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碰在一起,江温辞不动声色抽回手,状若随意拾起扔在一边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机调频:
“得了吧你,我又不傻,当然选择隔离。”
余苏南仿佛没注意到江温辞退缩的小动作,打开袋子,一样样取出打包盒:
“我只是喜欢你,又不会吃了你,时机没到,我做什么都会事先征询你的意见。”
“……”
江温辞有些不太适应的别扭,视线紧盯电视机,实际上完全没看内容,嘴硬嘟囔:“老子又没说怕你,还有……”
他快速扫了眼余苏南。
后者眼底对他的喜欢毫不遮掩,如温水般缠绵,江温辞一触碰到,呼吸都勾得紊乱,低头揉揉耳朵:
“以后别说这句话了,我……知道。”
余苏南停下手里动作,眉梢兴味一挑,眼底带笑,明知故问:“哪句话?”
这是个江温辞百分百会踩进去的陷阱。
只见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余苏南飞快接:“好,我知道。”
江温辞:“???”
三秒后,江温辞反应过来。
不可思议瞪视罪魁祸首,好像是在讶异这人居然连这样的便宜都要占。
余苏南一脸无辜,打开盖子,从容不迫拆好一次性木筷,递到江温辞手边。
江温辞顺手接下。
尝试忍下这口气。
越忍越不对劲,脸越来越红。
他刚准备夹菜,心想我江哥好歹在血雨腥风的社会上混过一阵,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太憋屈?
越想越不是这么回事儿,忽然恶向两边生。
他啪地拍下筷子,线条凌厉的眼尾一扬,凶巴巴吼:“余苏南!”
余苏南心平气和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细心到连鱼刺都给他剔了个干净。
抬起清澈透亮的眼睛看他,耐心十足且温和平静询问:“怎么了?”
“……”
对着这张脸,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酝酿半天,关键时刻江温辞悲催地心软了——
可是他都给我挑鱼刺了,他还火急火燎送我来医院。
几分钟后,江温辞操起筷子:“菜不好吃!下次别买鱼了,我不喜欢!”
余苏南:“……”
你都还没吃一口。
余苏南:“好,下次不买鱼了,我明天叫酒店厨师来医院给你做饭。”
“……”
别再招惹江温辞
深夜十二点。
南方冬天湿冷,降雪量相对稀薄,细腻沙雪从天穹深处静静席卷大地,黑夜仿若晕染不开的浓雾,路灯也无法穿透。
某小区地下停车库,车门砰一声推开甩上。
偌大一片停车场,午夜寂寥无人,踢踏脚步声在旷阔空间回荡许久。
周宇刚下训练场,肩上挂着鼓鼓囊囊一个运动包,手插兜往电梯方向走,偏头懒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锵——
某种金属钢管坠地,猝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整个地下停车场,久久飘荡在头顶上方,霎时间耳膜差点震破。
周宇恰好迈过地面一处凸起,脚步一绊,惊了个趔趄,正要开口骂娘,忽地顿住,全身血液刹那间凉了一瞬。
脊背爬上来一股寒意,心里条件反射生出某种森冷的恐惧。
——是来自alpha信息素的恐怖压迫感。
像是不知不觉走入危险范围,被动沦为猎物,一头强悍可怕的猛兽正蛰伏在他身后阴暗处,赤红嗜血的一双眼死死把他锁住。
“艹。”
这股冰冷可怖的雪松香他只接触过一次,却牢牢刻在皮肉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信息素以风卷野火般的速度碾轧下来,在他欲拔腿离去时,猛地一股脑全部压在了他的脊背上。
像是地底下霍然破土冒出无数只手,密密麻麻拽住他往地面狠狠一掼。
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这么凌厉强大的气息,周宇咬牙,把惨叫硬生生逼回肚子里。
黑暗中,一道颀长人影不紧不慢走出。
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周宇身后响起,从容瘆人,连凝固成冰的空气都为之颤栗:“倒在信息素下的滋味,好受么?”
周宇按住腺体伏跪在地,眉宇一股狂燥戾气,手指狠狠掐住地面。
脊椎硬是不肯弯下去一分,仿佛惨遭镇压,时时刻刻都在尝试反击的恶魔。
“余苏南!你他妈跟我玩黑的!”
“这就算黑了?”
余苏南轻笑声里含有几分无温的讥讽,语调称得上优雅:“那一会儿还有更黑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妈的”
黑影当头笼盖下来,周宇喉咙倏然勒紧。
余苏南举步来到他身后,直截了当揪住他脖领子,猛地扯起,看起来毫不费劲,慢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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