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通往卡座那条路上硬生生停住脚步。
他都不用刻意去嗅,自己身上沾满余苏南的味道,不是浮于表面,任谁闻到都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个讯息。
那就是他是个有主的oga。
前方人影交错,热闹非凡,彩灯闪烁尖叫肆起。
他向来爱玩,现在站在这里居然都无法代入进去,思绪完全被余苏南和那个狭小的隔间占据。
操他大爷的!
江温辞暗骂。
考虑再三,他绕过卡座,摸出夜店。
头一回这么没骨气,因为沾了身alpha信息素,悻悻躲着所有人。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换做以前,他根本不会在意身上有没有谁的味道。
可是余苏南
这个人在他心里占据着一个很奇特的位置。
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生气,却完全不是以往那种一旦有人惹到他,他必定把对方揍到喊爹的怒意。
余苏南都干了这么过分的事,他转个身火气就只剩点皮毛。
只是耳根子烧得慌,要不是跑得快,他都能在那地儿当场给余苏南表演个昔日狂拽校霸脸红羞涩三分钟。
深夜长街亮着零星路灯,光晕化开黑夜,偶有闪着尾灯的车辆飞驰而过,除此之外静谧无声。
附近自动售货机前,江温辞扫码买了支阻隔剂。
在挑选味道时,他随意扫了眼过去,没作思考,选了瓶松枝香味。
他也没去想,十几种味道摆在那儿,为什么他要挑最上面一层、最不好拿的一个位置、余苏南常用的一个味道。
而且这种味道,最接近余苏南本身信息素。
他拿到阻隔剂,晃晃正要往身上喷,凉爽夜风吹来,他闻到空气里夹杂的味道。
忽然顿住动作,烦躁又纠结地扯扯衣领,蹲到路边,决定等会儿再喷。
他跟余苏南在卫生间待太久,兜里手机早就响过好几遍,他缩在自动贩售机隔壁那根孤零零路灯下,掏出手机看。
林声扬:
【你跑哪儿去了?】
【掉坑里了?用不用我去捞?】
【不是吧,我才发现,余苏南也不见了,你俩】
【你俩是不背着我远走高飞了!】
【江温辞,我好惨,我是人间悲惨小白花,我没人疼没人爱,我们明明一块儿来,你们却抛弃了我】
江温辞看完消息,意兴阑珊回:
【外头蹲着呢,回不?回出来,不回我先走了。】
林声扬:【回吧,你在哪儿?我出来找你。】
江温辞单手敲字,另一只手不甚便利地从新拆烟盒里抖出根烟:
【出来左拐,过红绿灯直走。】
【跟方涉打声招呼。】
【余苏南在卡座不?】
后面这条他隔了得有一分钟才发出去。
林声扬:
【我出来了。】
【他不在,你们没在一起?】
江温辞叼着烟,面孔在光的阴影下情绪不明,半天懒懒敲了个字:
【嗯。】
十分钟后,林声扬找到江温辞。
后者正倚在路灯下,垂眼玩手机,眉目散漫,手指间松松散散扣着根烟,白朦朦烟雾在夜幕里氤氲飘散。
看见林声扬过来,江温辞站直,把即将燃尽的烟咬嘴里深吸一口,随手摁灭扔进垃圾桶:“走吧。”
“不等余苏南?”林声扬小跑跟上。
江温辞诡异沉默几秒,再不耐烦:“他不会自己回?”
迎上林声扬掩盖不住惊异的目光:“天要下红雨,你俩吵架了?”
“谁跟他吵”
话没说完,路灯光束照下来,林声扬眼尖地发现异常,霎时大惊失色:“江温辞!”
他惊恐万分,发抖的手猛地揪下江温辞衣领,颤颤巍巍指向后颈:“你他妈被标记了?!谁他妈干的?吃熊心豹子”
变了调的尖吼嘎然停住。
林声扬仿佛被掐住声带,瞪大眼,半晌后咽了口唾沫,声音还是有些抖,但也不易察觉松口气:
“余苏南干的?”
江温辞抢回勒脖子的衣领,整理好,漫不经心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可你不是”林声扬疑惑不解,放低声音,“不是发热期过了吗?他还咬你干嘛?”
“他喝醉了,不小心咬的。”江温辞摸摸鼻子,“不是故意的。”
在林声扬面前,他都要站余苏南边。
林声扬:“”
这枚临时标记想表达的意图实在太明显。
那么深一个咬痕,根据余苏南固有的强烈领地意识猜测,他恐怕是想把江温辞圈为私人所有。
林声扬实在无法相信江温辞能主动配合醉鬼标记,表情复杂:“你就没反抗?”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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