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蕊的心跳快了几分,垂下眼眸黯然道:“我和谢棠没有什么关系,他即将和千金小姐订婚,哪里还想得起我?”
“这么说你没用了?”
周远深皱眉,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先绑了试试,接下来去见谢棠的时候,万一对方还有别的目的,或许有可能派上用场。
为防止苏香蕊冻出病,周远深拿过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苏香蕊有几分感动,这人虽然绑了自己,但显然没有伤害的意思,并不是个坏人,穿着黑衣,面目冷峻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本书中的一个角色。
“你……是不是叫周远深?”苏香蕊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的期待,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
周远深抬头,凌厉如刀的眼神划过他的脸:“谢棠告诉你的?”
苏香蕊的呼吸停顿,紧接着更因激动而急促,他猜想的可能是对的,那本书里有一个“周远深”的角色,后面的情节可能不是凭空捏造,是对他的预言。
可书里没有周远深绑架他的情节,今天谢棠对他说的话也与书里完全不同,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
书中的谢棠对他充满了愧疚,不敢面对,怎么可能指使手下打他的师兄,周远深见到他之后,对他一见倾心,甚至最终为他而死,又怎么会来绑架他?
苏香蕊又完全想不明白了。
想起书里描写过周远深的身世,苏香蕊问:“你是不是要找谢棠报仇?我知道谢家当年强抢了你们的家产田地,但不完全是他们的错。”
就算谢棠今天那样过分地对待自己,被寻仇也是罪有应得,他依然不希望谢棠不明不白受到伤害。
“不是。”周远深拿出烟来点上,望着窗外,又不禁回想几招把自己打趴下的谢棠,“我是找我父亲,杀了他报我娘的仇。”
苏香蕊骇然睁大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子相残的事?
书上写他一直要找谢家,找谢棠报仇,写的缘由是对的,为何变成了找他生父?一个连父亲都能杀的恶徒,怎么会是书中所写会守护在自己身后的人?
“周远深,你不能犯下大错,如果真的下手杀了你的父亲,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无论他以前对你做了什么,他毕竟是你的生父!”
“那又怎么样?”周远深吐出一口烟雾,这人戏子管得也太宽了,“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还要骂我不孝?”
“难道不是不孝吗?这是大逆不道!我觉得你并不是坏人,所以才想劝你一句,不要再错下去。”
周远深听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那个老不死的烂赌鬼,还想要自己孝顺不成?
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下,周远深找到了一个实木茶盘,抄在手里,猛地一下把苏香蕊砸晕了过去。
终于清净了,接下来该去找谢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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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老板(七)
当天晚上,商会会长的白家办了一场上流酒会,给迎接女儿回来。
更重要的是要告诉到场的富商名流,白家和谢家联姻,从此本地的商界,没人能撼动他们两家联手的势力。
韩诚开车带他回去时已经很晚。
不是谢棠不想学开车,是到现在都没时间,只能让别人当司机,今天他有些累,想尽快回去休息,走到半路,车被周远深这个杀手给拦住了。
谢棠把车窗摇下去,探头看他:“不是让你去我家找我吗?谁让你在这里拦车?”
周远深讨厌他这个对谁都命令的口气,但谢棠说出来偏偏理所当然。
“我去你家不是找死?你跟我来,我们去你的戏楼再谈。”
“你还命令起我了?我懒得下车,你想谈就在这里谈,不想谈就滚!”
谢棠要关上车窗,周远深立即服软,用手卡住车窗不让他关上:“那好,在这里就这里。”
周远深是个杀手,用武力说话,打不过就没有了说话的资格,语气软了下来:“你告诉我下落,再把我家的地和房子还回来,我放了苏香蕊。”
“怎么,苏香蕊被你绑了?”谢棠问。
听他第一个提起的就是苏香蕊,周远深的底气足了些,那个戏子,谢棠果然还是有些在乎的。
像这么一个人竟然喜好戏子伶人,想一想,周远深还觉得有些可惜,莫名失落了几分:“是我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
谢棠低着头看了看时间,很晚了。
“你爹现在应该在琼玉戏班那儿做打杂的,至于你家的房和地,不可能还,苏香蕊被绑,凭什么我出赎金,他是我签合同的员工,我大不了小亏。”
“就算做老板,你也不至于这么无情吧?让你亏钱,人你都不要了。”周远深绑人时,的确觉得苏香蕊长得不错,但天色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是否和报纸上说的一样,台上比女人更女人,台下比君子还君子,风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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