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两人终于出来,催促着上车往酒店外驶去,徐书泽气得胸闷一眼都不想看到身旁的人,下车就淋着雨快步离去,身后的人立即撑伞追上。
“徐书泽,你要回沪市了?”
“嗯。”
“什么时候!”
徐书泽的手臂被狠狠往后一拽,徐知行的力道大得让他感觉都快脱臼,紧皱眉头表现着疼痛,对方察觉到用力过猛立刻松开了手,徐书泽揉了揉被拽疼的部位,快速往前走去。
“别在大街上发疯,还没确定。”
“徐书泽。”
徐书泽深呼吸了一口,徐知行只要连名带姓喊他,一般都代表着他要开始耍赖。
“站在那干嘛?车停哪里了?”
身后的人止步不前,只是深深且凄凉地望着他:“你要是走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之间也结束了?”
“……车到底停在哪里?”
“回答我。”
“算了,我打车。”
“回答我!”
徐知行的发问让他觉得振聋发聩,心底的不耐烦更让他冒起火来,回过身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另一把伞。
“你要什么回答?徐知行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就没有开始过,我们也根本没有任何承诺,说实话你也不是离开我就会死,要是真的喜欢我到这份上,当年你就不会……算了。”
“是你让我滚。”
闪电同回忆一起痉挛似地闪射在眼前,徐书泽心中荒芜一片,咬牙切齿道:“我不想跟你玩这些文字游戏。”
“那你为什么要重新接受我?”
“妈的,有完没完!为了做爱、为了爽行不行?你确实是很好的床伴,我承认。”
徐知行忽然扔下伞冲上来抱住他,握着伞柄的手夹在两人胸膛之间,徐书泽挣扎不开只好作罢,缓缓将伞倾斜把他们俩的脸挡住,打湿的发丝蹭在他耳后,水珠随着脖颈落入衣领内,徐书泽身子一抖被抱得更紧了。
“你应该承认,喜欢我这件事。”
咚咚——咚咚——
心脏无法再平静,几乎要冲破一切障碍与堤防,从胸腔中蹦跳出来,徐书泽手心捏紧了伞柄喃喃道:“徐知行,别自以为是了。”
自作聪明,狂妄自大。
「别再推开我。」
徐知行也从未想过会发展成这样的僵局,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背对着他的徐书泽,同床异梦的两人似乎已经走到了和解的瓶颈期,徐书泽对他的态度如同枯萎的昙花,错过盛开瞬间的他束手无措。
徐知行还是跟往常那样包揽家务、准备餐食、专车接送,到了月底徐知行收到两万元转账,他才明白徐书泽心安理得接受这一切,是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真正的房东与房客。
徐知行舍不得跟他争吵,更狠不下心主动结束这段过期罐头般的感情。
他从西北回来以后被组织批评擅离职守,写了几千字检讨加上刘局说好话他才得以平安无事,领导原本对他委以重任,这一趟折腾完暂时也无法拔苗助长,徐知行混了好一段时间闲差,领导终于领着孙女给他下达了任务。
“宁宁,你知行哥哥就是双学位海归硕士,你向他取取经,下半年你就回学校去,好好准备申请留学的事。”
“姥爷~我不想出国!我就想陪在您身边,我舍不得姥爷~”
钱婉宁拽着限量版小熊挂坠包的肩带,照常发挥着撒娇精的威力,刘局从背后搭上外孙女的肩,往徐知行面前一推。
“知行,你跟这丫头聊聊,她在家里缠着我要见你呢。”
“姥爷!我哪有……”
“别耍性子了,你今天就在这向知行哥哥好好学习,知行麻烦你了啊。”
小丫头瞬时红了脸不敢抬头,徐知行连忙起身却被刘局按回座位,提了下眼镜框点头道:“好,交给我吧。”
长辈刚踏出门,眼前这姑娘一改矜持含蓄的模样,拉着椅子凑到徐知行书桌边,托着下巴笑靥如花。
“知行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你休学前a-level考了吗?成绩怎么样?”
“那肯定就是有,不过……没关系!”
徐知行和这撒娇精没打过什么交道,却也在领导同事口中早就听闻过大小姐的事迹,听她对学习毫无兴趣摇了摇头。
钱婉宁撅了撅嘴,“哎呀哎呀好啦,休学就是因为我的成绩太差,别说g5和曼大这些了,连曼大联邦都把我拒了,我其实不想去英国,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徐知行靠着椅背有些不解,发觉自己说漏嘴的人立刻转移话题:“没什么没什么!知行哥哥你毕业后为什么没有留在英国呀?”
脑海中的回忆涌现,徐知行垂下眼轻声道:“当时去躲债,还完债就回来了。”
小姑娘一脸不肯相信,瞪大了眼睛佯怒道:“你在骗我吧!徐伯伯和伯母怎么可能欠债?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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