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根本承受不住祂的怒火。
然后顺理成章的,苏渝和“沈执”碰面了。
这些天,他们两个像在玩校园里的讨厌游戏一样,互相攻击,做出讨厌对方的姿态,然而却时刻关注着对方在做什么,以便及时作出嘲讽。
当然,这是苏渝单方面认为的。
沈执从不觉得自己讨厌过他,也不会激怒他,嘲讽他。
但是沈执也会嫉妒。
苏渝刚和何嘉他们视频会议完,走出卧室,就见沈执坐在沙发上看书,头也不抬的说道:“可怜的孟凡,他还以为你在和他调情呢,每天都视频,还早安晚安的。”
苏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沈执最近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是原本沈执的进阶版,是沈执ps,比原先的他更加龟毛,会试图纠正他某些不健康的小毛病,也更喜欢阴阳怪气宣誓主权。
苏渝走到沈执跟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相信我,如果我和一个人调情,你更加生气的。”
“你的调情,是不是把绳子栓别人脖子上?”沈执搁下书,好整以暇的拖着下巴,轻声说,“你会把别人吓到的。”
这是在指责他凶?
的确有人说过,他很适合当某种上位,不过他没有那种癖好。
苏渝微微俯身前倾,顺势扯住了沈执的领带。沈执总是这样,在家里也会穿的十分正式,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他扯领带扯得沈执也不得不低头,皮笑肉不笑道,“你是变/态吗?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做了什么恶心的春/梦?”
苏渝这么疏冷礼貌的人,也只有沈执能让他口出恶言。
沈执的视线则停留在他纤瘦的腰肢上,这个姿势使他的后腰形成了个美妙的弧度,他那双冷清的桃花眼正睨着自己。
是的,简直和他梦中的一模一样。
近在咫尺的唇不描而红,垂涎已久的香甜气息已经唾手可得。
苏渝说的对,他时时刻刻都在梦中,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苏渝能像此刻一样……
沈执不但没有丝毫不悦,还刻意压了压眉眼间的兴致,好让自己看起来不是苏渝口中的变/态。
他站了起来,微微俯身问:“我们是在做什么?现在是在调情吗?”
这大概还是沈执用来激怒他的方式,苏渝心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开始互相较劲,企图激怒对方,沈执的言辞总是简短但有效。
“……”
苏渝不知作何回答,但不肯松手,仍旧扯着领带使沈执不得不微微弯腰。然而二人身高的差距,促使苏渝一时没维持住身体的平衡,不得不往前倾,膝盖抵在桌腿上。
见状,沈执干脆将横在二人面前的桌子踢开,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苏渝也失去了支撑。
而沈执也趁势俯身接住他,搂着他的腰。
沈执低头看他,“你也会和他们这样投怀送抱吗?”
最近沈执可是把苏渝身边的人都揣测了一遍,孟凡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过何嘉。
“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东西吗?”苏渝蹙着眉,怒视沈执的眼睛,这厮被他一直拉着领带居然一点都不疼吗?真是皮糙肉厚。不过他单纯只是看沈执的领带不顺眼罢了。
苏渝忍无可忍刚想退开,却听沈执道:“算了,我不想再听你狡辩了。”
就当这是梦吧。
这是“沈执”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可能脱离主体,还能亲近苏渝,他不应当把时间浪费在吵架这种愚蠢的行为上。
他的确不像主体那样拥有自制力,他只是一部分触肢,拥有主体的小部分力量和记忆,很快就会重新融回于主体。
他拥有的,只有来源于生理的本能——那就是对苏渝的渴望。
无时无刻不在的渴望,驱使沈执总想靠近他,近一点更近一点,最好能紧紧贴着融入骨血,想汲取他身上所有的香甜的气息,想得他随时都能颅内高/潮。
苏渝心中刚刚升起股危机感,就见沈执飞快地朝他凑近过来,好在他反应及时,等沈执的嘴唇一贴近他,他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苏渝冷下脸道:“要发疯别找我。”
苏渝恐怕不知道,沈执最爱的就是他这幅冷清厌恶的表情,一个不折不扣的高岭之花。
让他脑子里能构想出千万种方法让这朵花染上色彩,沾上水雾。
沈执下唇被咬破了,不过他像没有痛觉似的,就这样渗着血丝继续贴了过来,趁苏渝嘴唇没合上,飞快地撬开他的牙关侵入进去。
二人唇齿交合间弥漫着丝丝苦涩的血腥味,苏渝又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尖,宣示他的反抗。
沈执只好将舌尖退了出去,但是仍旧紧紧摩挲着苏渝的唇舌,将他的舌尖含住反复舔舐。
沈执的亲吻生涩又野性,毫无章法。
可苏渝还是被他亲得舌根都麻了,软软的热热的,又麻又痛。
饶是如此,沈执也丝毫不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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