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爷就想一走了之,宁大姑娘真有教养……”
消停了几天,宁姝还以为他醒悟了,不再来招惹他了,今日一看,还是她想多了。
“你又想怎样?”
宁姝没好气地问,觉得自己好像对着的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郎,而是一个只有几岁的稚童。
忒幼稚。
“向爷道歉……”
“对不起。”
秦琅本还有话,猝不及防听到宁姝一句对不起,他怔了怔,正要说什么,就见人转脸便走了,再没瞧他一眼。
站在原地,看着人出了学堂,秦琅心下有些错愕。
他未曾想过宁姝会道歉道得如此之快,本以为看到得还是宁姝对他不屑一顾的模样。
“人家也道歉了,闹够了就赶紧回去吧。”
秦珏站在门口,对着发呆的弟弟无奈催促道。
“哦,来了。”
木楞楞地应了一声,秦琅百思不得其解地跟着兄长回去了。
……
午后,秦家姐妹照例过来寻她玩叶子牌,打牌的空隙,宁姝不小心触到了一侧秦璎的手背,入手冰凉。
都快步入夏日的时节了,她手成日都暖烘烘的,秦璎竟会是这般凉,很不对劲。
“这个季节,阿璎的手怎会这般凉,可是病了?”
秦璎比宁姝小几个月,宁姝一直如此唤她。
秦璎握牌的手一顿,朝宁姝笑道:“宁姐姐误会了,这是我天生的,因为娘亲生我时早产,我自生下来就有这个毛病,只是比常人略凉些罢了,不妨事。”
“还不妨事呢,这些年瞧了不少大夫,总不见好,冬日里更是要揣两个手炉才行,五妹妹这身子,怕是难治……”
秦珠打出一张牌,瞧了一眼秦璎,叹息道。
“这样吗……”
宁姝若有所思地打了张牌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守在一旁做针线活的莺声道:“莺声,去将我带来的那对暖玉镯子拿来。”
一句话,将秦家姐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秦璎听到暖玉二字,心中隐隐猜到或许与她有关,转头看宁姝。
“倒是提醒了我,我正巧有一对暖玉打造的镯子,但我身子好,平时又用不着,正巧给了你,也不亏待了它。”
宁姝笑盈盈地从莺声手中接过那对瓷白细腻的暖玉镯子,语气雀跃。
回礼
那是一对光滑细腻、油润亮泽的和田白玉手镯, 握在手中,先凉后温,手感温润,实属玉中极品。
看到这对价值堪比祖母那对玉玦的暖玉手镯, 秦璎不好意思接。
“还是不了, 宁姐姐, 暖玉如此贵重,怎能随便赠人, 宁姐姐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秦璎推拒, 但谁成想宁姝直接将那对暖玉镯子戴在了她手上,连拒绝都来不及。
“宁姐姐你这……”
秦璎感受到腕上温凉, 语气一滞。
宁姝不由嗔了秦璎一眼道:“说了给你便是给你,这东西放我这也没甚用处, 如今阿璎有这毛病, 给了你才是它的用处, 要不然在我这也是落灰, 拿着吧, 要不然我可要不高兴了!”
宁姝佯装发怒, 又加上秦珠和秦琳在一旁劝了几句,秦璎才一脸羞涩地收下了镯子。
“宁姐姐如此厚意, 秦璎定要报回来才是。”
宁姝看着小姑娘满面谢意,随意地摆了摆手道:“那就抽空做一盒百花糕与我吃吧!”
秦璎是个心灵手巧的,一手百花糕更是做得出神入化, 美味异常, 自打尝过了一次, 宁姝便念念不忘了。
秦璎笑吟吟应了,临走时还说明日送来。
第二日, 秦璎的丫头槐心果然送来了百花糕,但同时送过来的还有个巴掌大小的锦盒。
宁姝打开,正是秦老夫人那对羊脂玉玉玦其中的一枚。
宁姝蹙眉看向槐心。
“我们姑娘要奴告诉宁姑娘,那暖玉贵重,只此百花糕不能抵消,所以又遣奴送来了这个,要宁姑娘一定收下,也当全了姐妹情了,若是宁姑娘再推诿,我们姑娘可不敢要那暖玉了!”
槐心不同于她的主子的羞怯性子,说话伶俐又爽快,将她们姑娘的意思完完全全地传达了,竟叫宁姝回绝不得。
“你这丫头,倒是灵巧,竟说得我没法不要,行了,回去回你家姑娘,就说我收下了。”
给了这机灵丫头打赏了点胭脂水粉钱,高高兴兴将人送走了,宁姝便将玉玦给燕语道:“她当真是执拗,快收起来吧。”
燕语打开锦盒瞧了瞧,满眼放光道:“收起来作甚,这么好的玉玦,挂在腰间当个配饰岂不美哉,待我给姑娘收拾收拾,马上就能系在腰上,也正好让五姑娘看着高兴不是。”
宁姝本想着收着算了,但一听燕语这样说,也觉得有理,便应了燕语。
燕语在这些小物件上手也是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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