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海等了一小会,不见那两个镖师将东西拿过来,脸上不禁一黑,偷偷的瞪了这几个镖师一眼。
几个人被瞪的莫名其妙。
不知道是哪里出的变故。
引得东家不快……
正想着呢,就听到陈定海道了一声‘得罪’。
话音至此,单手一卷袖子,倏然一股力道便已经卷了出去,直接将那盒子以内力摄来。
陆仁的反应却是很有意思。
整个人下意识的一哆嗦,缩了缩脖子,再看陈定海,已经是满脸惊愕。
但是很快这惊愕之色,就变成了安心。
他轻声说道:
“没想到陈总镖头武功盖世,这件事情能够交给您,看来我当真是找对人了。”
说话之时,眸子里又闪过了一抹异色。
抬头再看陈定海,那一抹异色却悄然转为凝重。
陈定海则是低头看着这个木盒,微微一笑:
“陆兄弟谬赞了。”
心说总镖头就在屏风之后,自己岂敢于此自称什么武功盖世?
当然,这话也没必要说出口。
他伸手将这木盒打开。
里面果然妥妥帖帖的放着一块令牌,旁边则是一封信。
陈定海没有伸手去碰,而是看向了陆仁,眸子里显然有些疑问。
“这件事情,本是家中隐秘,按道理来说,小生不该说与陈总镖头知道。
“不过,既然求您帮忙送去,自然得给您一个说法,否则的话,天景门大门估计也打不开。
“实不相瞒,在下祖上曾经跟天景门之间,有过一段渊源。
“这块令牌,便是天景门授予的信物。
“昔年曾有约定,倘若我陆家有难,其后人可着人将此令送往天景门。
“只要天景门还在,当可助我陆家,得脱大难!
“如今……哎……
“数年之前,我陆家便已经是家道中落。
“只是那会,并未想着去寻天景门求助。
“可如今,属实是已经到了不得不求的地步。
“只因为,咱们招惹了一个绝不能招惹的大势力。”
“大势力?”
陈定海眉头紧锁。
“啊这……”
陆仁的脸上顿时有些慌乱:
“陈总镖头无需在意,也不用担心。
“那大势力敢找我陆家的麻烦,却不敢寻天景门的晦气。
“只要您将这令牌送到,一切自可迎刃而解。”
“当真如此?”
陈定海凝望陆仁两眼,忽然一笑:
“既然这样,陆兄弟为何不去找那玉龙镖局,平安镖局?
“顺风镖局咱家总镖头刚刚接手,牌子都没来得及改换。
“属实是名不见经传……
“这一单镖,于情于理,都不该来找咱们才对把。”
“陈总镖头此言何意?”
陆仁顿时一愣,顿时面色纠结了起来:
“这……”
“恩?陆兄弟有话不如直说。”
陈定海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哎……”
陆仁叹了口气:
“可恨这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我若少时习武,如今岂能祈求旁人!?
“罢了罢了……陈总镖头如今已经是我唯一的一条出路。
“便就据实已告好了。
“之所以不求旁人,是因为……小生属实是信不过他们啊。
“需得知道,江湖固然有刀光剑影,却也是纠葛密切,盘根错节。
“押镖走江湖的好汉,吃的是一口脸面饭,更是长袖善舞,斡旋于众多势力之中。
“难说这些镖局,会不会就跟那大势力暗通款曲。
“回过头来,再将陆家这最后的一根苗,彻底的拔了。
“反倒是顺风镖局能够让人安心。
“而且,我已经打听过了。
“这家镖局,乃是一位自南海而来的老富家翁盘下的买卖。
“于西州并无根基,料想是可以放心的。”
“陆兄是放心了,陈某却是为难了。”
陈定海脸色阴沉:
“你也知道咱们初来乍到,便将这烫手山芋送到跟前。
“你说我们凭什么去接这一单买卖?
“平白得罪人?”
陆仁听到这话,却是松了口气:
“陈总镖头能够这般说话,可见胸襟磊落。
“若是当真打算跟他们沆瀣一气,又如何能够坦言相告?
“而且,那大势力虽然对我来说,是高不可攀,招惹不起。
“但是对天景门,却又不值一提了。
“此事倘若能成,想来陈总镖头仁义之名必然传达至天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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