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的被偏爱者。」
中标结果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最有优势的南洋、亚南两大龙头都没中标,竟然是一家初露头角的未上市公司以九亿四千五百万的工程造价拿下了项目,而开标后公示的标底正是九亿五千万,与南洋有长期合作的媒体也傻眼了,小道消息明明是南洋一举拿下,谁曾想结果并非如此,都郁闷怎么发稿才能给王盛民留个颜面。
得到消息的王盛民气急败坏,一开始还想要是亚南不愿意合作,到时候他就要玩阴的招数,让这些外地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谁曾想到嘴的肉被一家籍籍无名的公司夺了去,立马召集法务部来处理。
“董事长,现在的形势对我们不太有利,一旦申诉流程启动,就不是做个样子这么简单了,万一有人嘴不够紧……”
“我说让你们办就去办,废话那么多要西啊!”
王盛民把茶杯往地上一摔,法务组员们的胆子都快吓破了,连忙应声拿着文件从办公室里退出去,溅起的杯子碎渣瞬间在穿着包臀裙的秘书小腿上划了一道口子,王盛民即便火烧眉毛了还死性不改:“林秘书,你留下。”
被点名的姑娘面如死灰,听着其他同事的窃窃私语,咬紧牙“嘭”一声关上了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
「根据《招标投标法实施条例》,我不想对你这种雏鸟情结负责。何况难道你真要跟我这么不清不楚过一辈子?别搞笑了,你不结婚吗?你妈不还等着抱孙子吗?”
“我不结。”
“别逗了。”
门铃声急促地响了好一阵,徐书泽推开眼前的人,走到门口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平静地走到餐桌旁放下,“先吃饭吧。”
拒绝沟通的徐书泽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正眼瞧过徐知行,徐知行也知道到母亲那些话的杀伤力太大,心想得给徐书泽一段时间平缓,毕竟气头上的人再怎么劝都还是钻牛角尖,徐知行不愿意再重蹈过去十年的覆辙。
徐书泽本就因为施工现场的事闹得焦头烂额,周一到公司挂着一张脸把沈助理都吓了一跳。
沈助理看出徐总不太对劲,从不爱管闲事也忍不住多了两句嘴,询问拆迁工作的进展,好心想开导却不没想到人家直接一句“这些事还要问我吗?需要我一一向你汇报吗?”,沈助理没想到会被教训,都不知该怎么应付这个场面。好在一通电话来得及时,沈助理本打算悄无声息溜出去,却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对话。
“妈,不是你想的那个……嗯,我晓得,不是……妈你再这样说我就挂了。”
沈助理蹑手蹑脚关上办公室的门,不由得好奇徐总为什么如此心事重重,午休时间也没见人从办公室出来,听部门里的小姑娘们八卦以前都是专车接送,甚至还有精致的午餐便当,可现在从百叶帘缝望去,领导却背靠在沙发皮椅上望着落地窗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香烟。
下午会议小组报告时也心不在焉,到了下班时间也还是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同事们悄悄打完卡就跑了,她是总助理只好继续等领导下班。可没想到她一个铁腚也遭不住加班的摧残,敲响了徐总办公室的门,询问是否还有什么工作要吩咐给她办。
眼圈青黑的人看了眼手表,看了眼乌漆夜色这才反应过来,办公室外空无一人,看着对方神情疲惫连忙让沈助理下班回家,徐书泽揉了揉眉心打开微信里开启了免打扰的聊天框。
z:领导让我先暂停西北的工作,等复查完身体恢复再过去。
z:中午有饭局赶不过去了,我在收藏里给你添加了新的几家外卖,味道都还不错,你看看想吃什么。
z:晚上吃红烧鲷鱼怎么样?再加个蒜苔炒肉?
z:今晚几点回来?
z:不接电话至少回复我一句消息行吗?
xu:有应酬。
徐书泽滑动屏幕清理完所有后台运行软件,拿起西装和公文包离开了公司,商业中心即便是在晚上十点还是灯火通明,徐书泽漫无目的在街头晃荡,一时之间分不清归路的方向,他随意靠在一辆单车边发呆,直到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哥,麻烦让一下可以吗?我扫码骑车。”
听到哥这个称呼的徐书泽立马应激反应地站直了,连忙给路人让开位置,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徐书泽看也没看就挂断了,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到至学路的顺安小区。”
“好嘞,超过十点以后不打表了啊,一口价四十五块,怎么说,咱走吗?”
徐书泽疲惫地靠着车窗应了一声,他只想快点回去躺下。
“那个,帅哥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要接一下?”
“不用,骚扰电话,师傅你开车吧。”
等徐书泽到了门口,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摩挲着手里的钥匙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屋里漆黑随手开了一盏灯,慢慢走回主卧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顿住脚步回过身倚着门框,只见徐知行气喘吁吁拿着车钥匙进来。
“你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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