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来,“我们几个天天在后院玩鞠球踢毽子,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侯夫人眺望了一眼风景如画的雁荡山:“我也许久未出侯府了,随你们一起走走,让肩辇在后头跟着,走不动了再乘。”
“好,”赫连泽看见嫡母心情比在府里好,很是开心,目光转向嫂夫郎,“嫂夫郎,你呢,要不要跟我们走走?”
楚含云现在看楚含岫一百个不顺眼,打主意等没人了要把庄子的契书拿给自己,而且他才不想跟一堆庶出的走一路,也不知道母亲怎么这么不嫌弃:“不了,我觉得在马车上有些太颠了,想早点到庄子里休息。”
“母亲,您跟他们在后边来吧。”
楚含云对侯夫人行礼,然后看向赫连曜:“侯爷,您跟我一块儿吧,山上风大,您的身子容不得闪失。”
赫连曜高高地坐在肩辇上,他许久没有到这样野趣横生的地方来了,亦有些想要看看山道上的风景,对楚含云道:“你先去庄子休息,我跟母亲他们一道。”
楚含云:“!!!”
楚含云觉得这个庄子跟他犯冲,来到这里就没有一件事儿是合乎心意的。
他没在多言,装着关心了赫连曜几句,坐上庄子仆人抬来的肩辇上了山道。
楚含岫可不会因为他影响心情,手一扬,一马当先地踏上山道:“上山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明明纤细漂亮的一个哥儿,在山道上比谁都有劲儿,让侯夫人看了心里就舒畅,指着他跟肩辇上的赫连曜道,“你瞧你这个弟弟,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劲。”
赫连曜也看到了,原本还有些拘束的赫连静赫连筝赫连如,以及庶妹赫连玫,已经被他带得窜到了不远处的一颗老松下,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逗得几人笑容满面地扯松针扔他。
他对母亲道:“他鞠球踢得好,体力自然不错。”
“你还见过他踢鞠球呢?”
“嗯,二皇子前些日子办的那场鞠球比赛,他们也去了,他和三弟上场了。”
一说起这事儿,青然就忍不住对侯夫人道:“夫人您是没瞧见,含岫少爷的鞠球踢得那叫一个好,从老远的距离,就把鞠球踢到风流眼里去了,连风流眼旁边的框都没挨到。”
“比赛快结束的时候,含岫少爷神来一脚,居然撑着他们那队人的肩膀,把飞得老高老高的鞠球倒踢了进去,当时场边不少人手都拍红了。”
“还有,”青然看了一眼侯爷,道,“当时故意找茬,让泽少爷跟他踢球的定国公府上的方羽明方少爷说了一些对侯爷不好的话,含岫少爷赢了比赛后说,侯爷守过门,庇万民,功在千秋,利在当代,方少爷不配提起侯爷名讳。”
侯夫人脚步顿了一下,望着前边不远处正跟赫连泽他们几个在瞧松树上鸟窝的楚含岫:“他是个好孩子。”
“今天我和你来庄子上,也是他提的,想让我和你散散心。”
她突然问赫连曜:“我有意把他说给你三舅家的二小子,你觉得怎么样?”
赫连曜眼睫垂着,没有看那宛若骄阳的身影,“他主意正,母亲有意,问他便是。”
“只是少卿表弟,比他大了四岁——”
他话还没说完,侯夫人笑着道:“才大四岁,你还比含云大七岁呢,现在不也好好的。”
确实,拿这一点说事,没有一点说服力,赫连曜突然想到,他不止比夫郎大七岁,跟楚含岫的年龄差距更大,足足有八岁……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计算和楚含岫年龄差距的赫连曜皱了下眉,把这些思绪压了下去。
半道上,侯夫人就走不动了,坐上了肩辇。
楚含岫和赫连泽等人不用等他们,彻底撒开了手脚,比赛谁先跑到庄子。
于是一时之间,山道前边跑着几个衣衫轻薄的少年和一个少女,后边是紧紧追着,随时快要保护他们的奴仆,最后边是乘坐肩辇的侯夫人和赫连曜。
当几人看见半山腰上的温泉庄子,狠狠吸了一口气冲过去,然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夏兰,快问问庄上的人给我们安排了什么住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赶紧洗洗脸休息休息,不然连午膳都没力气吃了!”
这话可真是糙,但赫连泽赫连静几人都笑了,纷纷道:“对,赶紧休息,哎呦我的腿,酸死了酸死了。”
面容白净,也跟着跑了一趟,坠在最末尾的庶女赫连玫也抿着嘴唇,眼睛亮晶晶的。
在侯府里,侯夫人对他们宽容大方,但也还有自家的阿爹和娘亲管着,何曾这么什么也不管地乱跑过,简直没一处不舒畅的!
住在庄子上看顾庄子,照顾来这里小住的主子的仆人听到他的话,连忙站上前:“含岫少爷,屋子都已经打理好了,小的们这就带您和诸位少爷小姐去休息。”
“嗯,”楚含岫道,“庄子里有冰吗,准备一些冷饮,等泽少爷他们几人汗水干一干,给他们盛一些去。”
“还有夫人和我哥夫那里,也备一些,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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