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对了。”贺霄满眸寒意,“当初的我,已经被贺家除名,也已经离开了京城,却还是被你们追杀,我的大腿受伤,养了一个月才恢复,你也该尝尝这样的滋味。”
他抬手,又是唰唰两剑挥出去。
贺炎的两条手臂都被划破,疼的他满地打滚。
他想跪地求饶,就在这时,他看到树林子里多了几双绿油油的狼眼睛。
他吓得身子一抖,顿时一阵尿骚味传开。
“贺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快带我走,我会被这些野狼给撕碎的……”
贺霄轻笑:“你不是喜欢猛兽么,好好享受吧。”
他脚尖一点,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林子里的野狼走出来,领头那个,正是小点,它朝前一扑,张口就咬住了贺炎的手臂,狠狠一阵撕扯。
另外几只狼则扑向晕倒在地的四个五官差。
一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天色渐渐大亮,围在山下的村民们看到官差们抬着血淋淋的五六个人下山。
其中一个人,穿着官服,一看就是贺大人。
“我就知道野狼没这么好对付。”
“贺大人被野狼咬成这样,怕是活不久了,哈哈哈,终于能滚出我们大河村了。”
“这群狼真是我们大河村的福星,以后也是我们大河村的一员了。”
“……”
村民们高兴之时,郑郎中被请到了言掌柜的宅子里。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贺大人,吓了一大跳,贺炎浑身上下都被咬伤了,脸上也被撕扯下来一块肉,一身血淋淋,看起来凄惨极了。
郑郎中立即处理伤口,因为咬的太深了,手臂上甚至还见骨了,他的力道不免大了一些,贺炎活生生被疼醒了。
“大胆!”贺炎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要谋杀本官吗?”
郑郎中连忙跪地:“大人,草民在清理伤口,必须将狼牙接触过的肉剔出来,不然伤口会一直溃烂无法愈合……”
“剔肉……你竟敢剔本官的肉!”贺炎差点气晕了,“来、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刁民拖下去,斩了!”
“贺大人!”门口一个声音传来,是沈县令走进来了,他拱手道,“贺大人虽是六品官,但并无审案砍头的权力,这叫做草菅人命。大人既然不能接受郑郎中的治疗方式,那下官再去城里请大夫来,郑郎中,退下吧。”
郑郎中连忙收拾医药箱,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孩子是男是女
“沈东明!你好大的胆子!”
贺炎暴跳如雷,从床上一跃而起,可惜他浑身都是伤,这么一来,伤口再次崩裂,血流如涌。
沈县令拱手,态度恭敬却不谦卑:“贺大人乃京城人士,想来也瞧不上小地方的赤脚郎中,下官派人去湖州寻摸京城那边的大夫来为大人治病,请大人安心养着身子,下官先告退了。”
他后退三步,这才转身走出卧室。
“砰!”
贺炎气的将手边的药碗砸出去,撞在门上,砰地一声砸地上稀碎。
沈县令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头静静看了一眼,原来的他,小心翼翼伺候着这位贺大人,他希望贺大人能好好开发煤山,为平安县的百姓带来福泽。
可是,这位贺大人华丽的锦服之下却藏着一头饿狼,将大河村闹得民不聊生。
知府大人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若是朝廷不处置这条饿狼,那么,他会继续写折子,他会刚到底。
沈县令走到宅子外,好几个人等着他,袁师爷,以及八个大夫,都是从湖州请来的医术高明的大夫。
听说穗孺人吐血病危,他整颗心都在油锅里煎熬,要是穗孺人就这么死了,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八个大夫跟着沈县令朝程弯弯家中走去。
贺炎的跟班立马进去禀报:“大人,那沈东明从湖州带了八个大夫来大河村,竟然不给大人治病,他这是根本没将大人放在眼底啊,大人,您可是贺家的人,是堂堂六品官,竟然被一个七品芝麻官如此轻视羞辱!”
贺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他脾气本就暴躁,加上身上疼,心头火腾腾就烧了起来。
“真是胆大包天!”贺炎抬手将床头的东西全都砸在了地上,“沈东明!沈东明!你很好!你好得很!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贺炎的下场!来人,准备笔墨,写奏折!”
奏折主要是描述沈东明在平安县的“罪状”,他要摘下沈东明的乌纱帽。
还写了一封信寄到贺家给贺凌,贺霄和活着的事,必须知会贺凌,贺凌绝不会容许贺霄还能喘气。
只是,那奏折和信一递到平安县城的驿站,就被贺霄给拦截了……
沈县令带着大夫走到程弯弯家门口。
这边候着上百个村民,一看到沈县令过来,村民们齐齐跪下来。
“县令大人,请为我们大河村做主啊。”
“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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