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毫不留情地从李添泽手里夺回手机。
李添泽紧咬下唇,手指用力蜷缩着,在掌心留下弯弯绕绕的痕迹。
他兀地甩动脚踝,金色的脚链发出“铛铛”的声音,“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男人却捏住他小巧的下巴,嘴巴似是贴着,又似远离地对着他的薄唇道:“我说过,你再提‘离开’两字,我就怎么样来着?”
李添泽想起那个夜晚,身体一阵恶寒,猛地推开:“赵孜勋,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赵孜勋不回答,只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参杂着青菜的粥,吹凉递到李添泽口前,不容置疑地道:“吃饭!”
下次不许不听话
沈屿原本应该是六点钟上班,可因为晚上司斯年可能会回家,他只好提前一个小时来夜色。
换好衣服后,他出来到一楼舞场,四处扫寻却找不到闻宴,便走到调酒吧台问正在调酒的人:“你好,请问有看到闻经理吗?”
调酒师甩甩手中的酒,道:“应该是下到楼下了!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沈屿低头道谢,走到电梯前却在纠结要不要下去。
在这里上班虽然没有多久,但他一开始上班时就被前面带他的前辈训导过,楼上的服务员不可去楼下。
可请假必须得到闻经理的批准!沈屿思而想去,还是摁了电梯。
电梯门再次打开时,沈屿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这、这和上面简直就是两个地方!
空气中,能清楚地看到悬浮在半空中的烟气,鼻腔吸入的都是浓重且闷人的烟味;那些人成一堆一堆地站在圆桌周围,嘴里的叫声不绝于耳。
不远处的保镖看见沈屿,便陡然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这里是鬼,楼上有鸟下来!”一个保镖捏着耳麦说道。
沈屿连忙开口:“我是来找闻经理的……”
“”
“是!三爷!”
保镖接受指令向后招手,其他保镖就跟着上来,十几个人把沈屿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好似生怕沈屿被人看见。
而不知情的沈屿被这场面惊得小脸泛白,眼神无措,他手指扯着衣尾,“如果、如果闻经理不在,我就先上去……”
刚刚捏着耳麦说话的保镖朝沈屿前进一步,挺直身子低头,“小先生,您请等一下,闻经理马上就到!”
沈屿哑然,只好点点头。
叫他小先生?难道这些人……
闻宴姗姗来迟,边走手指边就着西装下摆擦干水珠。
围住沈屿的保镖让出一条小道给他,闻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沈先生,有什么事?”
沈屿双手背在后面,语气有些难为情地道:“闻哥,我今天晚上可能上不了班,我临时有点事情……”
“好的,沈先生!我已经知晓了,您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没了,闻哥!”
“好!”闻宴转身手指指了指两个保镖,“你们送沈先生上去!”
沈屿想说不用,但还未来得及出口,闻宴却又着急忙慌地走掉,只好受着这份恩惠,转身离开。
闻宴回到负二楼,低着头汇报:“三爷,小先生已经安全送走!”
沈屿可能没想到,自己一直不得见的人其实就在他身边,且距离还是如此的近。
司斯年手里夹着未燃尽的烟,神色缱绻,道:“他没闻到你身上的味儿吧?”
闻宴点头,“并未,我换了内衫和外套的!”
司斯年闻言,摊开手靠在沙发上,“如此,便好!”
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暗黑的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闻宴抬头,一眼就看到司斯年右手正在朝下低着血,他眉目一蹙,“三爷,您受伤了?”
司斯年歪头一瞅,“不是我的!”
语毕伸手甩甩,再伸个懒腰起身,“赶紧解决,今天晚上我有正事,可不能被耽误!”
闻宴答了句“是”,抬步跟上步伐。
沈屿刚刚洗完澡吹完头发出来,就看见立在窗边背对自己的身影,他心里“叮咚”一下,手指扯扯浴袍的领子,朝着人走去。
“司先生!”
司斯年猛吸一口手里的烟,掐灭之后扔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缓缓吐出一口蓝白烟圈,薄唇轻启:
“我最喜这个窗户,因为可以看见一切我想看见的!”
沈屿稍侧过头顺着看去,入目却是一片漆黑,他不解司斯年的意思,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很感谢司先生帮我救出添泽!”
司斯年转过身,看着沈屿吹的半干的秀发,伸手抚摸上去。
“一年?你觉得这个时间长吗?”
沈屿咬牙忍着司斯年的触碰,紧张的情绪却被他跳脱的问题打得神情呆滞。
“还、还好!”
司斯年混迹社会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他怎么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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