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是有些无聊的,但很快,这股无聊就被那褪了衣裳鞋袜的少女给打破了。
纱帐被掀开,少女着一身能勾勒出曼妙身姿的里衣便踏上了床,一只脚甚至还踩在秦琅微微分开的两腿之间……
本昏昏欲睡的秦琅浑身一抖,对上了那个身上发髻散落的少女。
“你干什么?”
活像个在深闺沉睡的黄花大闺女看见采花贼闯进来,少年神色精彩极了。
宁姝只觉莫名其妙,一脸正色道:“我午睡啊,还能干什么……”
说着,宁姝也不理他,掀开秦琅身上的被子便钻了进去,和他紧紧挨着。
秦琅失忆了,但她又没失忆,又不是头一次挨着秦琅睡了,她很是熟稔。
感受到独属于姑娘家柔软馨香的身子贴过来,秦琅整个人都僵住了。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他认识还不到一天的姑娘,如今就要凑到他怀里睡,简直荒唐极了。
但头脑动辄眩晕的他根本无法抗拒什么,只能跟死人一样继续躺着,感受着少女时不时的亲近。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那时满心疲惫,实在困极了。
再一睁眼,却是发现人还在他怀里睡,甚至一双玉臂紧揽着自己的腰身。
差点以为还是在睡午觉,然不经意观外面天色,发现早已是黑沉沉的,明显已经入了夜。
原来是他睡过了白日,这丫头又来了。
睡了半日,秦琅很是精神,甚至可以说是兴奋,尤其是他不经意碰到自己腰间的柔荑,颇有种做贼一样的心虚感。
反复拉扯了好几个来回,秦琅突然想通了。
既然都是夫妻了,摸一下应该没什么吧。
夜色里,秦琅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将自己的手覆在了那只柔滑细嫩的小手上。
秦琅突然有些明白,失忆前的自己为何会娶宁家姑娘了。
……
秦琅的身子向来是最为康健的,不过在床上养了三日,人便能下床肆意行走了。
但随之而来的,秦琅再不像以前那般时时顾念着宁姝了,每日不是去练武便是去外头,或者去宫里,就连在和宁姝一桌吃饭,两人也再没了以前的蜜里调油。
宁姝也没忘医官说得,找些两人曾经的记忆来刺激,意图唤醒他。
可每每说了,少年都没什么波澜,好像那是别人的事,顶多是好奇地追问几句,待宁姝耐心解释了,再哦一声,便没了下文。
纵使宁姝再念着秦琅曾经的赤诚热烈,也不免心凉。
医官说,也许很快可以恢复,但他终究给不出一个具体的、肯定的回答。
若是秦琅几个月想不起,甚至几年都想不起,宁姝难道真要这般陪着他耗吗?
她想要的,她应承婚事的,一直是那个愿意豁出自己性命来救寻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而不是如今这般,对她相敬如宾的秦琅。
宁姝的心境开始发生了变化,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
平康坊南曲,如曾经一般,秦琅被几个好友拉着来此消遣,听听曲,看看舞。
席间,裴子风忍不住凑过来跟他搭话。
“起初听到二郎失忆了,还单单忘了弟妹,为兄我是不信的,以为二郎是领教了那霸王花的厉害,心中悔了,才用这个法子装痴,如今算是彻底相信了,不仅三天两头同我们来平康坊这种地方玩乐,虽还是同以前一样光看不吃的毛病,但可比你迷上弟妹后好多了,甚至连羊肠都不要了……
对秦琅来说,这一段话他不解的地方甚多,便忍不住追问道:“怎么,我以前同她好是什么样的?”
看着秦琅迷茫的模样,裴子风打开了话匣子。
“你问这个,为兄可就话多了,自打你迷上弟妹,平康坊这地方可谓是一步都不沾,生怕弟妹生气嫌弃你,成日下了职就往家跑,休沐日也是,为兄千呼万唤你都不来,说要在家陪弟妹,或者就说同弟妹有约,我们哥几个,都难能见你佛面……”
说着,裴子风叹了一声,满面感慨。
将这番话听了,秦琅只觉得荒谬,他怎会是这等没出息的?
然后头还有个他更好奇的。
“羊肠又是什么,我为何要朝你要?”
以为是自己那妻子爱吃,除此之外,秦琅再想不出别的了。
提到这个,裴子风更精神了,也更偷摸了。
“果真是……”
做贼一般凑到秦琅耳边,将话给解释了。
“当初还是你找上门来,说和弟妹暂时不想要孩子,便每每找我要,足足要了五大盒,让你自己家做些你又不肯,说怕人笑话。”
裴子风还在絮絮叨叨的,但身畔少年早已红了耳根,眸色震颤。
“我,已经用了这么多?”
又是一种天塌下来的荒谬感,秦琅第一次直面这一事实。
原来在他失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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