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毕竟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现况已经基本了解,没有犹豫,我果断用安全锤砸向右边玻璃门的右下角,又砸向左边玻璃门的左下角,对开的两扇门没有碎洒在地,仅是碎裂成蜘蛛网状,这就是钢化玻璃的特性,还需施加一个力方可将其击碎。我抄起路基花坛上松脱出来的两块砖,疾走上车。车门关闭的一瞬间,我将两块砖分别掷向左右两扇门,像崩塌的雪花,玻璃应声碎了一地。流浪狗出来了。我们还是照之前的做法,不过这次要尽量把流浪狗往外面引,因为投掷的空间太受限了。出来了有五十只左右,从数量上来说远远不及预期。毒杀完这些流浪狗,我再次下车去探明情况。我的胆子当然没那么大,不过是不想让近在咫尺的胜利溜走而已,不甘心这些我还是有的。小心绕开地上的尸体,我走进三号饭堂。三楼的走道七绕八绕,做不到纵观全局,就目力所及,没有发现屹立的流浪狗。走到糖水店门前,我蹲下身敲了敲门。即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冯丽娜却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听到敲门声,她很迟疑地抬起头,转过来,当她看见是我,无神的眼睛一下子明亮起来,眼泪也随即往下掉。我做出噤声的手势,她酝酿好的即要迸发的情绪就给咽回去了。我又做出开门的手势,她机械般地把门打开,这时我已经站起来了,她扶着门也站起来,两人视线再次交融的那一刻,她终究是情绪失控,哭吼着冲过来抱紧我。其他店铺的人们意识到可以走出来了,毫无危机意识地一涌而出,我见状立刻牵住冯丽娜的手拉她出去。我回头看了一眼,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那些看不见在何处的流浪狗突然出现并紧跟在人们的后面,仓皇而逃的人们你推我拉,完全丧失理智如同动物一样。就这回头一看,我失神大意了,没有留意脚下,在刚出饭堂的时候不小心被地上的一具尸体绊倒,踉跄地跌倒,右手腕受力过大即刻传来剧痛。我深知是扭到了。“快走,别管我。”我对冯丽娜大喊着。车上的人也在喊她先上车。为避开后面疯狂的人们,我侧身转了几个圈,沿着斜坡滑落到一楼去。斜坡长满茂盛的绿草,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扭到的右手让我一度疼叫连连。上面的情况肉眼无法观察,通过声音听到有车门的关闭声,还有女生的尖叫声,好像是有人被流浪狗咬到了。我在下面等待,等待和杜莱优的心有灵犀。果然,被我盼到了。我听到杜莱优在喊“现在安全了,可以上来”,于是我从右边的大理石楼梯缓缓走上去,刚一露-头就看见车上有人对我招手,我观察一下周围情况,发现没有异常便迅速跑过去。
上车后,我看到过道里有一女生躺在过道上,她的两只脚皆有被撕咬的伤口,共有三处,其中右小腿靠近脚踝处的伤口最为严重,皮都给掀起来了。陈珊珊正在帮她包扎。其他逃出来的人还好,只是受惊过度而已。杜莱优和渔子霏穿过人群走向我。她们的表情都很难看,看出来是在责怪我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当时我确实分心了,心虚之下不敢直视她们的眼睛。“哪里受伤了?”渔子霏关切地问道。“手腕扭了。”我把右手甩了甩,表示无力的样子。杜莱优没有说话,她用综合楼带过来的剪刀剪开自己的衣服,剪下来一块又再剪成条状。渔子霏在一旁配合。两人的帮助下,我的手腕可算有了支撑减掉不少的疼痛。可看着杜莱优衣服上缺失的那一块,我的内心痛得比手腕还厉害。我把她推回驾驶位,避免被人盯着看。孙毅杰他们跟着走过来,倒不是想流氓,他们是想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杜莱优不等他们开口先一步说:“现在人数够多,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开皮卡车去收集物资,先让被困的人吃上饭,喝上水。另一路留守这里,继续清除建筑物内的流浪狗。”覃达聪问:“食物怎么输送给楼上的人?”“可以用蓝牙通知他们,让他们用被子自制绳索,通过绳索输送物资给他们。噢,还可以将火腿肠一并带给他们,让他们加入进来。”渔子霏说。“杜莱优,皮卡车的钥匙你带下来了吗?”我问。“没有,但钥匙被我放在车底。”杜莱优回。真是深谋远虑啊!现在就看谁会开车了。我当然会,但皮卡车是手动挡,我主动请缨反而会碍事。“我去吧。”渔子霏站了出来。“你会开车?”我很疑惑。我记得渔子霏和我说过,她是工作后考的驾照。“呃……,会。”“确定?”“确定。”“那你挑四五个人跟你一起去吧。喔,把火腿肠带上,沿途碰到落单的流浪狗要及时消灭。”杜莱优说话的时候,我注意到陈珊珊给孙毅杰打了个眼色,孙毅杰意会并在杜莱优说完之后立即举手说:“我跟你一起去。”“好。”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饭堂的侧门前。除孙毅杰外,渔子霏另挑选了五人,那五人知道是去找吃的都很积极响应。目送他们驾车离开后,余下的人又重新回到一楼大厅,这会,流浪狗从楼上下来了不少。车厢内共有十人,在我们这些老手们的谆谆教导下,新手们逐渐开始上手。人一多,自然就轻松了,没过多久,新下来的流浪狗就又倒伏一片,靠流浪狗尸体编织的这块大绒布更密了。天夜得晚,近19点天空还是一片晴空。与外面相反,大厅这里接收不到太多的阳光显得黯淡许多。不只是暗,没有中央空调的加持,又加之封闭的环境使得空气异常浑浊,再一闻,空气中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