤上四个人也没问题,那叫林大石的男子坐在三儿旁边,听到这些话,忍的嘴角都差点绷不住大笑出来。
呵呵……
一个演戏的,把自己说得真跟世外高人一般。
真要那样,还演戏干嘛?不得飞上天去,喝琼浆玉液?
就是这人似乎看起来有些脸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林大石忍着笑意,心里嘀咕几句。
不过,他总觉得背后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回头看去车里,俱是一个个木偶木雕,以及一个玩着蚂蚁的老头子。
没有其他人啊。
八恶人
“自青山县出来,将近六年未回去,不知戏班现今如何了。”
“老四……说句难听的,俺也有好久未回了,师傅如今怎么样,不是很清楚,他老人家卖了伏牛镇的宅子搬到城里住了。”
牛车缓缓驶往渡口方向,四人挤在车撵,赵三借着酒意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丝毫没注意旁边的林大石左顾右盼,只是说道:“那次洛都回来,家里又添了一张嘴吃饭,给死了的几个帮工家眷一些财物,我便没什么钱了,借了一头驴,自己打了车厢,雕了一些木偶,到处走街串巷演戏,浑浑噩噩过了两三年,才又有了些积蓄,或许时运不济,跟这位林兄弟合伙做这行买卖,结果又遇上盗匪,洗劫了财物不说,还把吃饭的家当全都卷走了。”
陈鸢笑着摇摇头头。
“否极泰来,总有三师兄走好运的时候,只是眼下还未到罢了。对了,二师兄呢?”
“他啊,他接过师傅班底,混的还算不错。”
两人说话中,那林大石还在打量车厢,对于两人的谈话并未放在心上,一会儿看看那些栩栩如生的木雕,好似活得一般,盯久了,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车厢做的够大的,往后还有机会,我也和赵兄做一辆。就是好端端里面怎么放这么粗一根木头?’
‘嘶,还有一把剑,定然是用来防身的,还说高人呢,高人能用剑?’
林大石看那剑鞘黑乎乎,没什么精美装饰之物,但还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抓,里面手肘撑着栅栏的疯老头忽然打了他一下手背,眼睛鼓鼓的瞪过去。
“干甚?”
林大石尴尬的缩回手,见胖道人、赵三还有陈鸢看过来,他讪讪笑了一下,指着里面那把剑,“就是好奇,想看看。”
不等陈鸢开口,里面的疯老头挪了一下脚,用身子将月胧剑遮住。
“不行,我徒弟的东西岂能随便让人看。”
“老人家,我只是……”
“只是也不行,想就更不行了。”
见林大石还想辩解,赵三急忙伸手拉了他一下,“这是我师弟的法器,可不能随便碰的,说不得会伤到你。”
当年在刘家时就知道师弟不是寻常人,后来洛都一行,更加确定,若是一把普通的兵器,岂会放在车上,与这么多神人凑到一起?
赵三说的是实话,可那林大石只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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