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煊轻声推开房门, 见屋内只有焉夏致一人不由觉得奇怪,“这屋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太不像话了。”
听得他骂人,焉夏致主动开口,“是我让她们走的。”
“啊?”杜煊正要转身出去训人, 一听焉夏致的话立马停住脚步。他回过身, 诧异地看着焉夏致,讪讪道:“哦, 那我不喊她们过来了。”
之后, 焉夏致没做声,屋内只留红烛燃烧得热烈。
杜煊收回落在焉夏致身上的目光, 径自走向一旁的圆桌。圆桌上放着一张托盘, 托盘上放着一壶鸳鸯酒, 两只精致的龙凤杯。他拿起托盘, 迟疑片刻才靠近床榻。
他看看床缘的位置, 没敢与焉夏致坐太近。
坐下身后,杜煊将托盘置于两人中间,他定了定神, 伸手去掀焉夏致的盖头, 这一看就看呆了。
“……”
焉夏致是美人排行榜上排名第五的美人, 装扮过后更是娇艳动人, 只可惜她冷着脸,眉眼带愁,少了股鲜活的气息。
杜煊直直望着焉夏致眉间的折痕,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
焉夏致低头盯着一处,双眼空洞,“你说呢?”
杜煊微微一怔,他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自己拿一杯,一杯递给焉夏致。“我晓得,你并不愿意嫁给我,我也晓得,你心里头的那人是谁,可我还是想娶你。”
闻言,焉夏致面上终于有了波澜,她转过脸,恨恨道:“我厌恶你。”
这四字虽短,却最是伤人。
杜煊难堪地咽了口口水,面上略显窘迫,“不管你怎么想,我永远都会将你当成我的娘子看待。来,喝合衾酒,喝完之后你就休息吧,我睡地上。”
焉夏致不解他为何如此,美丽的眸中荡出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她接过杜煊手中的酒杯,却不动作。
杜煊本想勾她的臂弯,见她神色冷淡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一口干了。原本他就没指望焉夏致会拿好脸色对他,也算是有心理准备了,不至于太难受。
他将自己的酒杯置于托盘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喝么?”
焉夏致别过脸,红唇冷冷开启,讽刺道:“不喝。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下过药。”
“不会不会,我发誓,这里头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药。”怕焉夏致不信,杜煊赶忙举手发誓,“若是有人在里头下药,便叫我杜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信我,里头真没药。算了,你别喝了,就图个吉利而已。”他试探着拿了焉夏致手中的酒杯,连带托盘一并放回圆桌上。
期间,焉夏致只管自己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千年不化的冰雪。
杜煊老老实实地从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俯身在地上摊开,随口道:“嘶,这地还真有点冷,幸亏我皮糙肉厚,抗冻。”
“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焉夏致出言讥讽。随后,她站起身,单手取下凤冠,木然解开了衣带,一件件褪下喜服。
“惺惺作态?什么意思?”杜煊扭过头,瞳孔瞬间放大,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脱完最后一件小衣,焉夏致闭上眼,平静道:“你随意。”
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分外耀眼,加之曲线玲珑,甚是勾人。
“咕噜”,杜煊喉间一滚,使劲摇了摇头。他压住急促的呼吸,起身上前,飞快捡起地上的衣裳将焉夏致裹住,抱起她放到两人的喜床上。
“脱什么脱,小心着凉,你这小身板又不抗冻。”
嗯?
焉夏致被杜煊的话引得睁开眼,只见面前的男人呼吸紊乱,额间和颈间的肌肤都紧绷着,面上通红一片,显然是在隐忍。
“你今日也累了,好好歇息吧。我们还年轻,我等得起。”语毕,杜煊逃似的回了地上的被窝,闭眼就睡。
没两下,他就打起了鼾声。
焉夏致侧过脑袋,透过明媚的烛光打量杜煊。他不难看,但也确实比不上贺良舟。
清晨,金銮大殿。
陆赢端坐在龙椅上,强打精神才撑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后脑子便不成了,头疼欲裂。“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启奏么,若是没有的话便下朝吧。”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忽地,陆观棋从百官中站了出来。
陆赢噙着一口怒气,眯着眼看陆观棋,不耐烦道:“你有何事启奏?”
陆观棋抬起脸,正色道:“皇上,骞州去年刚遭水灾,成千上百人流离失所,当地百姓的日常生活都还未恢复,实在腾不出男丁去开凿运河。杜将军虽强行镇压了当地□□,但皇上若是执意开凿运河,骞州的□□只会愈加频繁,到时受苦的还是百姓。所以臣恳请皇上暂时收回成命。”
他字字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而陆观棋一说,殿内的其他官员也跟着劝说陆赢。
“还请皇上体恤骞州百姓,收回成命。”
“皇上,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彧国才能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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