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急急往屋子里走,仿佛一刻也不愿多待。
谢卓凡目送焉谷语回屋,直到房门关上,他才勾起嘴角,径自往书房走去。
见他回来,俩书童不禁喜极而泣,“少爷,您终于回……”没等他说完,另一人赶忙咳嗽两声提醒,“咳咳。”
“哦,哦。”书童接着道:“您的病终于好了,真是老天爷保佑。”
“嗯。”谢卓凡微笑着应了一声,“我的钥匙弄丢了,今后得麻烦你们俩开门。”
“少爷言重了,为少爷做事是小人的本分。”俩书童异口同声道,齐齐拿出钥匙开了房门。
谢卓凡负手踏入书房内,先是环顾一眼,再往书案走去。
一书童道:“少爷,前几日少夫人说您在书房里金屋藏娇,非要进来瞧瞧,小人们拦不住,也说不过她,便让少夫人进来了,还请少爷责罚。”
“无妨。”谢卓凡摇摇头,想了想道:“往后你们将她当成我便是。”说着,他在书案前坐下。
见状,俩书童上前,一左一右收拾上头散乱的东西,“少爷,这些写过字的白麻纸还要么?”
“……”
谢卓凡拿起桌上的白麻纸瞧了瞧,眸光闪烁不定,“拿去烧了。”
“是。”书童应下。
另一书童道:“少爷对少夫人明明这般用心,少夫人还不信少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行了,知道你们俩是为我好,可她是我娘子,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们俩若是再说她半点的不是,我便要生气了。”谢卓凡随手拿了本账簿翻开,“出去吧。”
“是。”俩书童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头退了出去。
主卧和书房之间离得稍远,但终归是在一个院子里,开窗便能瞧见。
焉谷语在房里来回踱步,面色凝重。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舒服?”揽月好奇地看着焉谷语,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事同奴婢说啊。”
焉谷语慢慢停下步子,对着揽月道:“你去拿一把匕首给我。”
“啊?”揽月瞪大眼睛,疑惑道:“小姐要匕首做什么,难道小姐想不开了?不对不对,小姐不是那种人……”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使劲将声压低,用气音说道:“防人?”
“你说呢?”焉谷语没好气地反问一句。
揽月用力点点头,为难道:“小姐,您已经嫁给他了,这样防着谢公子也不是事儿,你们是夫妻,终归是要圆房的。”
“难道我不晓得么。”焉谷语扬起眉梢,瓮声瓮气道:“可我做不到。”
今晚他是不会过来,那之后呢,倘若他继续用陆惊泽的事威胁她,她还是没得选,只能赌赌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嗯……”揽月鼓着脸沉思,片刻后开始抓耳饶腮,最后,她苦着脸道:“奴婢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来,成吧,奴婢去拿匕首。”
语毕,揽月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焉谷语打开窗户一角,好奇地看向书房,书房门窗紧闭,俩书童都在外头候着。
她念起那几张白麻纸,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笔迹混乱,像是在仓促之下写的,不过其中有些字勉强能看清。
银子、兵器、三月。
谢卓凡站了辛白欢那边,自然是要帮陆观棋的。而这些字……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若是他们之间真有阴谋,她即便拿不到证明陆惊泽身世的证据也无妨,拿到他们之间往来的证据也成。
等等,谢卓凡方才去了书房,该不会将那些东西烧了吧。
焉谷语恍然,急忙往屋外头走。
“小姐!”揽月小跑进屋,做贼似的关上房门,随后将怀中的匕首拿出来递给焉谷语。“给。”
焉谷语拿过匕首,略一思索,将它放在了枕头下。她打开房门,疾步走向书房,谁料书房上头落了锁。
“你们家少爷呢?”
书童答道:“少爷去城西的铺子了。”
焉谷语忍不住跺了跺脚,自己来迟一步了。
书童还以为她是想进书房,不情愿道:“少爷刚刚吩咐了,少夫人若是想进书房,说一声便是。”
“哦?”焉谷语双眸一亮,笑着道:“他方才与我说,里头有许多我爱看的书,正好我这会儿闲着无事,打算进去看看书。你们开门吧。”
“是。”俩书童点头,二话不说便将书房门打开。
焉谷语神态自若地走入书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书案上头的白麻纸,然而上头的白麻纸没了,她疾步上前,仔细瞧了瞧,确实没了,再看纸篓,纸篓空空如也。
她转头问书童,“方才这案上写着字的白麻纸呢,你们家公子放哪儿去了,我打算对着描摹描摹。”
俩书童道:“少爷让小人拿去烧了。”
“什么?烧了?”焉谷语使劲磨了磨后槽牙,都怪她方才不跟来。现在好了,证据没了。
“少夫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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