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刚谈上恋爱一周不到,就要面临异地恋的风险了?
爱情考验来的也太快了!
“那好消息呢?”余岁复而问。
他现在只想知道,能不能把家属捎上?
曹方:“好消息就是其他班级也得上课!学校这点还是很公平公正的,毕竟不能只有咱们过苦日子啊!”
余岁:“……”
好了,想法泡汤了。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啊!
得知这一噩耗,余岁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提不起劲。
晚自习结束时,夜色早已降下帷幕。
走出画室,黎荀已经在长廊等他。
只是回去的路上余岁显得比往常沉默多了,黎荀察觉到异样时,余岁差点额头负伤。
黎荀拎住他的帽檐,强行将人转了个方向,以免他的脑袋和柱子来个紧密接触。
“怎么了?心不在焉。”
本身就不太聪明,撞上了怕是要将知识点撞散。
“唉……”这是余岁第一百零八次叹气。
“……?”
黎荀问他:“叹什么气。”
余岁幽怨地看他一眼:“寒假没了,我们得去外地写生。”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黎荀平静道:“有所耳闻。”
余岁愤愤:“两周呢。”
黎荀开始嘱咐他:“多备点药,记得带厚衣服,在外面不要乱跑……”
听到这,余岁眼神更加幽怨。
“四道普。”余岁打出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就想问一个问题。”
黎荀扬了扬眉,表示洗耳恭听。
只听余岁冷不丁道:“回来你还爱我吗?”
黎荀:“……”
期末考成绩在一月头出炉,一学期的学习成果好坏便有了定论。
二月中旬,期待已久的压岁钱环节一过,距离写生的日子就近了。
下旬,早春季节。
天气还是凉,羽绒服还得穿。
“该迟到了。”
窗外阳光一寸寸漫进寝室,黎荀进门的时候,上铺被子弓起一块,钻在里面的人显然还在梦里躲着。
“余岁。”
被点名,鸵鸟似的猫成一团的人稍稍动了两下。
“醒了就起来,”黎荀瞥他一眼,转而看向大大咧咧摊开的箱子,“行李就这一个?”
十九号。
就是今天了,异地恋开始的日子。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日期,余岁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慢慢吞吞翻身。
虚弱地开口:“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
听见背后声音,黎荀蹙了蹙眉心,转头。
余岁说着从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黎荀,他甚至装模作样地掩唇咳嗽了两声:“你摸摸我额头,是不是很凉,咳咳。”
黎荀伸手去探,复而道:“没有。”
余岁坚持:“你刚从外面回来,肯定感觉不到。”
“我先请个假,你一会儿再摸摸,肯定很凉。”
如此说着,余岁已经准备给班主任打电话。
黎荀:“……”
从小学开始就只盯着生病的羊毛薅,借口也不知道换一个。
“早餐要凉了。”黎荀语调无奈。
猝不及防嘴里被塞进一个花卷,余岁懵懵地嚼了两下,眼睛瞬间亮了。
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葱香,软糯。
但是……
余岁口齿不清地表示:“窝还没刷牙。”
“吃了刷也一样,”黎荀淡然,“最后都会咽下去。”
好像是这个道理,晚上也是吃过饭等到睡前才刷牙。
余岁又就着黎荀的手咬了一口。
好吃是好吃,但就是哪里不太对。
他手机刚才还在手里的!
哪去了?!
……
由于怕一大早赶不及集合,余岁昨晚就在爸妈的催促下,和黎荀两人回了学校。
此刻看见远处停着两三辆大巴车,余岁一张小脸皱皱巴巴,满是不高兴。
同样郁闷的还有曹方。
望着远处的教学楼,曹方触景生情:“两周见不到洛蕊,唉……”
旁边的兄弟同样:“两周异地恋,唉……”
“兄弟你也——”
曹方刚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正想安慰旁边的大兄弟,谁知道看见的是余岁:“……”
余岁突然拿出胸前挂着的一只黑色相机,对着教学楼方向一顿猛拍。
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点什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所以他问:“你也……暗恋谁?”
“暗恋?”余岁喉间挤出一声骄傲的气音,“小爷我这张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汽车见了爆胎……”
“想追谁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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