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在后头拦截焉一。
是夜,暖阁周遭点满了琉璃灯, 远处望着像是发了光的高楼, 里头没日没夜地烧着地龙,仿佛就等着人来了。
“嘭!”陆惊泽一脚踹开房门,踏入门槛后立随即将房门带上。
期间,焉谷语一直缩在陆惊泽怀里,直到陆惊泽打开大氅将她放到锦被上。她呆愣愣地坐着, 念起方才的事便觉尴尬。
他们俩刚一出门便对上了从旁走来的焉一。陆惊泽扮演谢卓凡的事暂时还不能暴露, 她自然解释不了什么,只说自己与谢卓凡出门有事, 让焉一先别跟着。
那会儿她是被“谢卓凡”抱在怀里的, 很是暧昧,说这话更暧昧, 以至于她头一回在焉一面上看到了“不可思议”四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暗忖, 焉一肯定也以为她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了。
“在想什么?”
忽地, 面颊被人用力掰了过去, 焉谷语扭头看向脱了外袍的陆惊泽,忍不住问道:“倘若,我真见异思迁了, 你会不会杀了我?”
闻言, 陆惊泽面上神色倏地一变, 冷声道:“不会。”
“为什么?”焉谷语追问, 她没觉得陆惊泽回答不会是因为自己在他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反而是,他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陆惊泽伸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漫不经心道:“杀了你又不能解恨,还不如留下来慢慢折磨。白狮手中有上千条蛊虫,千奇百怪,你可以都试试。”
说罢,他张扬地挑了挑眉,又坏又勾人。
焉谷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摆出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神情。她搭上他扯衣衫的手,认真道:“等等,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陆惊泽有些不满她的举动。
焉谷语抓住他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顿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你经历过许多痛苦,受了许多罪,如今,事情都过去了,你恨的人也都死了。所以我想你答应我,不要再伤害其他无辜的人,放过他们。善恶到头终有报,天理昭昭,我不希望你出事。”
陆惊泽抿着薄唇不语,似乎在思量她的话。
见他如此,焉谷语还以为他不愿答应,继续道:“难道你不想与我白头到老么?倘若你出事,叫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她这么一说,陆惊泽反倒觉得她行径古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记得,你在梦中喊过一个人的名字,陆皑。”他收回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陆皑是谁?”
这个名字,他藏在心里太久了,一直没能问出口。
“……”
焉谷语被问得哑口,她往后挪动身子,踌躇着该不该将自己能预知未来的事告诉陆惊泽。
“嗯?”陆惊泽哼了一声,接着道:“主人若是继续瞒我的话,后果自负。”
“……我没想瞒你。真的。不过,在我说之前,你先答应我一件事。”焉谷语撒娇似的靠近陆惊泽怀中,双手跟着缠住他修长的脖颈,仰头黏糊糊地亲他,“不准生我的气,成不成?”
调皮的吻落在喉结上时,陆惊泽瞬间绷紧了身子,哑声道:“好。”
他答应,焉谷语便退开了些,仰头仔细瞧着陆惊泽的脸,见他眸色幽暗,她面上顿时一热,垂眸道:“自小到大,我很少做梦,但做的梦都是将来会发生的事。这一点我也不晓得缘由,兴许是拿头疼之症换的。去年二月,我梦到你登基称帝,屠了整个皇城,还将我困在后宫折磨到死。你应该知道,我身子素来不好,怕疼,也怕死。”
说话间,她偷偷扬起眸子瞄了眼陆惊泽的脸。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薄唇越阖越紧,怎么瞧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虽说两人的关系已经明朗,陆惊泽也极为在乎她,但她依旧不敢踩他的底线。
听到“死”字时,陆惊泽皱紧了眉头。他在心里问自己,将她折磨死?他会做那样的事么?
倘若那时他心里没她,会也不奇怪,但如今肯定不会。
焉谷语时刻打量陆惊泽的脸,见他皱眉当即收住后头的话。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陆惊泽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下床去书案上拿了个精致的小盒子过来。
焉谷语不解他为何要去拿这个盒子,便打算趁他不注意时将要说的话都说了,“所以,我想了个法子,打算去斗奴场找你,对你好一点,让你打心眼里感激我,如此,你将来继位,也不会像梦中那样将我折磨死。”说到此处,她又觉自己目的性太强,赶忙给自己找补,“谁料后来跟你处着处着就喜欢上你了。”
“嗯。”陆惊泽不冷不热地点着头,重新上了床榻。他坐下身,手中把玩着小巧的盒子。
“你方才答应过我,不会生我的气。”焉谷语猜不透他的心思,下意识看向了那只精致的小盒子,比陆惊泽的手掌还小一些,上头刻着类似避火图的图案。
“哄”,她面上猛地一热,结结巴巴道:“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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