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又拍我,君子动口不动手懂不懂,可恶的老家伙!】
这下轮到祁容敛不满了,他捏着她的脸,语带危险地问她:“你嫌弃我老?”
见他真的能听到自己的心声,姜梨放弃张嘴说话了,她这几天谈判说得嘴皮子都起火了,如今正好,能用脑电波和他聊天。
【本来就是,男人最好的年龄是在24岁前,你都已经30了耶,而我今年的生日还没过,依旧是貌美青春的21,你不觉得你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吗】
祁容敛被她气笑了,手指弹一下她的额头。
“如果要这么算的话,那你有前世的记忆,是不是得算你四十来岁?”
姜梨猛地翻起身,急得直接开口抗议。
“不能这样算,这样算是违规的!我说我是二十一就是二十一!”
她说完,从沙发边角柔弱无骨地流到地毯上,在地毯上就地躺下。
祁容敛没管她,任她躺着,她私底下就是这么个懒散的性子,工作起来倒是挺不要命的。
躺过一会,姜梨不想躺了,她受不了身上一股食物的香味和酒味,想洗澡,但她又不想动。
【我想洗澡,亲爱的三哥,能抱我去浴室,再顺便帮我洗干净吗】
想到她刚才说自己老,祁容敛声音凉凉地拒绝,“上年纪了,抱不动。”
姜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他,刻意地演出震惊的情绪。
【不是吧?你真的不行了?我未来的幸福怎么办啊——】
祁容敛忍无可忍地将她从地毯上捞起来,这次他没再公主抱,而是以一个竖抱孩子的姿势,手臂拖住她的臀,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肩,托住她的脖子,姜梨迅速用腿夹住他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走到她指定要求的地点,他没离开,反而将门反锁,把她放到宽大的陶瓷浴缸里,伺候着她褪下衬衫和裙子,这里开着恒温系统,稳定地维持在最舒适的26度,不会觉得热,也不会觉得凉。
他将花洒调到合适的水温,即使是这样,在碰到皮肤时,姜梨还是瑟缩了下。他挤出发泡好的沐浴露,从她的手开始洗起,还顺带给她揉揉肩颈,放松她因为工作而万分紧张的肌肉。
这服务是挺舒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痒,哪里都有点怪异。
过上一会,她终于反应过来。
【这不就是我做饭前清理食材的步骤吗!】
祁容敛好整以暇地看她,冲去那些泡沫,语调极为平静地回答:“二十一岁的年轻的姜妹妹,你终于意识到了吗。”
他吻起她,像是在安抚食材的情绪,姜梨觉得不能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立刻起了坏心,果断把他拉下水,水花溅起,落到瓷砖的地面上,很快又是溅起一从,带着泡沫的水不停往前流去,漫开足迹。
姜梨被水晃得脑子发晕,指尖泛白地抓着他的手,委屈地想。
【我想喝水,祁容敛,我要喝水】
他轻叹一声,停下来用浴巾裹起她,抱着人离开浴室,给她倒上一杯温水。
姜梨就着他的手喝下,几乎把水杯里的水都喝空了,这才略微缓解紧张的情绪。
她环住了他的脖颈,咬着唇道:“继续吧。”
“当真?”他将她鬓角湿润的头发捋到一旁,洗澡之前给她扎起了头发,他耐心地解开那小小的发圈,藻色的发霎时散下,雪地中铺开层层的墨。
她没回答,只是仰起头来回吻他,已经告知了他答案。
搬来新家的时候,祁容敛说她身上的味道很像二月兰,叫人在花园的院子里栽了满满的一花坛,等来年盛开,会有一片紫气冲天的花海。
姜梨并不知道这种花,现在还不到二月,不到这种花的花期,也没有人专门培养这种野花,她想看也看不着。
为了满足姜梨的好奇心,让她亲眼见到这种花,祁容敛花了不少的价钱,让人去寻在这个季节开着的二月兰。
重金之下,当真有人带着这花来。
平日里野草一般不受重视的花,到了他的手中,竟然也真的价值千金,金贵得很。
那花到了之后,姜梨惊叹着欣赏,这朵花跟她脚踝的红胎记有些相似,异曲同工的四瓣花,花蕊是嫩鹅黄,粉紫色的花瓣,又薄又柔软,如果手指去碰,稍一用力就会有深紫的水印子,看着娇得很,像是什么力道都承受不住。
可二月兰在史书中曾以野菜出名,它有着极为旺盛的生命力,再大的冲击也摧毁不了,只会让它更加地耀眼,灼目,那花香会被磨得更加袭人,开得淋漓尽致。如果能有机会见着那片紫色花海,躺在上面,会被纤柔围裹,正如祁容敛此刻。
见到那二月兰的第一眼,姜梨就喜欢上这样生命力旺盛的小花。
她当时抽了空,找到合适的花盆,填满泥土,将它在里头种下,希望它能顺利活下去,等到它开满花盆,她就为它换上更大的,日日欣赏着。
只可惜她没有更多的功夫去分神看那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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