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不知所措之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他,是覃达聪,不止他,还有邝秀婷。是歌德诗回来了?我们得救了?我四处寻找,只见覃达聪远远地挥着手从图书馆方向走来,他的后面是邝秀婷,邝秀婷的后面——再没有人了。“你是怎么从三饭里逃出来的?”覃达聪很激动地问道。我情绪也很激动,但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歌德诗呢?”听到这个名字,他们的脸色骤变,仿佛所有光线都照不到他们身上一样,止不住的阴郁。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还注意到,他们去的时候每个人都背有一个双肩包,但回来却是一人背着好几个单肩包,且都是军用的那种。看到每个背包都鼓鼓囊囊的,我实在好奇地问道:“都是些什么吖?”两人一听,皆用手紧拽肩带,不约而同地看向前方的地面,好像地面有他们的回忆似的。“歌德诗最后托付给我们的东西。”邝秀婷说。她的每个字都咬得很紧。覃达聪补充道:“c4,就是——”“我知道,我知道这东西。”虽然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大为震惊。“全都是?”我又问。语气甚至都有些颤抖。覃达聪肯定地点头。看着面前的两位,我仿佛穿越回和吴国富最后一次相遇时的场景,不由得晃了一会神,注意力回来后,我开始感到害怕,手不自觉地颤抖。很快我又冷静下来,因为我知道c4的稳定性很强,不会轻易爆炸。“你在这里干什么?要不是你在撞门,我们也不会注意到你。”覃达聪问。“喔。三号饭堂被近千只流浪狗包围了,情况非常紧急。之前大家都将希望寄托在你们一行人的身上,现在看来……唯有继续执行计划了。”我没有和他们解释太多,也没有急着理清他们发生了何事,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按计划执行。我再次环视周围,一面说:“过来帮个忙。”我指挥覃达聪把包放在电瓶车上,没和他讲原由,指着门说:“跟我一起把门撞开,这扇门非开不可。”覃达聪没有推托,二话不说便和我一起用脚蹬门。他一面说:“不如用炸药炸开它。”“c4好像要雷管引爆的吧。你会接?”“有雷管,我也会接,歌德诗教过。”“哦。不过还是别了。这么珍贵的资源应该用在更有用的地方,而且,”我看向绿电方向,“我怕会把大怪物招来。”能看见他轻微的点头动作。“你们刚回来?”我又问。“不是,回来有两天了。”“两天了!”“嗯。本来是打算直奔三号饭堂,但离得远远地就看到三饭外围有大片大片毛茸茸的东西,我们便知道你们被困了,但其实我们也是被变相地困住。我和邝秀婷这两天都在图书馆躲着,没敢出去。幸好图书馆自动贩卖机多得是,不愁吃喝。”“是这样啊。”简单地交流了几句,之后就各自无言了。我和覃达聪都在试图撼动这扇紧闭的铁门,注意力全放在眼前,没有多余的神经调动语言这一块。在两人的合力下,铁门终是让步了,看着门和门框之间渐大的裂缝,仿佛胜利就在眼前,我和覃达聪皆兴奋起来,踹门的力度更大了。终于,在坚持不懈之下,一束又一束的光柱照进了小房子里,从一个角落蔓延至全屋。空置许久的房子再次迎来客人,薄薄的一层灰上印上鞋印,被搅动的灰尘在光束下波光粼粼。房间里共有四张木桌子,七张椅子,一排不锈钢柜子,我的目标瞄准木桌子的抽屉,如无意外,其中一个抽屉会找到我想要的东西。覃达聪拉着其中一个抽屉,“你要找的东西在里面吧,看,都上锁了。”“砸吧。”我轻快地说了一声。“拿什么砸。”我也不知道。但我早已做好诸事不顺的准备,所以没有丧气,积极性还有。突然想到——“这里是后勤保障室,简易的修车工具总也少不了。”“对耶,我找找。”只一会,覃达聪就不知从哪拖出一个木箱子出来。箱子里是常见的工具,螺丝刀、扳手之类的。我抄起一个十字节扳手,掂了掂,正好称手。无须过多的口语协调,我和覃达聪配合默契地分别看准一个木桌子,各自拿工具砸击。木桌子左边中空,右边有四个抽拉屉,均是上锁状态。按我的习惯,一般常用的东西都会放在第一层,所以我先从第一层抽屉开始砸。木桌子整体夹板材质,具有一定的形变性,初始只能把抽屉表面的那一层砸裂,后来一层又一层,之后是几层同时龟裂,最后是锁头先顶不住了。我把抽屉拉开,往里翻找,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再翻找第二层,也没有发现。看向覃达聪,他尚未砸开。我放下剩下的两层,瞄准另一个木桌子的首层抽屉,又是一轮“流星锤”。不一会,覃达聪也成功了,他把一个抽屉递过来。“成果,你是要找什么?”“钥匙。”“你是想要,”他看向门外,“把大巴车开走?你不是找了一辆电瓶车了吗。”我擦拭汗水,一面说:“还不够,远远不够。”我没有深入往下说,现在不是浪费口舌的时候。我翻找他递过来的抽屉,失望地说:“没有啊。你找一下第二层。”这种抽屉有设计缺陷,即使每一层都上了锁,但只要把上一层抽出来,下一层自然就触碰到了。“没有。”
“接着干吧。”“总会有的,费点时间而已。”覃达聪鼓励道。是啊,总会有的。看着覃达聪,再看向门外电瓶车上的邝秀婷,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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