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上前道:“小姐,话带到了。”
苏璃点了点头,走在到窗边。
“明日是个好日子。”
司琴看了看外面沉沉得到天色,道:“小姐,明日只怕会下雨。”
苏璃笑了笑。
下雨也是好日子啊,毕竟是夏青栀沉塘的日子。
“司琴,给我一壶青梅酒吧。”
“小姐,青梅酒后后劲儿大。”
苏璃转身走到桌边坐下。
“就一杯,你也陪我饮一杯。”
这个丫头,前世活得比她苦,死得也不比她轻松。
“好吧,依小姐。”
喝着青梅酒,苏璃指尖击着杯壁。
赵怀安,你快要上京了吧。
彻底抹去
关在柴房的夏氏一开始还喊着闹着认错求情,最后知道无用,便开始破口大骂。
骂苏父无情无义、活该戴绿帽子。
骂苏母挡了她的道,骂命运不公。
骂苏家的每一个人,最后连自己的爹娘都开始骂,毫无理智可言。
骂着骂着又开始求救。
如此反复。
守在门外的家丁暗暗咋舌,恨不得在耳朵里堵上两团棉花。
这哪里还是以往那个柔弱的夏姨娘,这根本就是个市井泼妇。
骂了两个时辰,嗓子都冒烟了,也没人理会。
实在骂不出来了,夏氏走到角落坐下。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煎熬、恐惧、悔意、恨意、不舍……
就这样煎熬了一夜。
天才微亮,徐锦就把人堵了嘴,绑上了马车。
几辆马车一路出了京城,来到护城河边。
夏氏被拉下车,顿时惊恐的看着涛涛江水,想求饶却发现除了徐锦就只有几个面无表情的家丁。
夏氏绝望。
苏毅,你好狠的心!竟连最后一面也不见!
徐锦洋洋洒洒宣读了夏氏数十条罪状。
“关进笼子!”
拿下运过来的铁笼,扔到河边,夏氏被推搡进去。
“投石!”
家丁又抬来石头装进笼子。
“投河!”
眼看铁笼消失在河面,苏璃才上了马车。
徐锦过来拱手道:“小姐,夏氏已死。”
车里传来苏璃淡淡的声音:“回府吧。”
“是!”
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又像来时一般往城里行去。
马车里,苏璃半合着眼。
夏青栀,前世你害得我胞弟胎死腹中,害得我母亲早早离世。
前世因,后世果。
相信很快,你就能和自己女儿团聚了!
才回到府中,就听得一阵闷雷,轰鸣声刚消退,紧接着又一道蓝色的闪电划破天空。
顿时天空就像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从里面倾泻而出,先是噼里啪啦乱成一团,接着就整齐划一的倾泻下来。
苏璃站在窗前,皱起了眉头。
这场雨是个讯号。
南方本就干旱了一整年,庄稼收成本就差。就在要收割时,又接连大雨,南方的庄稼更是颗粒无收。
君洄手下的几个商行哄抬粮价,发国难财。
这对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富人有钱买粮,依旧活得滋润。
却苦了百姓,草根树皮都吃完,就差易子而食了。
朝廷有心想开仓放粮,可恰巧碰上北方大雪封路。
是的,这场雨后,京城就要冷起来了。
这一年不平静,夏一过,立刻就入冬。
九月底就积雪,北方雪灾,南方饥荒,闹得人心惶惶。
君洄在南方有个秘密粮仓,在百姓绝望时,他就像天神下凡,让人开始在南方设棚施粥。
从此有了贤王的称号,这也是他步入朝政的开始。
苏璃冷笑,他粮仓的粮食还不是哄抬粮价的剩余,这招空手套白狼玩得真好。
自己不出钱,还得了民心。
这一次,我看你要如何!
上次她给王威的信就是让他在南方也建一个粮仓,收一些粮食和御寒之物,以及药材。
京城别院的粮食已经囤得差不多了,就算大雪封路,这些粮食也够醉仙居和苏府用上一年。
知书端着托盘进来走到她身旁道:“小姐,你今早出去见了风,把这碗姜茶喝了吧。”
苏璃关上窗户,把那烦人的雨声隔绝在外,走到桌边坐下。
端起知书递上的姜茶一饮而尽。
“我爹今日状态如何?”
知书道:“小姐放心,有夫人宽慰,老爷不会有事的,一大早照常上朝去了。”
苏璃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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